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滋味如何（2/2）

顾诚陷入沉思，某些动物也会集体性奔赴毁灭，但那是因为环境资源有限，能承担的种群大小就在一个范围里，超出之后环境无法承受会带来整个族群的灭亡，所以生物本能让它们作出选择。

主要是陈华发现黑山对鬼不怎么害怕，这怎么行？虽然有一点，也是对未知的恐惧，而没有认识到鬼的可怕之处，他觉得有必要帮黑山扫扫盲，于是打开了自己珍藏的资源：除了林正英一系列的僵尸和鬼片之外，还有《诡丝》《双瞳》《我在你左右》《异度空间》《咒怨》……

顾诚没有说话，这种事不算少见——确切的说，近些年不少见。从死去的游魂身上可见一斑，许多人死后都不愿转生，这是以前很少遇见的事，时代变了，生产力提高了，对生活的热情却消退了，还比不上战乱年代灾民对活下去这件事的渴望。

“人类于你来说是什么？”她忽然好奇。

假的，都是假的，这个女巫很恶劣，肯定是故意的。

顾诚坐在窗前，闭着眼睛。

一只黑猫作出这种表情还是挺惊悚的。

“……”

“你认为是什么？”顾诚反问道。

她推测了很多次，都是这个结果，没有意外，没有重病——如果心理病不算病的话。

“都说了偷偷，让你知道还叫偷偷吗？”

“黑山，你知道投资……”

“啊？”黑山愣了一下。

“以前那个小寡妇天天给你抛媚眼，你晚上偷偷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可是没有，这是为什么呢？”

而人类却是个体的选择，与族群生存无关。

随着文明高度发展，人类的个体也产生各种倾向和变化，顾诚不觉得这是矫情或者什么，如果一个人矫情就矫情了，可根据统计，这玩意仅次于心脏病，这不是某个人的矫情，而是文明进化到某个阶段后会产生的问题，也是智慧生物独有的问题。

“在想周小天的事？”她问。

陈华：？？

陈华心里咯噔一下，糟了。

夏小满说到这里，用眼睛瞅着他，“我不会猜中了吧，寿命越长越难繁衍，你不会死，所以……”

“喂！”莉莉丝瞪大了眼睛。

“你完了！等着我叫十个鬼来你家开啪体。”

夏小满摇了摇头，“根据自然规律，长生者的基因和本能应该会打压自己的后代？因为生存资源就那么多，就像寿命越长的动物，越难繁育后代，你如果想要结婚生子，现在你的后代应该是个很大的规模了，甚至国外都会有你的血脉。这是你几千年不生孩子的原因？还是说根本生不了。”

顾诚有时觉得妖怪在某些方面更好一点，没心没肺。

“你怎么知道我没偷偷去过？”

陈华更紧张了，“再闹我去找老顾了，我睡他客厅，他问我我就说都怪你。”

夏小满围着他转来转去，看这家伙在修炼什么邪门功法。

黑山瞪大了眼睛四处瞧，陈华正襟危坐，裹紧了沙发上的小毯子。

“你难道去过？”

“我……不知道，我又没有长生过，也没有那么长的寿命。”

俩妖怪瑟瑟发抖，女巫继续专注地看着九叔画符，同时鄙夷，人类就是人类，光念咒不行，还得多此一举画个黄色符纸出来。

“喂！在想什么？”周小天看他不说话。

陈华听见莉莉丝说话，以为是在对自己说，道：“是吧？好看吧？”

“朋友。”

“好哇你个王爱民，我就知道，你全是装的，假正经！”夏小满斜睥他，“小寡妇的滋味怎么样？”

“好极了。”

“那她，她……没劲，吹吧你。”

夏小满鄙视道，让顾诚半夜偷偷去和小寡妇私会，比让陈华半夜去墓地里挖坟还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