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一怒为红颜(2/2)

于是她淌着泪水对凯茵说:“大少奶奶,今天是我不对,冒犯了您,请您原谅。”

婚后和凯茵一起调理身体,现在就要为备孕做出准备,从今往后,烟酒必须控制着来。

这么些年过来了,小辈的宋校今日当着一个外人萧凯茵的面,无形中扇了她的耳光。

“你一个下人屡次以下犯上,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凯茵没有听过宋校说污言秽语,今天听见也实在诧异,吓的噤若寒蝉。

宋校搂着她关上车门,提过果篮,他说了声:“自然。”

他欲把手中固定资产送给蒋繁碧,但是汉臣股份,以及手中其他相关期货他不能拱手。

雨水下的世界天灰地暗,还未落日远方却已是一片浑浊,凯茵在车中打起了瞌睡。

她在蒋家生活了几十年,当年蒋震忙事业,闻棠随他勇闯商界,年幼的小女交由云姨在苏州出云山庄抚养,她云姨敢在蒋家自居主人,谁也不敢与之冲撞。

结束通话,估计魏国林惹恼了宋校,他要去蒋家大宅,凯茵自然得跟他走,手腕被他握住的时候特别疼痛,可他自己竟毫无感知。

与这位亲婆婆还真是不亲,下车时凯茵对宋校说:“喜庆的日子,别吵架。”

“宋校,”蒋繁碧素白的五官混合着沉痛的泪水看着儿子,“妈妈咎由自取,妈妈才有今天的下场,你也别来看我笑话了,妈妈会有报应的,你放心好了。”

他今天,是真真生气的。

不待凯茵出言,宋校阴沉的最后叮嘱一遍:“这是最后一次,我希望你记住,你只是蒋家的下人,但这个女人,是蒋家的主人。”

高速上雨水纷纷,挡风玻璃前的雨刮器左右回摆,前方已是一片雾雨茫茫。

这样微弱的一句话却被近处的云姨听见了,云姨气不过,抓住凯茵肩膀将毫不设防的她嗖的翻了一面:“她是你婆婆,你还有没有规矩?不晓得在丈夫和婆婆之间多多调解,还要火上添油幸灾乐祸是不是?”

云姨听不得这些侮辱性极强的语言,她受不了,一下奔出了病房,想必跑去哪里痛哭一场了吧。

但是说到底,宋校还是割舍不了他与蒋繁碧的母子亲情,他可以至死不与她来往,但是他不能看见她过的不好。

临近休息站,凯茵要换卫生巾,宋校撑伞送她过去,她去了五分钟左右,宋校等在女厕外,欲点根烟解解乏,细想之下,又塞回烟包了。

凯茵问了他,宋校相告一个在他内心做出的决定。

蒋繁碧的口气是破罐子破摔了,闻言的宋校大动肝火,他虽立身原地,却觉得触手就能将蒋繁碧撕碎:“看你笑话?是了,我就等着你家破人亡举目无亲,我好大快人心!”

云姨是带蒋繁碧长大的,平素虽然脾气爽直,可是关键时刻还是以蒋繁碧为主,事事护卫,显然,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云姨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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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伤心了,凯茵知道这个女人如今真的伤透了心。

云姨收整茶几乱物,眼神示意宋校过来坐:“他不来医院。”

虽然宋校疾言厉色的讽刺魏国林,可是身为魏国林女儿的魏苡芝一句话也不敢说,她偷偷的看着哥哥。

“等一等!”床上的蒋繁碧出言阻止:“凯茵,你留一下,我有话说。”

宋校本不允许,刚凌的双眼与他母亲大不敬来,若不是凯茵开口,宋校今天好似要跟血亲一刀两断似的,他有点六亲不认。

凯茵留了下来,宋校只给她五分钟,五分钟后他带她走。

魏苡芝也被蒋繁碧赶到病房外了,这间屋子,只有实则为婆媳却完全做不成婆媳的两个女人。

凯茵站在床尾那里,沉默的对蒋繁碧道:“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