第三一九章 出大事了（2/2）

立刻几个警察上來将越勇抬起來，顺着走廊抬到了急诊室。近水楼台先得月，守着医院好抢救，这话说的真是有道理。

秦小路也将那个女医生交给其他警察，心想看來自己的海的任务算是基本完成了，离天亮还有一会，是不是可以与胡明再缠绵一会呢？

秦小路百无聊赖地等在抢救室外，对于杀人犯的生死他并不在乎，他只在意的是案子能不能短时间告破。只要这个案子破了，那陈同庆那边就无话可说。他可以依然戴着荣誉的光环回北联，然后再找机会收拾陈同庆，还有海县警察局那些眼里不夹他的人。

胡明从抢救室里出來，秦小正想跟她暗示一下，是不是找个地方休息。却看胡明一脸的怒色，还以为那个凶手已经抢救无效死了呢，问：“怎么了，死了？”

胡明气恼地说：“死了正好，都死了才好呢。”

“这是什么话？辛辛苦苦把凶手抓住了，高兴还來不及呢，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秦小路问。

胡明说：“医院的院长说了，先抢救那位局长的小姨子，凶手早该死，医院里不救这样的人。”

秦小路笑了，刚才看胡明与凶手谈判那架式多有魅力，沒想到这么一会变得跟个小孩子似，还跟院长生了真气。不要说那名人质是医院的职工还是某局长的亲属，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肯定也得抢救在凶手的前边。海县这两个枪击案对社会的影响太大了，平时热闹的海县城即使在白天都很少有人出门了，人们对罪犯已经恨之入骨了，你让这些医生救犯人，不做好工作那是不可能的。

秦小路笑笑说：“行了，别生那么大气了。反正现在凶手已经落网了，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有的时候，你问出來的事情越多越棘手，还不如死了干净。”

“怎么你这样理解？”胡明奇怪地问。

秦小路掏出手绢來擦擦刚才因为救助那个女人质而沾在手上血，指指走廊里的长凳说：來，坐下说。“

两个人坐下來，秦小路掏出支烟向着胡明示意一下，胡明摇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秦小路这才自顾地点燃，说：“很多案子，是不需要弄清的，只要有人顶罪，那就可以对案了。比如前一段时间的总统遇刺案，到现在结案了吗？关在监狱里的那几个人是真正的凶手吗？”看到胡明疑惑的眼神，秦小路猜想她可能对于傣帮总统遇刺这样的事根本就不知情，接着说，“再比如宋天案，宋天好歹也是一个市长，为什么会让青红党追杀？差山为什么也会死？你也是这个案子的参与者，在这些问題弄清楚之前，为什么宋天案就可以结案呢？”

胡明曾经全程参与宋天案的侦破过程，虽然青红党最后被一网打尽，但是宋天与青红党的矛盾却始终是一个迷团。不过因为宋天已经死了，青红党也全军覆沒了，所有的线索全部中断，最终案子就不了了之，以私人恩怨而了结。那个时候胡明就曾经想，为什么市里的重案组不对案子继续进行侦破呢？现在听秦小路这样讲终于有些明白了，破不了的案子，那就让他结束，不然这个案子就会永远挂着。

“不过这样……“胡明还想说什么，却想不出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思想。在她的内心深处，总感觉这样做是对不起自己身上这身警服的。

秦小路轻轻的握住了胡明的手，说：“有的时候如果你不知道变通，只能让自己更难看。比如每到年底各局的结案率……”

胡明的手一哆嗦，刚才那一点点不明的情绪立刻就灰飞云散了。

在每年的年底，为了达到市局下达的结案指标，海县警察局都要在在监狱里提出一些犯人严加审讯，把一些历年的积案加到他们头上，以完成上级的指标。其实有的时候，案子早破了多少年了，犯罪份子还逍遥法外呢。更有甚者，可能某个案子的主犯都枪毙了，结果真凶在多少年后才落网。

都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前面那句话不假，后面的那四个字，似乎应该找点别的词來代替了。

秦小路紧紧地握了胡明的手一下，说：“折腾了一夜了，找个地方睡会？“

胡明当然听得出秦小路话里的意思來，紧张了一天一夜了，是该放松放松啦。她低着头应了一声，说：“好，听你的。“

就在这时候，胡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

胡明一看是局里的紧急呼叫台，急忙向秦小路示意一下，打开手机。只听呼叫台传达指令道：“全体干警，十分钟之内回到局里召开紧急会议。再重复一遍，全体干警，立刻回到局里召开紧急会议。“

胡明一愣，自从她做了警察这几年來，还是第一次在半夜里呼叫全体干警开会的。

难道海县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