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碰你,实在为难(1/2)

一道冷肃的低沉男音让她骤然转身,只见落满红枫的香山台阶上走来修长的身影,通身矜黑,是有压迫她的力量的。

凯茵原地矗立,直到他一步一步走到面前,训责她任性、胡闹。

“还没有找到。”

她捂着额头,十分苦恼,眼睛四处张望植。

宋校拉起她左手,领她直接下山,回去的路途他们无话可说,凯茵需要用跑的才能跟上宋校很快的步伐。

他的车停在公园门口,待她上车后他才坐上驾驶位,发动引擎的时候问到凯茵:“我在饭店有部队聚会,去不去?”

今天下午,香山半道偶遇尚修文,他说晚上有部队聚会,似乎与宋校碰了面。

“尚修文也在?堕”

“尚修文也在。”他看着前方挡风玻璃,回答的毫无波澜。

不知不觉,竟说的鬼使神差,一句“那就去吧”引起宋校朝她看,她想解释却没机会了。

尚修文沉默了几秒钟,在这时间内他吸了一口烟,烟缭雾绕,他的眼睛是黯淡的。

没有人留意他,因为没有人知道凯茵曾是尚修文在部队那几年经常提起的“我女朋友”。

此间包厢正在欢庆国庆与重逢之喜,走廊明亮的大厅内,一条长长的深褐色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百无聊赖拿手机上网的女孩,她垂着眸,长发挡去了诸多肢体部位。<

怎么会这样呢,曾经密不可分的一个人,今日竟叫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凯茵心生感慨,颇不宁静。

有人递给她崭新的杯盘,凯茵笑着接过,却久久不动,男人的场合也是陌生的场合,她无话可说,但有时候,场面上的事必须做到。

没有太太的场合,宋校能够放的开,部队的朋友们在一起朝夕相处若干个年头,是比亲人还亲的,一起喝酒唱歌的日子数不胜数。

宋校再次起身,他笑着应下所有邀约:“好,我一杯杯喝。”说完,却回头对凯茵吩咐道:“宝贝,你去走廊大厅喝喝茶,我稍后就来。”

一份幽香,从容的回绕。

尚修文再次沉默了下去,他的眼睛终于垂向了桌面的那盏茶中。

尚修文执起茶盏,握在掌心里把玩,眼睛看着浅褐色的水平面,内质隐有凄楚:“我们某一日有了和好的迹象,彼此说好要个孩子,备孕的那段日子我们很像一对相爱的夫妻,她脱下了高跟鞋,不再化妆,穿最舒适的衣饰;我也变了,我每晚准点回家,陪她晚餐,陪她公园内散步消食,回家再‘温习功课’,一个月后她真的怀孕了,我很感谢她,她为我孕育了下一代,可是这样的幸福……”终于,他平静的脸庞有了碎裂的痕迹:“或许我不配幸福,我的孩子没了。”

“我没有办法面对她,看到她,我会怨恨她,因为她的不小心,害得我失去了孩子。”

没有人知道。

她还想说,你别这么残忍。

凯茵也是轻轻道:“不紧张。”

宋校眼神别有深意,只看她一眼又再次投入前方:“好多年的战友,退伍后没机会见,我尽量早些带你回家。”

宋校清淡的眼尾随着尚修文的移动浅浅移动着,他不动声色,其实是知道尚修文去找凯茵的,但是他没有插手,任事情发生了。

尚修文放下茶盏,搓了搓脸,指缝中隐隐有水浮现。

茶师起身,微微躬身,象征礼貌后邀请两位肆意品尝,她自优雅退去。

他的意思是,宋校并不小了,宋家长辈也应该很想含饴弄孙。

“……”凯茵默然,但一双眼睛极大。

拉着凯茵进了包厢,房间内烟酒醺人,清一色男人,正在进行罚酒令,各人喝的面红耳赤。

剩下了两个人的时光,那样的时光是历经久远的,仿佛还在阿姆斯特丹的盛夏,寻爱的女子不远万里与他异国重逢。

所以,他在香山公园无精打采,疲惫不堪,连微笑都仿佛十分费力,凯茵终于懂了,这一趟,他在散心,或许心中还有对苏晓莉的恼恨。

宋校敬了一圈酒后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对大伙儿说:“老友们,今天我就先带太太回去了,10月8期待大家光临。”

今夜仿佛赢回了当年的画面。

他在远处,一个人独自抽着香烟,眼睛敏感的看着她,仿佛很孤独,全桌的欢声笑语衬托的他越加脱离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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