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到死都不知道的真相……(2/2)
董秘书没有跟过宋校,不敢在未经宋校同意下擅自让来访者单独逗留他办公室,所以将人领去会客厅,对于此举,宋校表示感谢。
她为魏立巍做尽坏事,也在感情上为魏立巍倾心以对过,到头来,人生栽下大跟头,她才恍悟,有些男人她驾驭不了。
关上房门的时候听见利露嚎啕大哭的声音,绝望与悲痛同在,等待利露的,也是最公平的审判。
“阿姨,事关魏立巍的事,你不必再找我,我的建议是,给他找一位经验丰富的律师,如今他认罪态度良好,法官会酌情量刑。”
原来如此,宋校听完露出了微笑。
凯茵忍俊不禁,人从他胸前爬起,看她似乎有许多想说的,宋校用手臂把她重新捞回来,做最后的陈词总结:“睡觉。”
宋校的长指已经握住门把,离开前的那一秒他冷静沉着的回头看了利露最后一眼,给予她最后的忠告:“这些话,记得在堂上对法官说。”
“如果你还有良知,就替那对可怜的母女保留这个秘密,直到你死。”
面对昔日有意引诱的男人,利露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凄惘的感慨:“我没想到,魏立巍会出卖我。”
“不,宋校,我不是那种本性邪恶的人,我是被魏立巍逼的,他为了掩人耳目不惜骗来了他的同窗好友,胡杨到死都还以为植入她妻子体内的是金子库的金子,其实是你妈妈和魏立巍的受惊luan,这个人的心肠多么歹毒阴狠,我那时候竟然没有看透,能出卖朋友的人也能出卖父母爱人,现在东窗事发,他供认不讳,交出了我,我算什么?我陪了他这么多年我做了这么多错事我算什么?我为了他甚至铤而走险,我触犯了法律可我对他而言一样什么都不是。”
利露在医院养病,心头起病,容颜枯槁,宋校推门进入的时候,利露在看窗外枝桠上停泊的鸟雀。
十一月,繁凋敝,冬雪欲来,在这辞旧迎新的年末里,万物充满了生机。
宋校对她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只是不着痕迹的摇了
两双同样冰寒的眼睛空中相遇,悲喜各半,宋校反手轻轻掩上房门。
“不不不。”陈会站了起来:“宋校,这是最后一次,我如今才看的清楚,权力有多重要,你们宋家百年红门,要说替立巍减刑不是难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的行为没什么可说的。”
利露抬起头,双眼已经哭红:“这一切都是魏立巍逼我的,原本他没有想过这么恶劣的事,要不是魏国林想要再生一个儿子与你分你外公的财产,他做不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他爸爸没有生子能力,他说他来,你知道我有多么惊愕吗?这个男人我也爱过,但是那个时候,我确实对他产生了恐惧,他逼迫我,他说只要造出这个满身污迹的孩子,他可以对蒋繁碧为所欲为,他诱惑我,他说他会带着我和不完的财富远赴国外朝夕相处,我动心了,我以为真的可以用这个孩子要来一笔巨额财产,然后与他远走高飞。”
“你找我什么事?”
宋校站在床尾,目光冰冷,他不想再去指责她的恶劣行径,一切都有法律定夺。
宋校握住她的手,下巴抵在她脑门上偷偷说了一句话。
回到汉臣雨势已经加大,宋校甩着车钥匙一路跑进电梯,回到顶区,秘书室的董秘书从办公椅中起立,对宋校十分恭敬:“宋董,陈女士在会客厅。”
“宋校,我找你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你帮帮我,我可以在法庭上指认魏立巍,你不是要他一辈子无法翻身吗?我可以帮你,只要你也帮我,帮我免受牢狱之灾,你的身家背景足够震慑每个人,没有人不买你们宋家的账。”
这样的女人可谓坏女人,为人唾弃为人不齿,纵然她昔日风光无限,今日也如平阳之虎,插翅难飞。
陈会的话让宋校不经意的露出了一缕微笑,他靠在椅背上笑容无害的反问:“你觉得我会帮他吗?”
陈会大有失控的苗头,她的苍老眼睛露出多日来焦灼的痛苦,沿着会议桌边沿跑来宋校身边,几乎以丧失自尊的口吻哀求一个年轻人:“宋校,我求求你,你帮帮立巍,你的恩情我一定记着,将来你有危难,我为你肝脑涂地。”
宋校吐出一口呼吸,垂着双眸:“陈阿姨,我不会帮他,你不用再继续求我,法官给他什么判决就是什么判决,我不会暗中手脚,这是我最大的诚意。”
言尽于此,陈会已经求路无门,泪崩的她在宋校面前双膝跪地,宋校冷眼看待,没动恻隐之心。
“你回去吧,时间宝贵,寻找律师减刑才是援救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