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荡魔除奸(2/2)

长春子道:“本仙长自然不信,而且也不会上你的当,对本教的忠心之士起疑。也许本教一时不察,让一两个如秦日松之流混了进来,但要说渗入一半,那是本仙长绝难相信的事!”

翁长健道:“国师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了。老朽本来可以立加证明的,只是还没到时候,不过迟早都有机会,让国师明白老朽不是在说空话的!”

金辉忍不住道:“还没到时候,你要等什么时候呢?”

翁长健笑道:“自然等到最后关头,大家兵刃相对,展开群殴的时候,那时他们找机会把魔教的人一刀一个,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就把魔教瓦解掉!”

一番话把魔教中人,说得个个都变了颜色,假如真是这个方法,那就可太厉害了。”

魔教倚为长城的这一股潜在的势力,居然成了心腹之患,多年辛苦白费了不说,他们移居东土,在中原设立门户的计划也成了泡影了。

纪宝珠忍不住道:“教主,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

金辉叹口气道:“宝珠,你别听翁老儿信口开河,他是在哄人的,叫我们心存顾忌,不敢用那些人,其实你想想,这些人都是你我精心挑选而训练,严加考核而甄选出来的,绝不会有问题!”

纪宝珠说道:“那秦日松可亲口承认了!”

金辉道:“宝珠,秦日松可是你百花宫负责考核的,也是你一力保举被任为护法的!”

纪宝珠怒道:“人可是你送来的,你自己不加小心,把个有问题的人送来,还好意思怪我。不错,人是老娘负责考核的,可是他在百花宫的这段时间,表现良好,一点也没问题,这是你当初甄选人员时的错误。”

金辉叹了口气道:“宝珠,事到如此,谁也别怪谁了,你我可能都有错,目前当务之急,就是判断翁老儿的话有几分可信,假如他说的是真话,那么我们只有认输,栽在司徒晃手中,回西方去算了。”

纪宝珠道:“在西方已经是狼狈不堪的仓皇东逸,现在又灰头土脸地回去,我丢不起这个脸。”

金辉道:“那也没办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有一天能站起来,再丢多大的脸都没关系。”

纪宝珠道:“问题是回得去吗?别忘了我们是被赶出来的,那时在西方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金辉笑道:“那时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们,使我们不得不走,事隔二十年,他们的防备已疏,我们只要偷偷地回去,然后化整为零,先把几个大山头个别击破,然后再公开身份,大局就定了,相信凭我们在中原这些年所培植的人手,应该不成问题的。”

纪宝珠呆了一下道:“看来你已经预作归计了。”

金辉笑道:“不错,我这些年来,不但在中原活动,也在西方老家安插了一些人手,因为我不能守定一处,狡兔数窟,这是先师传留给我的遗训。”

纪宝珠哼了一声道:“那老鬼如果有好办法,也不会被人在西方连根都拔走了,你虽然在西方预伏了人手,可是要把基业从那儿再建起来,仍然要靠此地的人员,这些人你又知道哪一个是靠得住的!”

金辉一笑道:“个个都靠得住。”

纪宝珠道:“翁老儿说有一批是司徒晃预伏的。”

金辉道:“翁老儿是故作惊人之谈,我相信绝没有这么多,最多只有几个人而已,可是我们如果回到西方去,不在中原跟他们争利,他就不会捣蛋,他安排的那些人,也该帮我们一手忙吧!”

纪宝珠道:“那你是准备撤退了?”

“时势逼人,我们所持的实力既然不足为用,只有认输退回去了。南宫老夫人……”金辉说道。

南宫云凤回答道:“教主又有什么见教。”

金辉一叹道:“时不我与,本教只有再回西方去,想老夫人慈悲为怀,当不至再赶尽杀绝吧?”

南宫云凤道:“教主能回去,老身深感欣慰,当亲率江南同仁西行恭送贵教出玉门关。”

金辉一笑道:“老夫人该不是押我们离去吧?”

南宫云凤道:“送佛上西天,老身不眼见贵教西出玉门,是无法放得下心,相信在送行中途,参与的武林同道会越来越多的!”

金辉道:“本教要回去,也只能悄悄地行动,如若这般浩浩荡荡,未返西方就已轰动四野了,那还能够安身吗?老夫人若要如此的话,金某情愿一拼了。”

南宫云凤庄容道:“金教主,老身与西方的武林道虽素无瓜葛,但彼此同为一脉,老身又岂能做这种损人以利己的事,一条毒蛇如果出现在我的园子里,最好的办法是消灭它,把它赶到隔壁邻人的园中,那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金辉道:“这么说来老夫人是根本不容我们活命了?”

南宫云凤道:“话不是这么说,金教主试想,你在金陵开设百宝斋多年,可曾有人干涉你了?”

金辉道:“百宝斋也常得到江湖朋友光顾的!”

南宫云凤道:“这话不错,因为你们卖的是珠宝,财帛动人心,难免会受人觊觎的,所以你们广置武师,自设镖局,也没人干涉你们。即使你们借此为名目,设立门户,如只为发扬武学,大家仍是十分的欢迎的,只是你们要宣扬魔教的邪恶教义,破坏我风俗传统,那就无法令人忍受了!”

纪宝珠道:“你说我们是邪恶的,这只是你的看法,假如我们真是邪恶的,为什么还有人自动要求加入呢?我们可没有强迫哪一个参加呀!”

南宫云凤淡淡地道:“宝珠夫人,老身不跟你辩嘴劲,只告诉你一个道理,免得你怪老身不教而诛,对金教主的百宝斋只要他从此以后规规矩矩地做生意,不提组立魔教的话,老身可以不加干涉,也可以请求所有江湖同道不去干扰,但是对你的百花宫,却绝对不允许存在,因为你们放纵人欲,以奸淫邪恶为手段,蛊惑人心,罔顾廉耻,为恶之巨,莫此为甚。”

这是南宫云凤第一次疾言厉色,公开地指责一个人,纪宝珠的脸色变了道:“老婆子,我因为你上了年纪才对你客气一点,你却不识抬举,在老娘面前端起你武林盟主的架子来了,老娘岂是吃你这一套的,你出来,你认为老娘是祸水,就得拿出本事来消灭老娘,否则第一个要遭灾受祸的就是你这老梆子。”

这个女人也真是泼,出口尽是市井上的粗话,而且骂起来如同连珠炮似的,与她雍容华贵的外表,完全不符合,金辉听了直皱眉头道:“宝珠,说话要有点风度,不可像这样子泼妇骂街似的,别忘了你是大祭司。”

纪宝珠怒道:“去他娘的风度。金辉,人家在骂我你也没听见?她说我丧尽廉耻又好听到哪里去,只不过吐词儿不带脏字而已,老娘学不来这一套,就是直来直往的,南宫老婆子,你出来!”

每个人都显出了怒色,为的是她对南宫云凤无礼,南宫俊跨前—步道:“妖妇,你居然敢出言辱及我祖母,本少爷就容不得你!”

纪宝珠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小子,你还差得远呢,老奶奶在说话,小孩子站一边儿去!”

南宫俊怒极冲出,已经高举了手,可就是打不出去,他究竟是名家受过教养的子弟,说什么也不能先出手攻击一个女子,可是南宫世家的门下武师黑白双仙却没有这个顾忌了,两姐妹窜了出来,艾玉珍一扬手,就是一拳攻出,口中还喝道:“无耻妖妇,出来领死!”

她虽是女子,走的却是阳刚的路子,拳一出手,就带有呼呼劲风,纪宝珠腰肢轻轻一扭,仰面挫身,使拳风擦身而过,姿势十分美妙,而她说话的声音也娇柔无比,咯咯一声脆笑道:“哟,大妹子,怎么真打呢?老姐妹我可没得罪你呀!”

艾玉珍一拳走空,在纪宝珠的如花笑靥下,第二拳似乎递不出去了,举着拳头在发怔。

纪宝玉忙道:“不好,她在施展狐媚心功,艾女侠恐怕要着她的道儿了,老夫人,我去把艾女侠替下来!”

南宫云凤道:“不要紧,她的姐姐艾金花就在一边,这两姐妹只要一出手,谁都替不下来的,你若是去了,她们不但不领情,反而会找你拼命!”

纪宝玉道:“可是我妹妹并不是以正统的武功来对敌,而是在施展一种邪功,她们不知道……”

南宫云凤低头笑道:“现在大家尊称她黑白双仙,以前她们走江湖时,却是黑白双狐。

不知有多少江湖上的好手,栽在她们姐妹手中!”

纪宝玉一怔道:“黑白双狐!”

南宫云凤笑道:“是的,玉珍外号称黑妖狐,她姐姐艾金花叫白妖狐,她们两姐妹貌美如花,嫉恶如仇,有些人看见她们是女流之辈好欺负,以游词相挑,她们也是笑嘻嘻的,可是一到接近她们,可就倒了霉了!”

纪宝玉道:“她们怎么对付人呢?”

南宫云凤道:“很干净利落,她们也不伤人命,只是操刀一割,割掉了对方的是非根,有些白道上的人士吃了她们的亏还不敢声张,心里也恨透了她们,弄得仇家满天下,是老身把她们聘在南宫门下后,才没人敢对她们如何了,你想她们会被什么狐媚心功迷住吗?”

场中的纪宝珠仍是满脸娇笑道:“大妹子,看你气成这个样子多叫人心疼呀,别气了,有什么委屈,告诉老姐姐,我替你出气!”

艾玉珍咬着牙道:“就是你,你要怎么个给我出气法?”

纪宝珠笑道:“弄了半天,原来是跟我老姐姐生气呀,那老姐姐给你打一拳出出气好了。”

她的身子直靠了上来,贴近到艾玉珍的身上,双手如电,抓向她的肋下。

同时艾玉珍也茫然地道:“好,这可是你要我打的。”

一面说,一面拳出如电,砰的一声,击在纪宝珠隆起的胸膛上,把她打得飞了出去。

两个人的动作都快,谁都没防到对方会出手,因此两个人都着着实实地挨了一下。

艾玉珍的肋下被破了一个洞,不但连皮带肉,而且肋骨也被抓断了,幸好未伤及内腑,看来无性命之忧,她的姐姐艾金花忙扶住了她。

纪宝珠也被她的丈夫王致远接住了,但口中已喷出了大口的鲜血。

一张脸变得煞白,强挣着下地,王致远赶忙掏出一颗金创药喂在口中,而且替她按摩着推活气血,可是手到达她胸前时,纪宝珠尖声大叫地呼疼起来。

可见艾玉珍那一拳是真伤得她不轻,不过她还是撑着冷笑一声道:“黑白双仙,名不虚传,是有两下子,居然还能在我魔爪勾魂之下不死!”

艾金花慢步走到她眼前,举起手中的双鞭道:“妖妇,且慢发性,把你的兵刃取出来!”

纪宝珠轻蔑地向她看了一眼道:“你是向我挑战?”

艾金花点点头道:“不错!取出你的兵刃来!”

纪宝珠道:“你们黑白双仙向来都是姐妹俩一起出手的,今天你居然想挂单向我挑战,你行吗?”

艾金花淡然地道:“不错!我们姐妹俩向来都是双双出手,中原的武林道都知道,只不过你们这些化外之民却未必清楚,所以我刚才没有出手,否则你现在早已横尸就地了,正因为我不能替中原武林丢脸,落个以多为胜之议,才让你多活了一下,可是例子也不能在你身上破,我是一定要出手的,取出你的兵刃来吧!”

纪宝珠笑道:“老娘早就知道你们是一对姐妹死党了,你们适才一出来,老娘已经准备你们一起上的了……”

话还没说完,艾金花双鞭已经迎头猛砸而下,纪宝珠连忙飘开道:“你也得等我把兵刃取到手再动手啊!”

艾金花冷冷地道:“我已经通知了你,打过了招呼,可没精神陪你慢慢磨了!”

纪宝珠说道:“我若是一直不拿兵刃呢?”

纪宝珠的脸上突然又现出那种迷人的笑容,而且脸色变得很红润,显得容光焕发,不似先前那种苍白之状。

这妖女的功力深厚,重伤之下,略经调息,就能恢复如初,看来颇为惊人。只是她的脑筋却似大有问题。

先前艾玉珍,她施展了这手迷魂法——狐魂心功,艾玉珍伪装受惑,然后却及时给她一拳重击,可见她这狐媚心功对艾氏姐妹无效,她居然又施展出来了,艾金花不禁为之一怔,想不透对方的用意,不过她的性情比较耿直,不善作伪,因此仍大声道:“你就是个死人,我招呼过你,也照样出手不可!”

纪宝珠娇声笑道:“你可真狠心,我倒不信,你们自称为侠义道的,能做得了这种事,我就站在这儿不还手,看你是否能下得了手!”

她果真站在那儿不动,艾金花却不在乎,双鞭一举,横扫过去,将纪宝珠扫得一声娇呼,整个人又飞了起来,看样子,她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

但是艾金花却明白,她的鞭根本没伤到纪宝珠,只是略沾上一点,纪宝珠就利用鞭上的推劲飞起来。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身法,也是一种很高深的武学,必须把分寸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它与武当心法的黏字诀相同,却更为巧妙,场中群众多半没有看出蹊跷,大部分人虽然在为艾金花叫好,也有些人觉得这一鞭胜得不值,因为对方既无兵刃,也没动手,艾金花不该出手这么凶的。

艾金花却不理这一套,对准纪宝珠落下之处又追了过去,双鞭又击道:“妖妇,你别想逃得了!”

纪宝珠落地之处,正是她自己带来的那一大群人中间,她是挣扎着手舞足动地落下来,恰好落在一名男子的怀中,那大汉一把捧住了她,她喘息地道:“薛护法救救我,那女人好狠!”

这姓薛的大汉把纪宝珠往地上一放,艾金花恰好举鞭攻来。他抽出腰间的板斧,当的一声,反迎了上去,两边俱是重兵器,在火花四溅中,各退了一步。

艾金花是急冲而前,那大汉却是就地出手,两人劲道相当,说起来,艾金花已经略为逊人一筹。

艾金花不管这些,沉声道:“你要替那妖妇送死,姑奶奶还会含糊你不成,看鞭。”

连姓名都不问,双鞭飞舞而上,那大汉也举起板斧道:“笑话,薛大爷还怕你不成,我活劈了你。”

纪宝珠一面呻吟娇喘,一面爬了开去,而她的丈夫王致远,却在一边看,不像先前那样上去救扶了。

纪宝玉轻叹一声道:“我说宝珠怎么会那么笨呢!狐媚心功在艾二姑身上无效,又对艾大姑用上了,现在才明白,她是以她身后的那些人为对象,现在那些人都已受了她的蛊惑,为她卖死命了。”

翁长健惶恐地道:“宝玉夫人,这……难道无术可解吗?那可不妙了,你得赶紧想想办法!”

纪宝玉道:“那也没什么,这些人本来就是她裙下的死士,来为她卖命的。现在她再用媚术一催,更是卖命了,我也无法可想。”

翁长健道:“唉!夫人有所不知,那些人中有不少是司徒统领的心腹,派去卧底的,本来可以及时里外合击,一举消灭他们的,现在这一来可就糟了!”

纪宝玉道:“没有办法,这种媚术全在人的定力去抗拒,外人无能为力,他们既然定力不坚,只有忍痛牺牲一法,你现在招呼一声看看,是否能喝醒他!”

翁长健沉声喝道:“薛举,你疯了,怎么认真帮起那妖妇来了,还不快住手!”

那个大汉充耳不闻,手挥板斧,跟艾金花打得十分激烈,纪宝玉道:“若是喝不清醒,那就是受惑已深,宝珠又在一边继续施术,只有硬拼硬砍之法了,现在他们已经红了眼,除了宝珠之外,谁的话都不会听了。”

这时艾金花已经呈现不支之状,被那大汉一顿急砍,杀得连连直向后退,南宫门下武师中,一名中年汉子,手执量天尺,上前加入合攻。

纪宝珠叫道:“他们有人上来帮忙了,欺负咱们人少,大家跟他们拼了。”

这一声招呼,她身后又出来了两个人,于是南宫武师群中,也出去了两个人,没有多久,双方几乎都出动了几十个人,捉对儿厮杀成一团。

先是一对一,接着有人迅速地解决了对方,突出去帮自己人,而对方又有人上来增援,却又形成了以众击寡的情况,场面相当的乱!

南宫武土不仅是成名多年的好手,而且人了南宫门下后,武功也有了长足的进步,个个不凡,所以才在江湖上受到大家的重视尊敬。

现在他们表现出了惊人的武学成就,在地下躺满了一大片的残尸与伤者,却都是百花宫中的好手,没有一个是南宫门中的武师,他们布成了一个方阵,虽然各自为敌,却仍然可以彼此救援。

纪宝珠仍然在大呼小叫,不断叫自己手下的人上去扑攻,只是那些人举步犹豫,不再像先前那么踊跃了。

金辉走到她身边道:“宝珠,你不能这么样子了,再下去就将众叛亲离,再也不会有人愿帮你了。”

纪宝珠冷笑道:“笑话,这些三心两意的混账死光了最好,至于我真正得力的人,却并无损伤。”

金辉愕然地看了一下,但见她身边仍然有一半的人,动也不动地站着,恍然地问道:

“就是他们?”

纪宝珠道:“是的,就是他们,他们都是真心与我合作的好伙伴。没有受过狐媚心功的蛊惑,所以神智清明,没有受到影响,至于那些人,原来是在狐媚心功下才投靠过来的,本来也不太靠得住,很可能就有司徒晃的手下在内,让他们受点惩罚也好。”

金辉道:“你只是对他们不太十分了解而已,并不能确定是司徒晃派来卧底的手下。”

金辉冷笑道:“这都是我哥哥引进来的人,也是他惹下的麻烦,我当然难辞其咎,但现在追悔也迟了,只有引为警诫,以后不再重蹈覆辙就是。”

纪宝珠冷笑道:“也别怪你哥哥,根本上我就反对你把势力植入到宫中去,现在你看吧。”

纪宝珠道:“不能这样说,是司徒晃那老匹夫太精明,就算我不去惹他,仍然逃不过他的注意,他照样派人来卧底!你们若不泄我的底,谁也不知道我百花宫的存在,你们存心不善,怕我的势力太大了会压倒你们,才塞了些人来,目的是为了扯我的后腿,现在可好,连你们自己的后腿也叫人给抽掉了筋,亏你还好意思来说我!”

金辉道:“宝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何况这实在也怪不得我,凭良心说,你对我难道没有使过心眼儿,塞人过来卧底吗?而且你的实力果真压过我时,你会放过我吗?恐怕首先下手的对象也是我!”

纪宝珠这才不作声,而这时的战局已渐明朗,南宫门下的武师已大获全胜,一无损伤,百花宫下属的好手却伤亡累累,翁长健在一边看了直搓手叹气。

南宫云凤道:“翁大人,我知道这使你为难,对司徒晃不好交代,可是情形你看见的,实在已由不得人,是他们自己要上来找麻烦的,老身总不能为了顾全他们,叫本门的那些人停下来供人屠杀!”

翁长健只有叹着气道:“是!是!这当然怪不得老夫人,只是司徒统领那儿,还望老夫人能够修函一封,代为证明一下,否则老朽真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南宫云风道:“人是折在南宫门下武师的手中,老身的解释,他肯接受吗?”

翁长健道:“肯,肯,司徒统领对老夫人推崇备至,对南宫世家更是敬重有加,说府上是安定武林的正义之师,是江南武林道的领袖表率……”

南宫云凤淡淡地道:“既然他亦认为南宫世家尚可信任,老身就不必写信给他了!”

翁长健急道:“不!老夫人,这只是证明……”

南宫云凤愠然道:“我不必向他证明什么,倒是有一句忠告,请翁大人带去给他,说南宫世家亦是在尽本分,并无野心,请他不必心存顾忌,他能够以江湖人身份谋干到这个三品统领是一件可喜的事,但也不可以忘了本分,忘了自己的根本责任!”

“这……司徒统领不敢……”

南宫云凤冷然道:“他对魔教的底子早就清楚了,就算他不愿意多事得罪人,也该通知我们一声,让我们心里有个数,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个局面了,他暗中养着这么一条毒蛇,不知道是何居心,若不是魔教的势力威胁到他的地位,恐怕他还要继续包庇下去呢!”

翁长健忙道:“不!不!司徒统领绝非此意。”

“那他是什么意思呢?”

翁长健道:“他是为了未来着想,因为中原武林的豪杰们,都是胸怀恬淡的高雅之士,不屑于入仕官府,略有名望的好手,多半是逍遥湖山,不肯入官府受拘束的,好容易有了这么一批人来……”

南宫云凤冷笑道:“这批人的目的在侵占我中原武林,你难道不知道吗?这批人的行为,破坏了我优良的传统风俗,他难道不清楚了吗?为了能充实自己的实力,他就什么都不在乎,直到人家威胁到他的地位时,他才紧张起来而采取行动,却又把最棘手的对象推给我们。”

翁长健耸肩道:“前面的那些指责,司徒统领的确难辞其咎,但是老人最后的那句话,老朽必须要辩白一番,是金辉他们找上各位,可不是司徒统领推给各位的!这一批凶神恶煞,也不是想推就推给谁的,司徒统领配合各位,及时采取行动,已经算是尽到责任了,否则以他们散布在各地的残余势力,老夫人就算能在今天击败他们,也解决不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