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妻不客气(1/2)

凯茵笑笑。

四个人进了这栋五层楼的欧式建住房,老板从一扇青色的纱门后走出来,对尚修文说了很长的一段英语,尚修文回他简单的几个单词,但是凯茵听见了一个她很懂的词:girl/friend。

电梯很异域,是三个女孩只在电影里看见过的,拉闸的复古电梯。

这栋建筑物虽然外表让人联想到上海的筒子楼,却与筒子楼不同,里间的陈设是与酒店同等的,幽深的走廊两侧分布别致的房间。

尚修文的在四楼靠南的地方戒。

“请进。”

拿钥匙打开.房门后尚修文迎接女孩子们进来,凯茵站在走廊上,听见屋里有水的声音,似乎有人正在洗澡煎。

水流声每个人都听见了,尚修文笑着解释:“与我同住的朋友,这次竞技比赛的主力飞行员。”

凯茵笑着点点头,推前面的秦岭和芮芮进去,尚修文关上门。

他走到卫生间关闭的磨砂玻璃门边对里面洗澡的人说:“我来朋友了。”

卫生间里的那个年轻男人没有再听,他抬起静静沉沦的眼眸,双手撑在盥洗台上,面对镜子,面无表情的打量自己钢灰色的瞳孔。

他躬曲的身型细瘦又修长,安静的伏在盥洗台上一动不动。

尚修文的声音。

冲了澡的男人皮肤苍白,气血不佳,眼眸沉静疏离,自内而外散发的冷艳气质让周边的人不会试着亲近他。

“这个不行,真不行。”

他的身躯很长,骨干大而坚硬,冷艳的气质出类拔萃,外界女人与男人谈论结婚事宜时,他正在狭小、氤氲水汽的朦胧卫生间内穿贴身的白色背心。

秦岭看见尚修文要走,立刻从沙发站起来,对他招招手,笑着说道:“哎呀,我开玩笑的。”

“……”尚修文无言以对后笑着一叹,彻底投降,说:“那你们想喝什么?我现在就去买。”

“对呀对呀,我也想去。”

盥洗台边趴伏的男人静静抬起了眸,水秀的双眼出神的凝视着镜中的灰色瞳孔,仿佛堕入了幽深广袤的灰色大海中。

“姐夫,找个时间带我们去逛逛洪灯区呗,好好奇哦。”

“凯茵,喝点什么?有茶和矿泉水。”

左耳又流了脓,痒痒的往外渗,上午和俄方飞行员空中竞技表演时这只已经聋掉14年的耳朵淌了脓,不知道什么原因,比赛结束后也没去医院。

“你对这里熟悉吗?明天要是有时间,带我们逛逛吧,我们一大家子没一个能说英语的。”

要不是尚修文已经是自己人了,要不是尚修文脸皮薄,秦岭这种不算自来熟的性格也不敢有意捉弄别人。

往耳朵里冲了水,脓水流出来了,外面客厅又传来她的声音,他立刻将水喉关掉,撑着双臂趴伏在盥洗台上的姿势纹丝不变,注意力全在她的声音上面。

尚修文回头笑:“没事,真的没事,想喝什么,我去买。”

尚修文的声音很开心,说明天没有中国的竞演,明天早上去酒店找她,带她的一家去逛阿姆斯特丹。

尚修文靠着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露着牙齿笑:“这三四年我和凯茵坚持一下,每年过年和暑假我都有假期,可以申请,等凯茵大学毕业了我也退伍了,回t市机场上班,路子我都找好了,工作定下来我就和凯茵结婚。”

简易沙发,不够宽敞,三个女孩坐在上面,与对面坐椅子的尚修文惬意的聊起天儿。

他们,聊起了——xing。

没有任何医护常识,也完全因为这只耳朵已经不可能恢复听力了,他不在乎。

芮芮问:“姐夫,你在外地,我姐在t市,以后你们怎么谈恋爱呢?而且你那种地儿也没办法想出去就出去,还得写报告由领导批准什么的吧?”

“我也想去,哈哈,但是真的不能去那就不去了,等我28岁再来瞅瞅。”

之后传来的声音不是她的了,是她的妹妹。

显然,寂静的卫生间将屋外客厅内的每一句话透射的清清楚楚,传入了冲澡后血气苍白的男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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