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韩豹(2)(1/2)
韩擒虎道:“虽然玉璧是朝廷的门户,现在又在北齐铁骑的虎视眈眈之下,可是,城中的粮草仍然够几月之用,再加上韦孝宽都督运筹帷幄,绝不会在短时间之内,有什么不测。然而,凤栖原上的那些将士们却没有这么好命,本来为了大周,他们风餐露宿,征战疆场,备受了战争的洗礼,可是,当他们回到了故土京城,却因一些人的一己之私,而使他们有家难奔,有亲难投,更为可悲的是,朝廷不加犒劳也就罢了,却视他们为叛国之师,只要是有点良知的国人百姓,谁不为他们鸣不平,看着他们挨饿受冻,又有谁不为之痛心疾首,假如我是宇文孝伯,也绝不会坐视不管,或许,会做得比他更为更为大快人心,也不一定。”
刘寄北听完了韩擒虎这些略有点激昂的话语之后,禁不住对他好感倍增,说道:“看得出来,韩兄弟也是一个明辨是非的热血男儿,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其实,在我回到杨府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关于粮草的一些枝节,不过,由于我和韩兄弟不是太熟稔,所以就没有透露出来,不过现在,我可以直言不讳地把所听到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以供你和杨兄弟参研琢磨。”
杨坚有点不舒服的说道:“大哥出去这两天两夜,回来之后,竟然变得小心了。”
刘寄北一笑,听出了杨坚语气中的酸味,于是说道:“杨兄弟也不是不知道大哥的性情,对于道听途说的事情,大哥再没得到证实之前,从不会信口开河的。”
杨坚轻笑道:“兄弟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大哥你竟然当真了。”
刘寄北叹道:“真也好假也罢,大哥都不会放到心上的,你和伽罗两人一直被我视为弟妹一般,如今看到你俩成双成对,马上便要结成连理,大哥真有说不出的高兴。”
杨坚听了这话之后,心中颇为感动,也随之叹道:“自从大哥离开了皇宫,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渺无音讯,你不知道兄弟和伽罗有多挂念,我和父亲商议之后,派了不少的人四处找你,结果仍是一无所获,伽罗知道之后,几乎都哭了,若不是为了等候她师傅,只怕她自己也要出了府邸,大街小巷的去找你了。”
刘寄北笑道:“幸亏没那样,否则成了什么样子?一个大姑娘,眼看快要成为新媳妇了,却是抛头露面的四处找人,那可要被人家耻笑坏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随口问道:“昨天,我在宫里面见到了伽罗的师傅黄君,不过,当他和韩兄弟的父亲动完手之后,便带着两个兄弟以及赫连拓疆走了,难道他直到现在也没有去找伽罗妹子吗?”
杨坚叹道:“是啊,直到现在也不见黄君的影子,其实,他不来也好,谁知道他现在究竟是那一头的,如果是为宇文护撑腰来的,那么见到之后,还真有点尴尬。”
韩擒虎眨了眨眼睛,颇有些神秘的笑了一下,说后叹道:“其实我也说不好,不过,我总觉得他身上有着一种人所难及的东西,既让人敬畏,又让人亲近,和他在一起,常常会有甘为驱使的感觉。”
随后,他便把慕容三庄在宇文护书房上听到的关于粮草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说道:“你俩不要问我这消息是怎样知道的,因为解释起来太过于麻烦,说了你俩也是听的迷糊。”
杨坚不以为然的说道:“若非如此,他何以伤了韩伯父?”
刘寄北见到韩擒虎越说表情越是怪异,禁不住暗觉好笑,不过,出于礼貌,他自是不好挑破,于是岔开话题说道:“我曾听杨兄弟提起过,你俩曾经受了韦孝宽的命令,深入齐境,斩杀了叛国的一位将军,有这件事没有?”
刘寄北“哦”了一声,问道:“令尊已经知道了粮草的事情吗?”
韩擒虎却道:“大哥真是这般看待杨兄弟的吗?”
韩擒虎叹道:“我看杨兄弟却非是大哥所理解的那样。”
刘寄北好奇地问道:“依韩兄弟看来,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韩擒虎听完了刘寄北的叙述之后,叹道:“原来粮草果真没有了,一开始的时候,韦孝宽大都督还以为宇文护故意耍了个手段,以此来克扣粮草,中饱私囊,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杨坚一愣,先是嗔怪的说道:“大哥你何时变得啰哩啰嗦了,说起事情来藏三掖四,好不痛快。”
他说着说着,面容上竟然产生一丝迷离,看得刘寄北很是奇怪,只听他继续说道:“况且杨兄弟胸怀大志,果敢超人,遇到事情总能沉稳应对,三思而后行,就凭着这些,虽然我不知道他将来能够究竟如何,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杨兄弟前途不可限量。”
刘寄北心中感叹:到底姜是老的辣,无论对于什么事情,想到的都要比年轻人深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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