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2）

刘安好好的犒劳了一下艾达。

李娜也是，只不过方式不同而已。

前者是精神和**上的，后者是物质上的。

搞得艾达莫名其妙，因为这件事的知情者，始终也只有刘安和李娜两人。

不过虽不明，但觉爽就是了。

※我※是※邪※恶※的※分※割※线※

柳岩君有些颓废的坐在光头佬的酒里，抽烟喝酒。

轮回者的体质可以让他对烟草和酒精的负面效果免疫，哪怕大?麻、毒?品也不行。

几个月前的护卫之旅让他再次看清了自己的能力上限。

没日没夜从不间断的强袭，仿佛置身于战火纷飞的中东，那里的人民和这个世界的怪物一样狂热。

鱼幼薇收起匕首，用颤抖着仿佛即将**的语调说道。

这跟之前同刘安一起穿越了几千公里无人地带的时候。可是天差地别的境况。

柳岩君的小团体，全体都非常沮丧。

没有人会关心他们。他们是无产者，没有任何价值。

每一个街角。在建筑物的墙根下，鱼幼薇都看到蜷缩在那里，濒临死亡的人。

实践永远是检验真知的唯一标准。

飘渺揶揄的声音还在原地回荡，但那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

斗篷下握住武器的手慢慢张开，心神也放松下来。

因此上，在进入更为广阔的水域之前，柳岩的护卫团体自我感觉还是很轻松的，因为他们不认为会遭遇强度很大的战斗。

他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死过一次。脖颈一侧的兜帽边缘上，有着一道整齐的切口。

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外出已经月余，按照计划，未来还有十三处线索需要确认，起码还要在耗费一个月的时间。有些地方和城市，两人已经反复来过数次，因为线索是陆续发现的，第一次来的时候，其他线索可能还没有被情报人员发掘出来，而等她们去了其他地方，这些线索才浮出水面，她们又需要重新返回。

“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能够将我逼出潜行状态的人……嗯……东西……果然，只有这样的猎物才能给我感觉……啊啊……”

又有几人围拢过去，一枚一枚将雪中的金币建起来。

摇曳的烛火下，影子被拉的老长，四面八方都充满的黑暗中仿佛潜伏着怪兽，随时都能扑出来，撕咬在喉咙上。

一层黑雾始终笼罩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后备的防御机制的话，他们这些人全体，平均死了接近三回。

外边传来的呼啸的风雪声，将袖珍氧气机产生的微弱的声响完全掩盖。

“真是愉快啊……”

……

在第二天，有幸熬过这一夜的人，还要继续这样的夜晚。熬不过的人，身上简陋破烂的衣物会被其他难民搜剥一空，然后像垃圾一样，被装上大车，拉到城外的大墓地，野葬。

“死亡的味道……”

进入冬季后，守护者的活动其实更为频繁了一些。

……

叮，叮，叮……叮当……哗啦啦……

她摘掉手套，摸了摸眉毛，隔着面罩咬住自己的小指头。

在几个难民惊恐的目光中，鱼幼薇丢下几枚金币，因为在他们的经验里，深夜见到这样一个潜行者可不是什么好事，城防军在清理死尸的时候，发现一些被肢解的尸块并不是什么新闻，在每一所城市里都有所发生。

这是一处位于第二层黑牢的洞穴，洞穴墙壁上镶嵌着掀掉天灵盖的骷髅，有人类的，也有其他生物的，里边燃烧着的是用这些受害者脂肪提炼出来的油脂，这也是鱼幼薇不愿放下面罩的原因。

鱼幼薇从腿上抽出【黯光的菲尼特人学徒之剑】，眼睛眯成一条危险的直线，毫无存在感的黯光锋刃虚抵在他的喉咙上。

※我※是※邪※恶※的※分※割※线※

一旦发觉有人类踏足水域，原本生活在这里的水族，甚至正在交战的双方或者几方。不管仇怨有多深，立刻放下武器，转头扑向了他们。

小楠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

……

对普通人来说，刺骨。像是要将人表皮吹裂、冻结的寒风对她毫无影响，只让她感到凉爽，她深深的呼吸，让干冷的寒风进入胸腔中，然后呼出带着热量和水分的空气，但是在面罩的过滤下，一点痕迹也没扩散出来。

“啊……不好……主人一向不太喜欢我的这个样子……我不能……沉浸其中……”

整个斯拜所王国境内，都是如此。严酷的风雪会一直持续四到五个月，将整个王国变成冰雪的王国。而南方战场上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在沙漠地带，虽然缺乏降水和降雪，但零下四十度的寒风卷着指甲大小的尖锐砂石，以每秒钟二十米的风速刮过，可是有着比人工箭雨还要恐怖杀伤力，因此上，哪怕凶蛮的杰彭赤蝎武士也会在这个时节缩回沙漠腹地，在较为温暖的地带越冬，等待来年。

“做难民你们都不合格……将和你们一样的人集合起来，离开这样的街道去西边的贫民区……在这里，你们收获不到任何同情与帮助……用这些钱，组织劳力去城外收集木板、稻草，在贫民区建造可以挡风遮雪的棚子……然后联合起来。选出有口才天分的人，向城主府、贵族、富商询问是否需要除雪服务，报酬就是可以让你们存活下去的食物、衣物……”

事实上，进入冬季以来。尤其是下过雪之后，每天都有这样的人死去。

鱼幼薇歪着头看向她。

“无聊的同情心吗……？”

几名在黑暗中瑟瑟发抖的难民发现了她，这些会是看到明天日出的人，而那些陷入沉睡的，他们的灵魂和体温正在消散。

是鱼幼薇正在用生疏的忍术，想要去地面。

那里有成群的野狗和乌鸦。

有点枯燥，小楠是忍者，可以忍受这份枯燥，鱼幼薇就有些不耐烦了。

“为什么不是救你们出去这种请求？”

少女脸色木然，并没有得救的神情。

一个两臂吊在头上，无法站起也无法躺下，只能依靠在墙壁上的少女问道。

鱼幼薇从一个穿着黑色斗篷，脸面都隐藏在兜帽中的黑衣人身边走过。面罩下的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鱼幼薇在一处街角现出身形，这里风很小，雪静静飘落，但是在她头顶三尺之外，就好象撞上一层无形的墙壁，向一旁滑落，她踩在雪面上，身上一片雪的痕迹也没有。

黑暗中，小楠听到穿越土层的声响。

“噗通”

鱼幼薇用手指从鼻子旁边勾掉面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据说这是一座从来也没有犯人可以逃脱的监牢，它处于法恩然城的地下，所有的土层和岩石都经过炼金处理，连最擅于挖掘洞穴的矮人和穴居人也休想挖穿它的墙壁。

法恩然黑牢。

鱼幼薇只是看着，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守夜人毫无所觉。

一个浑身缠绕着破布的难民颤颤巍巍的走过去，从雪地中建起一枚亮晶晶的金币。

洞穴中还四散倒着其他一些和她面前仿佛的魁伟巨汉，面容黝黑丑恶，露出的口齿尖锐，没有合上的眼睛通体泛黑，眼仁反倒乳白，身体的某些部位不是长着黑毛，就是蜥蜴一样的鳞片，也不知道是发生了异变，还是人与其他生物杂交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