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第235章 包子总是热的好吃（2/2）

原来，到头来老和尚只是想让自己杀了他而已啊。

为此他终日修禅打坐，诵经念佛。可心魔又怎么是如此便能够轻易斩除的，神念之争足以将老和尚这般的人也逼得心力憔悴。

念着念着，老和尚也不再念了，他同样念不出来了。

二十八年，都要他当是假的吗。

李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一句话，他只是说着，渐渐地低下了眉目。

“老衲，当是快要圆寂了。”

这人着实愈来愈像是一具枯骨了。

如此看来，圆寂这个法号放在这时说出来，也是非常的可笑不是吗。

老和尚顿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犍稚，平静地讲道:“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成佛，还是会成魔。”

同时李驷也是老和尚最后到的依仗，如果他入了魔，他希望李驷可以杀了他，别让他成了世间的祸患。

于是他躲了起来，避世不出，并将自己的法号改成了圆寂。

听着李驷的问话，老和尚没再继续敲木鱼，也没再继续念经。

佛堂上，平静地向李驷解释完了这些，老和尚重新敲起了木鱼，淡淡地说道

“所以若是我在圆寂之前不慎堕入了魔道，你就杀了我，便当是让我安息了。”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轻轻地出了口气，才终是开口说道。

心魔不想让他死，非常不想。可身为僧人的他却想死，非常想。

他这一生为了恩仇杀了太多人，佛心早就已经死了。避世三十载，却依旧未能驱净孽障，当年所杀的那些面目，同样还历历在目。此间的恶言恶语，也尚在和尚的心中。

有无数次老和尚都自觉制不住心魔，想要自我了断，但是心魔却又阻止了他。很明显，心魔还不想让他死。而圆寂自己，也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佛是魔了。或许，他只是自己不想死而已呢？

李驷是老和尚的佛性所留下的，他收留了他，所以在李驷的面前，老和尚始终是一副僧人的模样。

他本以为，这一生他也不算是完全的漂泊，起码金山寺还算是他的一个归宿，能够让他每年都回来一次。

“这样，那你走好便是，不过这与你先前说的那些话又有什么关系？”

“你性子冷，总能做得到。”老和尚终于平淡地回答了一句，然后，继续念起了往生经。

那就是圆远，也就是圆寂，肯定是错的。他从下山之后就一直在杀人，为的不是世事，而是他自己的恩怨。那时的他没有一点佛性，只是从着心魔。他知道他自己错了，所以把圆解劝了回去，而他却一错再错。

说是利用也好，说是无可奈何也罢······

李驷坐在老和尚的背后，静静地听他说完了所有的嘱托，神色显得有些僵硬。

他看着地面，维持着脸上那有些干涩的笑意，轻声问道。

“你不觉得这么做有些太狠一点了吗？”

······

许多年前的那个雪天，金山寺里，和尚对孩子也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你的性子太冷了，不会热。

但是真的会热吗，或许只有和尚自己知道。

起码吃豆沙包的时候，孩子分了半个给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