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牌(1)(2/2)
忽然间心头一动,刘寄北想起叱奴太后曾说过,她由别人口中听说过他,并且知道他很有些本事,念及于此,心中更是感到惊异,忖道:究竟是什么人跟她说起过我,难道是宇文邕,亦或是何氏兄弟?
刘寄北一怔,问道:“不知太后说的是哪一个独孤家?”
叱奴太后以为他羞涩,脸上闪过笑意,看了一眼刘寄北身后跟着的宫女,说道:“环儿快些安置刘壮士坐下,备些茶点,看把刘壮士拘束的,就差地上有个缝了。”
刘寄北心中糊涂,暗道:我与叱奴太后并不熟识,她为何找我说话?
宇文宪走了之后,宇文邕告诉刘寄北等他一会儿,接着便进了含仁殿,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宇文邕带着小宁子走了出来,朝着刘寄北说道:“太后让你进去,有一些话要问你。”说完他就走了。
刘寄北脸上一热,心道: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要钻地缝。
叱奴太后身旁的宫女见到刘寄北倏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派大家风范,浑身上下洋溢着十足的自信,情不自禁的呆了一呆,暗道:初见他时尚以为不过是一个庄稼把式而已,于墨香也好,独孤小姐也罢,都有点言过其实。如今这么一看,确有点特别,衣衫虽有点粗糙,但是,朴实之中显着大气,着实让人有点看不透。
宇文邕淡淡的说道:“良禽栖木,放眼千里;名臣侍主,莫贪一时。”
他念及于此,便巍然端坐极有分寸的看着叱奴太后,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太后召见在下有什么吩咐?”
刘寄北听她这样说,也觉得自己太过规矩,心道:我好歹是刘宋后裔,身体里流的也是尊贵无比的皇族血液,怎能如此拘泥俗气,太也让人小看了。况且,即便她是尊贵的太后,可我也没什么事求她,何必不知所措,且放开了便是。
宇文宪面se一变,奇道:“皇兄有何教诲,微臣一定铭记!”
叱奴太后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听到刘寄北问自己便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哀家问你,独孤家有一位失散很久的小姐你可识得?”
刘寄北“哦”了一声,淡淡的答道:“太后说的是独孤伽罗,对于她在下倒是识得,只是好些ri子没见到了。”
他说完之后,忽然问道:“这段时ri可有她的信息吗?”
宇文宪神秘一笑,说道:“固己培本,养jing蓄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宇文宪垂首施礼道:“微臣谨记在心,莫敢相忘。”
见到此刻的叱奴太后,刘寄北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第一次见的那个叱奴太后又是哀怨又是悲伤,全然一幅寻死觅活的孀妇模样,可如今的她竟是全然不同,安坐在凤榻之上,峨眉舒展,神态祥和,颇有一种母仪天下的味道,这冷不丁的变化倒使得刘寄北颇有点吃不消。
叱奴太后似乎看穿了刘寄北的心思,说道:“这会儿明白了,哀家之所以知道有你刘寄北这一号人物,大部分是听独孤伽罗那妮子说的,她对你念念不忘,眼看着要嫁人了,还有事没事的把你挂在嘴边。”
刘寄北听到叱奴太后话里有话,连忙说道:“在下和独孤小姐确实有点渊源,不过都是些yin差阳错的事情,全然不是太后所想得那般。”
他顿了一顿,见到叱奴太后和她旁边的那个宫女俱都似笑非笑,便接道:“独孤小姐兰心慧智,在下很荣幸能遇到这样一个异姓妹子,知道她破解身世的同时,又和杨兄弟有了婚约,在下高兴万分,只是这些ri子太过于忙碌,没能到独孤家瞧一瞧她,实有点遗憾,不过既然太后识得她,如果有机会便可替在下向她贺喜,在下会很是感激的。”
说话的时候,备茶的宫女已经回了来,将茶递给刘寄北之后,见他说完便笑道:“你自己没长腿儿吗?如要道喜自己去不就行了,何必麻烦太后?”
刘寄北略显尴尬,心道:定是叱奴太后平ri里宠着这个宫女,要不然怎会这般口无遮拦?叱奴太后佯装怒道:“环儿贫嘴,怎可这样对刘壮士说话!”说完,轻声叹息道:“都是哀家平ri里宠惯着她俩,使得这俩妮子都不分礼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