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了她也就攻下了整个世界(2/2)

说者轻松愉悦,拿着塑料袋已经打开了房门:“走了,很快回来。”

尚修文将凯茵、秦岭和芮芮送到了她们下榻的酒店,在达姆广场附近,从他暂住的地方到这里步行需要上二十分钟的时间。

尚修文挥手,站在明亮的酒店正门前噙着微笑看着凯茵和两个妹妹往电梯那个方向走,凯茵朝他回了一次头,对他退了退手背,意思是叫他回去吧。

右面一尘不染的卧室中步出一道清瘦修长的身影,只在门边驻足,静静的看着蹲在沙发边找东西的尚修文,看似不经意的随口一问:“你女朋友?”

尚修文把沉重的塑料袋递给凯茵,跟她约定明天早晨来此接她们家人的时间。

他赤luo着上半身。

电梯门,关闭了。

尚修文没有注意细节,摇头否定,面色也呈现出困惑与烦心来:“是很好,但是接下来的这几年,地域是个问题,我在空军基地,她在t市,我对我自己有信心,但是我对她没有信心,她要是28岁我肯定不担心她,关键她太小了,才18岁,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哪有不浮躁的。”

连接凯茵身体指标的监护仪出现了异常波动,坐在女儿病床边的薛玉珍立刻起身,轻轻推拂女儿脸颊上发丝。

洗澡的时候听见他的朋友回来了,开门声很小,冲澡中的他自然听不见,但是他听见了关门的那道声音。

尚修文无言以对。

五分钟后,一道修长清瘦、双手兜着运动衫口袋脑袋垂闷的埋在连帽中的身影,从五层高的复古小筒楼内闪现出来,穿街过巷,脚步健步如飞,他的前方五十米,是三个嘻嘻哈哈的女孩,和一个拎着东西的男人。

寻找到塑料袋的尚修文站起来,笑盈盈的抬头望着站在卧室门口的那道清瘦的身影,语气洋溢着幸福:“嗯,我女朋友,她一家人来这边旅行了,明天恰好没有比赛,我给他们做导游去。”

尚修文沿原路回去暂住的地方,到房间后发现宋校不在家,他自然不会多想,回房拿了干净t恤,去卫生间洗澡。

宋校的唇畔锋利的一笑,神情蛮不在乎,从床尾站起来,长手长臂往后颈的白色背心的领子一拽,继而整个瘦长的身体宛如流水一般拉长拉直,白色背心被他从头上拽了下来。

尚修文看见他拿出床头柜里那瓶跌打损伤外用油后神情不悦的回自己房间了。

尚修文眉宇一挑,严肃的看着宋校,神情不悦:“她是我女朋友,谈恋爱和结婚一样,都得忠诚于对方,这是道德品质。”

宋校拿着口琴却坐直了上身,侧目盈盈如水的注目着他,声音淡淡:“为什么?”

凯茵不再回头看他了,拎着沉重的塑料袋和两个妹妹说话,上电梯时尚修文看见秦岭拎过了凯茵手上的塑料袋,凯茵站在靠键盘的地方,对遥远酒店外面的尚修文笑着摇了摇手。

尚修文笑着点动下巴颏,一径的答应下来,却不见他脚步挪动分毫。

正在和尚修文商议明天八点半合不合适时,她的眼睛不经意的扫过对街快要打烊的餐厅前的那盏路灯灯杆,那里摇曳着一道宛如波光的修长身影。

这天夜里的尚修文,第一次感觉到隔壁那位来自于红门宋家的皇子金孙,这样难于相处,周遭的人议论他,说他清高傲慢,说他性格孤僻。

晕黄色的睡灯光线中,薛玉珍老去的何止十岁。

“宝贝,你怎么了?妈妈叫医生去。”

凯茵眼眶中流下的眼泪沿着太阳穴沾湿了枕芯,她浑身无法动弹,疼的死去活来,气若游丝的用淌着泪水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近在她眼前的妈妈,那困苦万分才从气道里压迫出来的声音低小的就像被风吹散的絮。

薛玉珍没有听清,侧过一只耳朵贴到女儿嘴巴附近,问她:“宝贝说什么?”

凯茵喃喃如丝的弱小声音轻轻的流入了妈妈的耳朵之中,随后薛玉珍眼瞳深深一恸,转了头,看着女儿在晕黄色睡灯光线中的苍色小脸,目光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