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裤褶(2)(1/2)

刘寄北听他话里有话,便问道:“齐国公为何会对我说这些,请恕在下直言,咱们好像并不是很熟稔。”

宇文宪一声苦笑,说道:“这就是我这人的短处,心地太软,看不得老实人受到伤害。”

刘寄北叹道:“彼此,彼此,既然齐国公良言相告了,那么在下也有一句话想送给你,不知想听与否?”

宇文宪剑眉一挑,疑惑的问道:“是吗?趁着我还没走,有话你便说,如果确实是为我好,我一定会铭记在下的。”

刘寄北叹道:“国事当头,匹夫有责,在这风云变化的关头,每一个人都难以独善其身,我希望齐国公一定要站对队伍,否则,后患无穷。”

宇文宪一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知我的选择错了?”

刘寄北当然不能把自己发现了他给宇文护密函的事情说出来,于是,淡然一笑,不答反问道:“自古以来忠义两难全,齐国公觉得在这两者之间,真的能全然兼顾吗?”

宇文宪看到刘寄北笑的极为神秘,禁不住没了主意,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叹道:“我本来还想劝你离开,此时倒是被你弄得不知该怎样办了,既然如此,请容我三思,咱们后会有期。”

刘寄北含笑点头,说道:“无论怎样,在下都觉得你是个好人,日后如有需要,在下一定鼎力周旋的。”

宇文宪疑惑的点了点头,随后扳鞍认蹬,上了坐骑,接着,又看了刘寄北一眼,这才策马而去。

迦旃林提笑了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这个人对什么事都不会往心里去呢?”

于墨香见他不愿意说,便不再问,走过来之后,首先伸过来一只小手,说道:“太后让我把这个还给你。”随后,她慢慢的摊开了莹白的手掌。

迦旃邻提拍了拍旁边的空位,淡淡的说道:“那就好,说一说这一趟都有什么收获?”

于墨香看到刘寄北有些异样,立时收敛起笑容,撤回小手,寒着脸说道:“谁稀罕你的那块破牌子,我也就是那么一说,皇宫里我要去便去,要走便走,有没有它都是一样。”

很多时候都是如此,当既定的事物忽然和原来的模式呈现出强烈的反差时,往往会给人以一种惊艳的感觉。

于墨香愣了一下,随后,白嫩的脸颊闪过一丝红晕,白了一眼刘寄北之后,扭身便走,竟是招呼都不再打了。

刘寄北摇了摇头,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这几天中,我经历了一些事情,从中领悟到一个普遍的现象,而正是这种现象,让兄弟我好生心寒。”

刘寄北也愤愤不平地说道:“大哥考虑确实有道理,宇文邕虽然是皇上,可是即位的时间却极为短暂,远比不上宇文护的根基牢靠,如果真的翻起脸来,恐怕吃亏的还是他这个皇上。”

刘寄北定了定神,把神牌收入怀中,苦笑道:“它对于你倒是无所谓,可是在我这里却大大的不同了。”

她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的说道:“人活在世上确实要经历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得一天一天的过。”

迦旃林提叹道:“作为宇文邕的亲生母亲,没有谁比叱奴太后更了解自己儿子的处境的了。”

刘寄北问道:“大哥想到了什么,小弟洗耳恭听。”

随后他解释道:“叱奴太后之所以这样谨慎,是因为她唯恐一言不慎,被贺兰优昙听了去,从而通过贺兰祥再传到了宇文护的耳朵里,这样无疑会使宇文邕和宇文护本就很紧张的关系,变得更加难以调和,而她的这份小心,则恰恰说明了,在她的心目中,宇文邕今时今日的实力,还不是宇文护的对手啊!”

于墨香一怔,随后冷若冰霜的说道:“有没有心事关你什么事!神牌我已经交给你了,没什么事我可走了。”

在刘寄北的印象中,于墨香一向是冷若冰霜,而当她突然展现出温柔可人的一面时,那种对他心灵的震撼实在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

迦旃林提颇为理解的的点了点头,笑道:“其实这一点都不奇怪,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对于那些有权有事的人来说,能够得到今天的成就,无论通过什么手段,都是很不容易,所以这些人想得很清楚,在没有完全的认清形势之前,谁也不会拿着自家的性命和前程开玩笑,大多是抱着观望的态度,这本就是人之常情,兄弟不要为此太过介怀。”

刘寄北拉着春巴菍一起坐了下来,随后,整理了一下头绪,便一五一十的把全部的经过诉说了一遍。

刘寄北只听声音便知是谁了,于是小心的应道:“没说什么,就是一点私心话。”

春巴菍一边傍着他往屋里走,一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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