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2)
“从来没有过。女人不生育,男人也不会成为父亲。”
他注视着她。
“你相信我吗?”
“你仍然想要我,即使知道”
舞蛇站起身,开始解开衬衫的纽扣,作为她的答复。衬衫太新,纽扣很不容易拨开,她索性将衣服从头上脱掉,丢到地板上。盖伯尔慢慢地站起来,羞怯地看着她。当他伸手拥抱她时,舞蛇解开了他的衬衫和长裤。他的长裤从他狭窄的臀部滑落,他开始脸红。
“怎么了?”
“自从我十五岁以后,我就不曾在别人面前裸体过。”
“嗯,”舞蛇露出笑容,“也该是时候了。”盖伯尔的身体就像他的脸一样好看。舞蛇解开她的长裤,将它丢到地板上的衣物堆。
舞蛇牵着盖伯尔到床上,滑进被单底下,躺在他身旁。灯笼柔和的光线更加突显了他的金发与完美无瑕的皮肤。他在发抖。
“放轻松。”舞蛇轻声说,“不用急,纯粹为了好玩。”她按摩着他的肩膀,他僵硬的肌肉慢慢松弛。她发现她自己也很紧张,欲望、兴奋与生理需要让她的身体紧绷。她想知道亚瑞宾现在正在做什么。
盖伯尔转过身,伸手要拥抱她。他们爱抚着对方,舞蛇对自己笑了。她想就算单单这一次无法弥补盖伯尔过去的三年,她仍会尽她所能,让他有个好的开始。
舞蛇很快就发觉,他并不是真心想要延长前戏爱抚的时间。他是在努力地取悦她,仍很担心和忧虑。太过担心和多虑了,好像她就是十二岁的莉亚,让她第一次性交能得到欢愉是他的责任。舞蛇一点也没有从他的卖力中得到快感,成为了别人的责任,她得不到喜悦。而尽管他试着努力地回应她,但仍无法让她满足,他因此感到更加难堪。舞蛇温柔地抚摸他,她的嘴唇轻掠过他的脸庞。
盖伯尔突然从她的怀抱中离开,口中发出咒骂,身体拱起,背对着她。
“对不起。”他说。他的声音粗哑,舞蛇知道他在哭泣。她坐起身,到他身边,抚摸他的肩膀。
“我告诉过你我没有任何要求。”
“我一直在想……”
她亲吻他的肩头,她的气息呵得他发痒。“这种时候不适合思考。”
“我没有办法。我只会带给别人麻烦和痛苦。现在连先使他们高兴都做不到了。也许事情就是这样。”
“盖伯尔,性无能的男性仍然可以使别人得到满足。你一定要了解这一点。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的快乐。”
他没有回话,也没有看她。当她说到“性无能”时,他的身子缩了一下。直到现在,盖伯尔仍无法突破心防在心底思考这个问题。
“你不相信跟我做爱不需要担心,对不对?”
他平躺下来,目光往上:“那时候莉亚跟我做,事情就出差错了。”
舞蛇将膝盖缩在胸前,下巴搁在拳头上。她注视盖伯尔良久,叹口气,然后伸出手,让他看手上的疤痕和毒蛇咬的伤口。
“这些伤口每一个都足以让人致命,除了对医生以外。不论死的速度快或慢,都让人痛不欲生。”
她停顿下来,等着她刚刚说的话所带来的震撼力减弱。
“我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发展对抗这些毒液的免疫力。”她说,“过程极度令人不舒服。我从来没有生病,没有感染。我不会得癌症,我的牙齿也不会蛀牙。医生的免疫力活动力强,它们可以对任何不寻常的细胞做出反应。我们大部分都没有生育能力,因为我们的身体甚至会形成对自身生殖细胞的抗体,更不用说其他人的细胞了。”
盖伯尔用一只手肘撑起上半身。“那……如果你无法生孩子,为什么你会说医生无力负担生孩子的责任?我还以为你的意思是你会抽不出时间照顾他们。所以如果我”
“我们有养育小孩!”舞蛇说,“我们会领养。最初的医生试着生育自己的孩子,但绝大部分都生不出来。有一些是生下了孩子,可是生下的婴儿却是畸形儿,而且不会思考。”
盖伯尔平躺下来,望着天花板。他深深地叹一口气:“老天。”
“我们非常擅长控制生殖力。”舞蛇说。
盖伯尔没有回话。
“你还是在担心。”舞蛇撑起手肘斜靠在他身旁,但她没有碰他。
他看着她,露出一个嘲讽拘谨的笑容,他的脸部肌肉线条因为对自我的怀疑而呈现紧绷的状态。“我想我很害怕。”
“我知道。”
“你曾经感到害怕吗?极度的恐惧?”
“喔,有。”舞蛇说。
她的手放在他的腹部上,手指轻抚着他平滑的皮肤和纤细深沉的金黄色毛发。看不出来他是否在发抖,但是舞蛇可以感觉到他身体深处一阵阵持续害怕的颤抖。
“躺好,不要动。”她说,“等到我说了你再动。”她开始抚摸他的腹部和大腿,他的臀部四周,每次快碰到他的生殖器时,动作就暂停。
“你在做什么?”
“嘘。躺好。”她继续抚摸他,一面跟他说话,声音陷入一种平板单调、催眠安抚的语气。当她挑逗着他,她可以感觉到他很努力试着让自己的身体保持不动。他跟自己搏斗奋战,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不再发抖。
“舞蛇!”
“什么事?”她故作无辜地问,“怎么啦?”
“我不能”
“嘘。”
他发出呻吟。这一次他不是因为恐惧而颤抖。舞蛇微笑,放松地躺到他身旁,将他的身子扳过来面对她。
“现在你可以动了。”她说。
不管是什么原因是因为她的挑逗,还是因为舞蛇成功地诱惑住他,就像他诱惑着她一样他信任了她。或是更有可能仅是因为他年轻健康,才十八岁,正要结束三年充满罪恶感,自我剥夺的生活。总之他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
舞蛇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旁观者,但并不是猥亵淫荡地在偷窥,而是几近光明正大、沉着冷静地观察着。这实在很奇怪。盖伯尔与生俱来就非常温柔,舞蛇也继续挑逗着他,让他尽情放纵。虽然她的高潮确实令她舒服满意,长久孤单一个人生活所累积的情感欲望终于得以宣泄,但过程中她更关心盖伯尔的心情。尽管她热切地回应着他的热情,她还是忍不住幻想着,不知道和亚瑞宾做爱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舞蛇和盖伯尔紧紧靠在一起,两个人都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他们的手臂环绕着彼此。对舞蛇来说,友谊和性一样重要。友谊也许更重要,性需求很容易就能解决,孤单寂寞却令人难以忍受。她靠着盖伯尔,亲吻他的喉咙和下巴边缘。
“谢谢你。”他轻声说。舞蛇的嘴唇可以感觉到他说话时脖子的振动。
“不客气。”她说,“但我向你要求,并不全然毫无私心。”
他躺着,沉默了半晌,手指放在她腰际的曲线上。舞蛇拍拍他的手。他是个可爱的大男孩。她知道这样想可能会伤到他,但她就是没办法,她部分的自己脱离在旁观察时,她也忍不住希望在她身旁的是亚瑞宾。她需要的是能和她一同分享喜悦的人,而不是对她心怀感激。
盖伯尔突然拥紧她,将脸藏在她的肩膀里。她轻轻抚摸着他脖子后面短短的发绺。
“我将来该做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含糊,他温暖的气息呵在她的皮肤上,“我该去哪里?”
舞蛇拥抱着他并轻轻晃动。突然间她想着,如果那时他说会帮她找另一个人来,她就让他离开,任由他继续过着封闭克制的生活,会不会对他更有助益?但她不相信他真的是那群无法学会控制生殖力,不能专心的可怜虫里的一分子。
“盖伯尔,你受过什么训练?他们测试的时候,你的体温差异能维持多久?他们没有给你一块标记?”
“什么标记?”
“一个里面装有化学药剂的小圆盘,它会随人的体温改变颜色。大多数我见过的男人,他们的生殖器若上升至够高的温度,圆盘颜色会变成红色。”她露齿大笑,想起她认识一个人,他完全达不到圆盘颜色的强度,被迫讨论要趁他睡觉的时候拿掉标记。
盖伯尔却满脸狐疑:“够高的温度?”
“对,当然了,一定要够高的温度。难道你们不是这样做的吗?”
他俊美的眉头皱起,表情混合着疑虑与惊讶。“我们的老师教我们要让体温维持在低温状态。”
关于她无能的朋友的回忆和许多黄色的笑话涌现在舞蛇的脑海。她很想放声大笑。她尽力试着摆出一副平静严肃的面孔,回答盖伯尔的疑问。
“盖伯尔,我亲爱的朋友,你的老师多大岁数啦?有一百岁吗?”
“是的,”盖伯尔说,“至少有一百岁。一个非常有智慧的老人,现在仍然是。”
“我确信无疑他充满智慧,但却跟不上时代了。”舞蛇说,“整整落后了时代八十年。降低你阴囊的温度是会让你失去生殖力没错,但是将温度提高的效果却比降低好太多了。而且一般人也认为这比较容易学会。”
“但是他说,我可能永远都无法严格控制自己”
舞蛇皱眉,但并没有说出她的心思:没有一个老师可以对一个学生说出这样的话。“嗯,人经常都会学不会某些技能,而在这时候他所需要的只是另一位老师。”
“你认为我学得会吗?”
“是的。”她克制自己不对盖伯尔第一位老师的智慧与能力作出尖酸刻薄的评论。让这位年轻人自己察觉到他老师的缺点比较好。他很明显仍对老师充满敬仰尊崇。舞蛇不希望逼使他反抗那位老先生,但那人却可能是伤害他最大的人。
盖伯尔紧抓住舞蛇的手。“我该怎么做?我要去哪里?”这一次他的声音充满希望与兴奋。
“任何地方都可以,只要那里的老师懂的技能没老旧到超过一百年。你要往哪个方向走?”
“我……我还没有决定。”他移开视线。
“离开的确很困难。”舞蛇说,“我知道。但那却是最好的办法。花点时间探索。决定什么东西对你才是好的。”
“去一个新的地方……”盖伯尔悲伤地说。
“你可以去中途镇。”舞蛇说,“我听说那里有最优秀的老师。然后你结束学习之后,你可以再回来。你没有理由不回来。”
“我想我可能永远都不能回到故乡了,因为就算我学会了我必须学会的技能,这里的人还是会一直对我有众多揣测。谣言永远不会消失。”他耸耸肩,“但我发过誓。我会去中途镇。”
“很好。”舞蛇探手关上灯,灯笼里只剩零星火光,“我听说新的技术还有其他的优点。”
“什么意思?”
舞蛇抚摸他。“它需要生殖器附近的血液循环更强。据说那样会增加耐力,还有敏感度。”
“我在想,我现在是不是还有耐力?”
舞蛇开始正经八百地回答他,然后才发现盖伯尔说出了他第一个且不太肯定的关于性的笑话。
“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她说。
黎明前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舞蛇。房间内一片灰暗,弥漫着鬼魅气息,灯笼里微弱的火光形成红艳艳的暗影。盖伯尔睡得很熟,脸上带着些许笑意,长长的金色睫毛微微碰到他的脸颊。他的被子被掀起,露出大腿以上修长俊美的身体。舞蛇不情愿地面向那扇门。
“进来。”
一位迷人可爱的年轻女仆踌躇着进来,回廊里的灯光洒泻到床上。
“医生,镇长”她倏地屏住气息,注视着盖伯尔,忘记了她手上还沾着血迹。“镇长……”
“我马上就过去。”舞蛇起床,套上她的新长裤和浆硬的新衬衫,随着这名年轻女子来到镇长的套房。
从伤口冒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被单,但是布莱恩已经做了适当的急救措施;鲜血几乎已经止住了。镇长的脸色如鬼魅般苍白,他的手不停地在发抖。
“要不是你看起来糟糕透顶,”舞蛇说,“我一定要好好地骂你,让你得到应得的教训。”她忙碌地处理着绷带。“你运气好,有一个出色的护士。”布莱恩拿着干净的床单回来时,她在他听得见的范围内说着,“我希望你付给了他应得的报酬。”
“我想……”
“想所有你爱想的事。”舞蛇说,“这样打发时间也不错。但是就是不要想再站起来。”
“好吧。”他喃喃地说,舞蛇则认为他答应她了。
她认为她不必帮忙换床单。遇到有必要的时刻,或是为了她喜爱的人,她不在意做出卑微的服务。但是有时候她却过分地骄傲。她知道她对镇长的无礼无法饶恕,所以就无法对他表示尊敬。
这名年轻女仆比舞蛇高,也比布莱恩强壮。舞蛇希望她能够帮她尽到她的本分照顾镇长,而且能分担大部分布莱恩的工作。舞蛇正要离开房间,赤脚走向门廊,准备回到床上时,女仆却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看着她。
“小姐”
舞蛇转身。这名年轻女仆左右张望,好像很害怕有人看到她们在一块儿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
“莱莉。”
“莱莉,我叫舞蛇。我讨厌别人叫我‘小姐’。知道了吗?”
莱莉点头,但还是没有叫出舞蛇的名字。
舞蛇对自己叹口气:“有什么事吗?”
“医生……我看到你房间……我知道仆人不应该随意乱看。但我不想让这个家族任何一个成员蒙羞。”她的声音尖锐紧张,“但是……但是盖伯尔他是”她的语气中带着困惑与羞怯,“如果我去问布莱恩该怎么办,他一定会告诉主人。那可能会……不太愉快。但你绝不可以受到任何伤害。我没想到镇长的儿子居然会”
“莱莉,”舞蛇说,“莱莉,没事的。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会负起这个责任。”
“你知道会有危险?”
“他全都告诉我了。”她又说了一次,“对我不会有危险的。”
“你做了一件善事。”莱莉突然说。
“胡说。我想要他。而且在那件事情上,我比一个十二岁或是十八岁的小孩,有太多控制的经验了。”
莱莉避开她的注目。“我也是。”她说,“我总是为他感到惋惜。但是我我很害怕。他太俊美了,也许有人会想……也许有人会毫不知情就丧失能力。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我还剩下六个月,我的生命就又再次属于我自己了。”
“你被卖到这里?”
莱莉点点头:“我在山城出生。我的父母把我卖掉了。在镇长的新法令颁布之前,他们这么做是合法的。”她声音里的紧绷,和她说出仅陈述事实的话语,完全不搭调。“过了很久,我才听到传言说这里禁止奴役制度,我听到的时候,我就逃了回来。”她抬起目光,几乎要掉下眼泪。“我没有不遵守承诺”她抬头挺胸,更有自信地说,“我还是个孩子,我不能选择要不要签下契约。我没有必要对领班忠诚,但是这个小镇买走了我的卖身契约。我确实应对镇长忠心。”
舞蛇了解要莱莉说出她所说的话要有多大的勇气。“谢谢你告诉我盖伯尔的事。”舞蛇说,“这件事不会再有进一步的发展。我欠你一次。”
“喔,医生,我并不是要”
莱莉的声音里突然带着羞愧,令舞蛇觉得不解。舞蛇猜想,莱莉是否在思考着她对自己说话,动机是否真的会令人起疑。
“我是说真的。”舞蛇又说了一次,“有任何我可以帮助你的事情吗?”
莱莉迅速地摇了一次头,这个姿势与其是在拒绝舞蛇,更像是在对自己说不,“我想没有人可以帮得了我。”
“告诉我。”
莱莉犹豫着,然后坐到地板上,气愤地将裤管扯高。
舞蛇蹲在她身旁。
“喔,老天。”舞蛇说。
就在骨头和阿基里斯腱之间,莱莉的脚跟上被刺穿了一个洞。舞蛇觉得那看起来像是有人用烧烫的热铁烙印在她脚上的。疤痕顺着一圈半透明的灰色链环生长着。舞蛇用手握着莱莉的脚,抚摸着那个链环,接合处并不明显。
舞蛇皱眉:“太残酷了。”
“如果你不服从他们,他们有权在你身上留下记号。”莱莉说,“我以前曾试图逃跑,他们说要让我牢牢记住我的身份。”平静的声音里藏不住愤怒的情绪。舞蛇不禁颤抖。
“这会永远跟随着我。”莱莉说,“如果只是普通的疤痕,我不会那么在意。”她从舞蛇的双手中抽回脚,“你看过山上那些圆顶吗?他们就在那里制造这些链环。”
舞蛇看到莱莉另一只脚后跟,同样烙着疤痕,也同样套上了链环。现在她分辨出那些半透明的灰色物质是什么了。但是她从没看过这种物质制造出那些圆顶以外的物品,那些建筑物神秘不可侵犯,位置令人猜不透。
“有个铁匠本来试图切断这个链环。”莱莉说,“当他发现他切不断时,他感到很丢脸,就锯断了他的铁杖,证明他做得到。”她摸着圈在精巧的链环内完好强韧的肌腱。“一旦这个晶体硬掉了,链环就永远在那里了,就像那些圆顶一样,除非你把肌腱割断,但那样你就会变成瘸子了。有时候我觉得我几乎可以忍受瘸脚的痛苦。”她扯下裤脚,遮盖住链环。“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样,没有人帮得了我。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我明白。很快我就会重获自由,才不管那些东西代表了什么意义。”
“我没有办法在这里帮你。”舞蛇说,“而且也许会很危险。”
“你是说你可以拿掉它?”
“也许可以,可以试试看,但必须在医生之域。”
“喔,医生。”
“莱莉,还会有风险。”舞蛇在自己的脚踝上比画着,告诉她可能会怎么做。“我们不会割断肌腱,我们会将它们分离。这样链环就可以拿出来了。但是有一段日子,你必须等待命运。我们无法保证肌腱会复原良好,你的脚也许不会像以前强壮了。也许肌腱根本就无法重新接合。”
“我懂了……”莱莉说,语气中带着希望和喜悦,也许她没有真的在听舞蛇说什么。
“你愿意向我保证一件事吗?”
“当然愿意,医生。”
“不要马上做出决定,不要在你在山腰镇的役期一满,就立刻决定。再等上几个月,确定无疑,再决定。也许你自由后,你就不会再觉得它困扰着你了。”
莱莉的眼神充满疑惑,舞蛇知道她本想问,若是自己面临相同的处境,会作何感想,但又认为这问题太傲慢无礼了。
“你愿意保证吗?”
“是的,医生。我保证。”
她们保持着站姿。
“那么,晚安了,大夫。”
舞蛇开始走下回廊。
“医生?”
“嗯?”
莱莉双臂环绕着舞蛇,紧紧地拥抱她。“谢谢你!”然后她很不好意思地缩回身子。她们转身走向各自的方向,但是舞蛇回头望了一眼。
“莱莉,那些贩子怎么拿到链环的?我从没听说过有人有办法做出圆顶的那种材料。”
“是中央城的人给他们的。”莱莉说,“分量不够,不能制造其他用途的东西。只够做链环。”
“谢谢。”
舞蛇回到床上,默默想着中央城这个愿意提供奴隶脚链,却拒绝和医生交谈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