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事（2/2）

萧长歌觉得她难得带点恼羞的神情很是可爱，有点不舍得的注视半晌，才道：“你救过如意两次，你和她之间有牵扯不清的关系，你掌握了我太多秘密，却未必属于我这一方，你说，从上位者的角度，是不是该限制你，甚至灭口你？”萧长歌的声音里带了丝丝的调笑，暖儿不适合在官场。

赫连暖琴默然，突然站起，俯下脸盯着萧长歌，“长歌，告诉我，为什么要限制我在翰林院的发展？为什么将我放到田英手下处处受制？为什么就认定我会和你对立？”她俯下的脸近在咫尺，虽然不是她本来的面貌，一双眼却秋水迷蒙莹光潋滟，长睫整齐得刷子似的，萧长歌忍不住便伸手去抚，赫连暖琴触电似的立即让开。“我们在谈公事。”她板着脸道，“专心点。”

萧长歌手按在茶盏上，静了一瞬，突然大笑。“我是错了，”他搁下茶盏，目光灼灼，“我纵想纳你入怀，奈何佳人并不领情，我算是明白了，你这样的女人，果然谁也困不住，想要困你，也得先压服你！”

“你都不在乎我是否生气，”萧长歌不管她什么反应，自己接下去，“我其实也不必在乎你怎么想，是不是？”

“生我气总比对我完全漠视来得好。”萧长歌在绿荫下舒展身子，斜斜瞟她的眼角弧度漂亮得惊人。

赫连暖琴也没有说话，手指抚在茶盏边沿，触感是温暖的，心却是浮凉的。

赫连暖琴浅笑不语。

萧长歌望着她，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中的手微凉滑润，柔若无骨，掌心处却有些细细的茧，那点薄硬触在手底，咯得不知道哪里浅浅的痛。

缓缓收手，萧长歌有点茫然的笑了笑，半晌道：“好，那你先告诉我，你一个女子，为什么就不肯和别的女人一样嫁人生子，却要冒险混迹官场，既谨慎又大胆的，一步步向上爬？”

“因为我不想受别人的欺负。”半晌赫连暖琴慢吞吞开口，“你能体会到，别人握着你的脖子，你没有一点挣扎的力气，只能看着他把你活活的掐死。”赫连暖琴的声音一直淡淡的。

赫连暖琴收回手，淡淡道：“我们先把今天的事说个清楚，再谈这个不迟。”

“总要你心甘情愿。”萧长歌微喟，“只是……”

他垂眼看看压在自己手上的雪白手指，“你是在表示你的拒绝吗？”

他伸手入怀，一个欲待掏取某物的动作。

“我算是个不合格，那他们呢？”他一瞟后院方向，直到此刻才露出几分被拒绝的悻悻，“优良，卓异？”

赫连暖琴眨眨眼，无辜的问道：“谁啊？”装傻得十分逼真。

萧长歌的脸更黑了，低头喝茶不说话。只是抓着杯盏的手轻微的抖了抖……

题外话：烟恋上了手指，手指却把香烟给了嘴唇，香烟亲吻着嘴唇，内心却给了肺，肺以为得到了香烟的真心，却不知伤害了自己！是手指的背叛成就了烟的多情，还是嘴唇的贪婪促成了肺的伤心……人生如烟，岁月无痕，烟自多情，却把自己烧的只剩下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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