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猪头参将（2/2）

祖大乐一听卢象升也认出他来了，索性也向卢象升磕头：“中丞救命，中丞救命...”

可钟进卫却端起李定国刚端上来的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这时，外面的一个番役进来禀告道：“侯爷，所有人等都已上船。”

卢象升盯着这人，感觉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这人已被打成了猪头，面目红肿难辨。

李定国接着也端了一杯茶放在卢象升边上的案几上，然后说道：“请中丞用茶。”

“那就开船。”钟进卫吩咐道。

“都是小伤，并无大碍。”卢象升一听，连忙回答道。

难道是他逃跑了？可就算他逃了，也没造成全军的溃退。而且就算祖大乐不逃，也难改败局。

看到钟进卫向他点点头，卢象升仍然有点不相信，这怎么会这样的呢！

卢象升听得声音也是熟悉，猛然间想起一人，但还是怀疑地问道：“这是祖参将？”

因为动作过猛，卢象升身上包扎的几处伤口又有渗血的迹象。伤口崩裂，也不可谓不疼，可卢象升丝毫没有感觉。

“这？”卢象升还是稀里糊涂地，不明白为什么祖大乐变成了罪魁祸首。

祖大乐抬头看着高大身躯的卢象升，正怒目注视着自己，等待答复。

钟进卫听了一愣，过了好一会才明白卢象升话中的含义。

等传令的番役出去，他才关心地问卢象升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他上战场都是穿三层战甲，手舞七十二斤重的青龙偃月刀。打个不是很恰当的比方，全副武装起来的卢象升，就是冷兵器战场的人形坦克。

卢象升被钟进卫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而且不但中兴侯在笑，他的护卫们也是带了一脸笑意。他隐隐感觉到好像自己理解错了，有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的，才是事情真相所在。

李定国本想借机问问义父的情况，刚想开口，可又想起现在是叔父他们议事的时候，不方便打听私人事情，便强忍了下来。

卢象升在回答完自己的伤情后，惦记着钟进卫刚才所说的话。他以为中兴侯是看重自己，想给自己开脱罪责，因此才说此战失败的最大责任不是自己。

他踏前几步，来到刚挣扎着重新跪起来的祖大乐面前，沉声喝道：“侯爷说得可是实情？”

“中丞，末将鬼迷了心窍，末将...”祖大乐未说完，发现卢象升有抬腿的动作，连忙奋不顾身地往边上一滚。要是被卢象升一脚踹身上，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卢象升想起那么多将士的性命，就断送在这贼人之手。如果不是中兴侯的突然出现，登莱明军怕是要全军覆没了。一想到这，他便怒火中烧，整个人如同杀神一般，便要再追过去，发泄心头的怒火。

但王鹏一闪身，拦住了他的去路。没有中兴侯的命令，这祖大乐还不能死。

“九台，过来坐，回头再收拾他也不迟。”钟进卫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卢象升并没有丧失理智，他恨恨地回到了座位上。同时，他忽然想起，自己都不知道这贼会投靠建虏，中兴侯又是怎么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