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人情冷暖（1/2）

顾元柏让王志宏的司机送李雪回去。

坐在车上，李雪还沉醉在愉快中。

想着包里的钱还有身边的大包小包，她突然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优越感，暗说，做他的小女人真幸福。

李雪在离家还有两百多米的地方下了车。

当她提着东西走进自家鸡鸭乱叫的院子时，那只大白鹅伸着长长的颈子绕着她叫得特别欢畅，在房间里的弟弟妹妹、妈妈全都跑了出来，以为又来什么生人了。

出来一看，是李雪回来了。

妹妹的眼睛盯着姐姐越来越漂亮的脸和身上的衣着，惊得都不敢上前认自已的姐姐了，露出惊讶和羡慕的眼神看着姐姐，心想，我也不想读书了，跟姐姐出去打工多好！

看姐姐这才出去没多久，家里就由穷变富，而且姐姐还成百变大美人，每次回来都是不同的漂亮衣服，她看得都不动了。

李雪的弟弟只盯着姐姐手里的袋子，看着那么多袋子，心想，一定又有好吃的了，他扑过去，高兴地要抢姐姐手里的袋子。

“弟，别急！”李雪叫了声，她怕弟弟把手机袋子夺过去，几千块钱的东西，要是被他毛毛躁躁掉地上摔坏了怎么办？

妈妈拿着的手机响起来。

唯一的本钱就是女儿的身体，除了这，妈妈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了。

“嗯。有钱好，好。”妈妈擦干眼泪，赶紧先把钱揣裤口袋捂热一下。

“妈，以后还会更好，你在家照顾好爸爸和奶奶。还有弟弟和妹妹，一定要让他们上学，读好书将来才会出息。”

“我也要听、我也要听……”弟弟妹妹在妈妈身边跳着脚大叫起来。

李雪教妹妹把电话号码输进去存起来，然后又让妹妹试着拨打出去，果然，电话接通后，里面就响起对方的声音。

她不敢打开来，拿在手里左瞧右看的。

要不是李雪爸爸瘫痪，家中也不是是这样的惨境。

看着妈妈笑吟地走过来，她把袋子往院子里的石桌上放下，再拿起手机袋子双手递给妈妈。

这些年，李雪家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早就出去打工，完全是生活逼的。

“你说什么？”李雪妈妈颤抖着手接过手机，不敢相信地问。

“妈，你打开看看。”李雪觉得在外面还看得清些，屋里光线那么暗。

“姐，我会好好读书，长大了挣好多好多钱，给妈妈和爸爸，还有奶奶一人买一个大大的手机。”

刘娟是李雪的表姐，她的眼睛比李雪还要大。从小，亲威朋友都叫刘娟大眼妹，听到舅妈那得意的声音，她觉得小雪表妹有问题，凭小雪做小文员的那点工资，能这么快给舅妈买手机吗？再说，表妹又没什么文化，凭什么一去就给安排坐办公室，这中间一定另有隐情，所以，她得过去看个究竟。

“你这死丫头！”妈妈又戳妹妹一下。“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以为是我一个人享受啊！”

当李雪回到他们身边时，李雪干脆拿过手机教妹妹使用，让妈妈在一连看着，然后又叫她如何拨打电话，如何存电话号码。

“姐，我不想读书了，想跟你一样出去挣钱。”妹妹仰起脸看着她。

李雪笑了，她拉住弟弟，从袋子里面拿出些不能存放的食物放在石桌上。

“小雪，你等着，我很快就过来，姐看你一眼也行。”刘娟本来就在打李雪的主意，她想把李雪带出去做皮肉生意，和她一起发财。她这次回来的任务就是多带几个漂亮的小妹妹过去，老板许诺一个就给一万劳务费。

“妈，大眼姐来了，一会让她把这些带回去，给姑姑和姑父！”李雪腾了一个袋子出来装上。

没办法，要不是因为穷，姑姑也不会那么小气。

妈妈一听，伸手就来抢袋子。“给她干什么？我们家没吃没穿的时候，没见他们给我们送点什么？还说在外面挣大钱了，回来就给你奶奶买了包奶粉，你奶奶还喝不惯这玩意，你倒是蛮大方，一下就拿这么多出来送给他们。”

一个没什么文化，又没有什技术的女孩，做什么工作能挣这么多钱？

“小雪，你这是干什么？”妈妈不解地问。

李雪伸着脑袋朝那个接电话的按扭指了指。“妈，你就按这个键，就可以接我的电话了。”

想来想去，妈妈跑进屋找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李雪。

然后抱着女儿的头流泪，当妈的再糊涂也能洞悉其中的所在。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救济也落到自家头上，他们这样没有靠山的困难户就是饿死也得不到照顾，好处都让那些乡官和村官的亲戚享受了。

刘娟有些不敢相信。“小雪，我现在就过你们家来。”

上回，乡长都上门来了，送钱送粮食的。

那个得意劲，看得妈妈直撇嘴。

妈妈还在迟疑，妹妹却伸长手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