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收拾烂摊子（2/2）

“舒秘书他不是刚刚犯了错误，凭什么要让他当先进？”

“你也真是的，这事少聪不理，你直接来找我就行了，绕着弯去找那些人干什么？”

“沈副县长别这么客气！”

“顾书记，我……”张成义想说这都是请示过你的。

“那好，我现在就过来。”张成义挂断电话吼还傻愣愣站在那里的高明。“你不走还站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把这文件打印出来。”

“对对对。”陈芝兰心里的疙瘩彻底解开了。“你说得非常对，我们少聪也不至于猴急到那程度。老女人一个，又不是黄大闺女。”

“张成义。”顾元柏恨恨地说。“又是张成义！”

县城不比大城市，到了晚上，出租车比较少。两人说了好久的话才看到一辆出租车驶来，顾元柏对陈芝兰说。“晚上车少，一起上去，一会让司机先送你到家。”

“张主任，是我。沈浩然，谢谢你那天送我回家。”

“你没事跑教育局干什么？”顾元柏知道她不是文人，肯定不会与文化人交朋友。

“好了，你把高明划掉，换上舒祈安的名字。”

“只是张主任在发书记您的牢骚。”高明边说边看书记的脸色，屁股只落了一半在椅子上，如果发现书记大发雷诞，他就赶紧起身。

姚雨婷没来茂竹的时候，顾元柏这个官当得非常的自在清闲。平时就是装腔作势地开开会，那些念出来的东西都是按照秘书写出来的稿子。主管有利的大事情，那些蝇头小利就让下面的人去处理，大钱小钱一起赚，大家都开心。

“顾书记、顾书记，不要总是拿顾书记来压我，你才去他身边多久，说话就这样势利，这换你下来的事，不是我，就是顾书记的意思，你明白吗？”

顾元柏把文件夹扔过去，白了他一眼。“改了再来找我签字。”

“哦，对了，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只是什么？”顾元柏犀利的眼神紧逼着他。

拿起这份文件，高明笑着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已的名字就在上面。“张主任。改什么地方？”

眼看就要调到市里当副书记了，顾元柏确实不希望徐少聪出事。如果出事，将会对自已的高升计划不利。徐少聪出了这样的事，他只能是竭尽全力地打掩护，尽量挽回一些影响徐少聪接位的负面因素。

“为什么？”高明的脸由晴转阴。

“哦，你那种子发货单要赶紧来拿走，过期不去领就会作废。”

“我也想来找你啊，怕少聪骂我，说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坐啊，我让你坐你就坐嘛。”顾元柏的手往下按了按。“是不是张主任冲你发脾气了？”

见高明神情有些怪异，手里拿着文件夹站在办公桌前既踌躇又沮丧。“高秘书，你怎么了？手里拿的什么？是给我的稿件吗？”顾元柏之前让他给自已写一份大会的发言稿，所以伸着手去拿了过来，看着看着脸色就暗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你问顾书记去吧！你是他的秘书，你不清楚我又怎么清楚？以后，别有事没事在我面前晃，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别给我惹麻烦！”

“哦，这个张成义，脾气还越来越大了嘛，我的牢骚都敢发？”

“岂止是这样，他还经常在背地里说书记您的坏话，我都看不过去了。”

“那你到我这来说这些，难道不怕他知道？他可是你的直接领导？”

“我说的都是事实，不怕他知道。他以为升副处级就了不起。说实在话，我真的瞧不起他这样的领导，没什么真本事，成天就知道到处拉关系，这不，刚刚又跑去政府那边跟沈副县长攀交情去了。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就倒霉了，做得好就是他的成绩，做得不好就是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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