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雕殇(2)(1/2)

闻着香味,迦旃林提一个劲儿的称赞,偶尔的也会向着春巴菍显摆,说他有一个好厨子兄弟。

春巴菍并不生气,因为她心中有数,刘寄北厨艺再好,也是她的夫君,所以她抿着嘴,仍凭迦旃邻提唠叨,却是恍若未闻,眼睛一直跟在刘寄北的屁股后面,满面春风,透着十足的欢喜。

等到酒菜上了来,迦旃林提指了指用石块垫起一角的一张破桌子,笑道:“凑和着用,就这儿还是我刚才翻东翻西的找出来的呢。”

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显得很是喜庆。

“黑风”颇有些自知之明,虽然早馋的哈喇子多长,可还是规规矩矩的蹲坐在一旁,静静的等着主人的赏赐。

当刘寄北把一堆剔剩下的鸡骨头扔给它后,这家伙一趟一趟的尽数把骨头叼到了院子里,而后便再也没进来打搅。

尽管春巴菍是个女子,可是由于她出身于蛮左,没受过那么多的礼法熏陶,另外,在她的骨子里,有着蛮左先人的野性,所以她并不避讳和男人在一个桌子上用餐。

当她看到刘寄北和迦旃林提先后跪坐在桌子旁边,于是她也照猫画虎,坐了下来。

三个人各自吃了几口之后,春巴菍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对着刘寄北说道:“大哥一定是做了很久的厨子,要不然这菜肴烧制的不会如此好吃?”

刘寄北知她话里有话,禁不住连声谦让,倒是迦旃林提看出了他的窘迫,于是笑道:“其实,在天竺会做厨子的男人很多,我兄弟能有如此好的厨艺,多半是由于受了我的指点”

刘寄北问道:“它当时便受了伤吗?”

刘寄北则道:“那猎物定是冷龙上人了?”

刘寄北心中好生过意不去,暗道:哥哥啊,非是我故意瞒你,而是,整件事情说起来,牵扯了许多事,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明白,等以后有时间,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刘寄北很是担心,舀来了水,服侍她簌了口之后,便问她为何会如此。

迦旃林提点头道:“的确如此,没有了冷龙上人为侯莫陈崇撑腰,只怕当他面对宇文护时,更是没有的话语权啊!”

当她又一次上了阁楼休息后,刘寄北便对着迦旃林提说道:“昨天晚上,皇上没有见我,我想来想去,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说不定这里面真的有文章,所以,等一会儿,我再去一趟皇宫,不过,我已经打算好了,在见皇上之前,先要找到叱奴太后,把库莫奚想要联姻的事情跟她谈一谈,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迦旃林提奇道:“你怎知道?”

迦旃林提回忆道:“不错,那天他确实不怎么样,有气没力的,十有**时受了伤。”随后,他奇怪地问道:“兄弟你是怎么知道他那时便受了伤?”

迦旃林提叹道:“其实,冷龙上人心怀大志,他在长安城内处心积虑的安插了心腹,一个在宇文护的身边,另一个在宇文邕的周围,虽都是以替身的面貌出现,可一旦时机成熟,谁知道他的两个徒弟不会分别取而代之,若真那样的话,强强联手,很可能不费吹灰之力,便窃取了北周的江山。”

刘寄北道:“冷龙上人这一走,对于侯莫陈崇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迦旃林提摇了摇头,说道:“我刚发现它的时候,身手尚是很灵活,来回盘旋在长安北面的藕池上空,不住的俯冲,又不住的飞起。”

刘寄北尽管心中仍是挂念,不过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另外,见她吐罢之后,便恢复了常态,也就不再追问了。

迦旃林提想了一下,这才恍然道:“怪不得我还他珠子的时候,不仅要回了受伤的金雕,而且还对他责骂了几句,若是在以往,只怕他早就和我动手了,而那时却是非常温和,只是告诉我说他要回祁连山,然后便带着那些黑魃,以及慕容古月,还有那个叫做冯小怜的孩子真就走了,当时我还好生奇怪,觉得他忽然间怎变得这般好性情,经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他那时已是没有力气和我争斗,故而一走了之,没有和我发作。”

三个人其乐融融的吃喝一阵儿,迦旃林提已是有了几分酒意,于是他由原来的跪坐,改为结跏趺坐,然后对着刘寄北忽然叹道:“冷龙上人一惊走了!”

迦旃林提叹道:“一根绳子!冷龙上人乃是绝世高手,那条绳子在他手里就像是一根勾魂索,莫说是两个牲畜,就算是人,也一样会被他捉住。”

于是,他便把冷龙上人在宇文护府中受伤的经过诉说了一遍,等他说完之后,害怕迦旃林提追根问底,便叹道:“这些都是妙月神尼说的,至于她是怎样见到的,我问了再三,她也不肯说,最后,我只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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