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是人是鬼（2/2）

白胡子老头儿看着一直在哭的小丸子和一直在哄她的如陌，红润的面庞上多了几条皱纹，直到小丸子的哭声小一些了，白胡子老头儿才轻轻碰了碰君长夜问道：“小子，你说那小丫头不会真的生老子的气了吧！”

但是，还没等君长夜扑到老头儿身前，被吓惨了的小丸子，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

老者见君长夜完全无视了他的挑衅，撇撇嘴，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趣。

如陌也不确定了，控制了激动的情绪，清了清嗓子看着眼前的白胡子老头儿道：“前辈，您到底是人是鬼？”

白胡子老头儿看着君长夜和如陌，脸上是顽童一般的笑容，还挑衅地朝君长夜勾了勾手指。

可是，如陌这话却更加让小丸子云里雾里，“小墨姐姐，您在说什么啊？这个老爷爷不是您的师父吗？”

可是，现在这人却是活生生地站在了他们面前，而且从他没被树叶挡住的上半身来看，他的皮肤虽然是有一些老化了，却根本就没有半丝干瘪的痕迹。

如陌听着那老头儿哄小丸子的话，顿时脸更加黑了，这要是胆小一点的都能被吓死的阵仗，是他闹着玩儿的。

“你说呢？”白胡子老头儿拖着长长的尾音道，这是，他原本红润地脸色也瞬间泛出了一种青黑色。

如陌现在心中倒是不惧了，这老头儿就算是鬼，那至少也是有神有形，只要不是那种抓不着的东西，那就是有办法对付的。

“你们两个好羞羞！”半天，小丸子蹦出几个字，才彻底打破了这份沉默和尴尬。

但是，如陌此时简直已经被吓得有些魂不附体了，哪里还有空闲去害羞，对面的白胡子老头儿连是人是鬼都还没有弄清楚，可是小丸子却被他抱在怀中。

如陌看着君长夜的动作，又看向怀中的小丸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就是怕误伤了小丸子。而且也怕吓到了小丸子，毕竟小丸子胆子再大，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儿，对于她能够理解的范围之内的问题，她定然不会害怕。可是，这种超出自然范围，无法理解的事情……

如陌脸色一黑，身形一矮，手中的长剑条件反射地就朝白胡子老头儿的下盘扫去了，那老头儿轻轻一跳，又避过了如陌的攻击。

如陌忍不住转过头，顺着君长夜的目光望去，看到就在他们之前进来的路上，那石室中的白胡子老头儿抱着小丸子也愣在了原地。

如陌看着君长夜的速度极快，几乎连她都看不清楚，可是，当君长夜到那老头儿刚才所站的位置的时候，那老头早就已经站在了三丈开外去了。如陌完全都没有看到他到底是怎么动的。

小丸子本来就是一个极其要强的女孩子，除了偶尔她故意装哭之外，几乎就没有看到她哭过，可是，这一次，她大概是真的是吓惨了，一直到哭得嗓子都哑了，都还在轻轻地啜泣。

如陌赶忙朝那里迈了两步，可是却突然觉得身后有一个什么东西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如陌将埋在君长夜怀抱中的头抬起来，看着君长夜脸上虽然冷硬但是却也带着几分柔和的线条，忍不住撑着身子，“啪”地一下亲在了君长夜下颚上。

她刚才就觉得这老头儿那样子并不是想要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命，反而有些像是在逗弄他们。只是，这老头儿太过诡异，他们明明看到他坐在那石室之中，虽然脸色与正常人无异，但是身体却已经干瘪了，显然是已经坐化了。

君长夜蹙了蹙眉，远离了白胡子老头儿几步，现在连老头儿是人是鬼都还没有搞清楚，就离他太近，还真的是有些瘆的慌。

“臭小子，还挺有脾气的！”白胡子老头儿倒是也不恼，摸了摸鼻子，厚颜无耻地又靠近了君长夜，“小子，我可告诉你，不管怎么说，你和那丫头也偷学了老子的武功，怎么着，也得叫老子一声师父，不然老子可是不依的。”

这一次，君长夜终于转过了连，看了那白胡子老头儿一眼，白胡子老头儿看着君长夜的那双清冷的眸子，心中一跳，又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摸了摸鼻子，这双眼睛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君长夜见那老头儿神神叨叨地又低下了头，也懒得理他了。

这时候，小丸子终于止住了哭泣，只是软绵绵地趴在如陌的怀中还有一些抽泣，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晶亮的大眼睛在被泪水洗过之后更加的清明，只是那委委屈屈地模样却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