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答辩（1/2）

第372章 答辩

回到卡文迪许实验室时，卢瑟福和欧文·理查森正在整理数据，一起帮忙的还有一些其他卡文迪许实验室的研究员。

卢瑟福虽然现在还不是主任，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汤姆逊对他的态度，并且卢瑟福现在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所以他一动手，很多人都会帮忙。

况且研究的又是非常热门的射线领域，还有李谕这种超级科学新星，大家都想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一位叫做哈乐德的研究员，甚至把自己热爱数理的女儿莉莉安都带来了。当然他带来也有充分原因的：莉莉安正在和欧文·理查森热恋。

欧文·理查森一大家子都是搞数理的，后来他的妹妹也嫁给了一名物理学家。

卢瑟福是个比较开明的人，并不排斥这种现象，反而还和他开玩笑：“希望你工作时的精力不要被研究外的东西所吸引。”

欧文·理查森哈哈大笑：“你昨天没有看到李谕和那位美丽的碧城姑娘在天上的好事。”

“什么好事？”莉莉安首先好奇道。

欧文·理查森得意道：“这件事我想都可以放在《每日邮报》上，绝对是当红新闻。”

“哦？这么有趣？”卢瑟福也不想整理数据了，催促道，“快说给我们听听。”

李谕说：“有可能，甚至可能更遥远。而一些能量没那么高的射线，大部分可能来自银河系之内。我们的这项研究仅仅刚开始，等日食以及太阳耀斑的时候，还要做不少后续测试。”

比如汤姆逊问道：“你为什么选择这个课题？”

李谕笑道：“如果想要多多了解东方，还是亲自去住上一两年比较合适。”

但达到10的20次方ev这种级别，已经完全可以用焦耳（j）了，毕竟都是能量单位。

其实以目前科学界状况，论文基本只有一个作者，所以导致不少做了大量辅助工作的人被忽视。

李谕和他们继续聊了会儿天，答辩会便在非常轻松愉悦的氛围中结束。

竟然说完就走了。

因为不少当下物理学家本来就是学数学的，眼前就有一位：汤姆逊。

李谕和卢瑟福、欧文·理查森的小团队完成了非常有意义的成就，发表出来后果然引起了整个科学界的重视。

开尔文也笑了：“还能投降输一半？你应该早告诉我。”

现在的确有不少文化沙龙很希望邀请吕碧城，因为一个畅销女作家太少见了，英国人不禁想起了当年叱咤整个欧洲文坛的勃朗特三姐妹。

卢瑟福知道理查森的心思，戏谑道：“恐怕你也想让莉莉安小姐多从碧城姑娘身上学到一点你梦寐以求的东方味道吧。”

答辩的审核者都是老熟人：汤姆逊、瑞利爵士、威尔逊等。

卢瑟福和欧文·理查森肯定是坚持让李谕做了第一作者。

李谕笑道：“说不定是几十亿年。”

后世发现宇宙射线中能量最高的粒子，已经达到了令人无法想象的程度：一个粒子的能量竟然高达3x10的20次方ev。

开尔文勋爵说：“我仔细思考后，的确是更加合理的解释。我对地球年龄的估算方法虽然没有错，但想了想，当时假设地球最初是岩浆球体似乎没有足够事实依据。科学是讲证据的，我也是讲道理的，错了就是错了。”

李谕说：“卢瑟福先生根据铀的半衰期估计地球几亿年的年龄，可铀其实还有一种同位素，半衰期高达四十多亿年。”

几人聊了会儿，开始整理实验数据。

李谕说：“船只我自己就有。”

“等等！”开尔文勋爵说，“你刚才还提到了‘同位素’一词，这又是什么？”

莉莉安嘟了嘟嘴：“那你找个东方姑娘去吧。”

过程简直又像一个演讲过程，因为他们心中早就默许给李谕一个博士头衔，哪怕他随便拿点东西出来都可以，更何况还是这种实打实的成果。

欧文·理查森笑着反击道：“彼此彼此！不过文化沙龙我可是说真的，莉莉安认识不少圈里的名流，过几天碧城姑娘身体好了就邀请她。”

李谕吃了一口温莎羊肉香草馅饼后说：“确实可圈可点。”

开尔文从口袋中拿出10个先令：“我想我还欠你10个先令，这钱你拿去吧。”

他们很快就完成了论文。

各位如果见过电视上的米其林餐厅的一些菜就知道了。其实炫的就是形势以及做菜的难度，至于口味嘛，只能委婉的说见仁见智。

“《红楼梦》？”李谕讶道，“已经有了英译本？”

主厨此时端上来了一份女王沙拉。

不过翻译者戴维斯本人也承认：“对《红楼梦》了解的程度有限，只能尽量保存作品原貌”。

李谕笑道：“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别人如何看待我。”

莉莉安仍旧不满：“我生气了，你看着办！”

这项宇宙射线的成果虽然尚且比较初步，仅仅是验证了宇宙射线的存在，并没有得出它的能量、来源、分类等参数。但发表出来仍然是不得了的东西，瞬间让人类的视野更加开阔，因为它表明了宇宙之外的神秘多到无法想象。

李谕回答：“是的，除了已知的几种粒子，微观态还会有很多不同粒子，就像组成人类的器官有很多种一样。既然世界如此丰富多彩，组成世界的基本粒子必然也是丰富多彩。”

瑞利也笑道：“我们是在考虑到底授予你什么样的博士学位头衔。似乎哪一项都合适，现在看来，只能将就着先按照论文的主题，定为数学物理博士。”

“谢谢！”李谕对主厨说，然后继续对开尔文勋爵说，“勋爵洞察力果然好，其实我们现在只能算做了一部分实验，此后还需在世界各地进行实验测试。”

汤姆逊自己就是搞粒子物理的，又问道：“你是说粒子物理有很大的发现空间？”

如果是后世，肯定不会把数学物理放在一起，不过二十世纪初的确有很多这样的称呼。

物理学家有时候起名还是很有趣的。

李谕马上意识到，同位素这个概念还没有诞生。

李谕乐道：“勋爵是要投降输一半？”

欧文·理查森大摇大摆坐下：“我以前一直听说东方女性有一种我们西方女子不同的韵味，好像中国话里叫做‘娇羞’。哎呀，昨天一见，果不其然！美得让人无法形容，我现在真是羡慕死李谕了！”

开尔文勋爵活了这么大岁数，迅速听出来李谕话中意思：“就是说，这项研究后续还需要很多试验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