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2)

内务府那边把宫女各归各处,之前挂在她名下的莲心、石晓晓、皖烟记在了储秀宫格格名下,空出了人数。

琉璃心疼她,便提前要了三个刚进宫的,打算自个儿教。

她既代表乌玛禄的脸面,这般行事,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琉璃把这事儿给乌玛禄说过,乌玛禄并不上心,点过头,也就当知道了。

那些包衣秀女依依离别,等真正进宫就差不多到了一月末,又一番曲折,二月才到了永和宫。

琉璃点了新人来觐见。

“奴才雅利奇,见过主子。”

“奴才李巧儿,见过主子。”

“奴才袁青青,见过主子。”

乌玛禄点了点头,就当见过了。

琉璃领着人下去,又安排了各自的活儿,又让宝珠教她们规矩行事。

乌玛禄看了一眼门外道:“宝珠性子老实,你多教教她。”

琉璃笑道:“是。”

琉璃给她端上一杯水,口中道:“尹双儿说六阿哥身子还不见好,只一天天的吃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乌玛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开口道:“你不用说这些话,如今我有孕,即便想要抱回来,皇上未必会同意。何况老六他身子本来就不好,留在惠妃那里,和留在我这里,没有差别,还少些波折。”

琉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是想着,六阿哥生下来后,主子都没有见过几面。”

乌玛禄叹了口气:“不是今儿我病,就是明儿他病,要不就是有了孩子。”

她微微叹息:“这宫里有几个妃嫔是亲手养着自己的孩子的。也许我和这些孩子都没有缘吧。”

“主子可说不得这样不吉利的话。”琉璃忙道,“你肚中还有着孩子呢。”

乌玛禄不信这些:“若是因着说句话,这孩子就没了,那可能的确是和我无缘。”

琉璃忙呸了两声,像是要呸走这些晦气。

乌玛禄笑了笑,倚在榻上翻起了话本子。

她心不静,就不看那些高深的书,免得心越看越乱。

二月,康熙出巡盛京,圣驾随从无数,太子随行,也有几位妃嫔随侍,如宜妃、储秀宫格格、咸福宫格格、魏贵人。

而佟佳皇贵妃则是留居宫中,掌管诸事。

琉璃对乌玛禄说起过此事。

琉璃道:“主子有孕,难免奔波,还是休养的好。梁总管说,主子要是无趣,可以邀佟主子一块儿对弈,也是个趣儿。”

乌玛禄笑道:“不用你这般劝我,我心里有数。”

琉璃笑道:“那是。”

琉璃又道:“皇上几乎每日都派人驰书问候太皇太后与太后的起居,也会告知太皇太后和太后自己的行踪。”

琉璃给她说着宫中的趣事儿:“听说皇上自个儿下河抓鱼,今儿到的脂封的鲢鱼、鲫鱼,便是皇上派人送回京中,好给太皇太后和太后尝鲜呢。”

琉璃道:“太皇太后年岁渐长,不爱河鲜之物,只自己留了一条,余下的,也就紧着几个妃主子分发下来。”

琉璃笑道:“小厨房拿到鱼,琢磨着给主子熬一碗鱼汤呢。”

乌玛禄微微惊讶:“我也有?”

琉璃笑道:“主子这说得哪儿的话?主子终究是皇上亲自封的妃子,驳了谁,也不能驳了皇上的脸面。”

乌玛禄反应过来了,虽然太皇太后和太后不喜她,但她毕竟是康熙封的妃子,但凡表现出一丝对她的不满,实际就是在表现对康熙的不满。

太皇太后终究辅佐过几代君主,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也不会让太后这样做。

就像对当年的孝献皇后董鄂氏一样,只要不踩着她们的脸面,在她们面前反复折腾,她们也能忍着恶心,只当没这个人一样,一应份例跟别人没什么差别,不会有丝毫短缺。

何况有了顺治帝与孝献皇后的事情在先,太皇太后胸有沟壑,自然更知道该怎么做,万不至于背地里对她下绊子、上眼药,做出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事。

她想通了这一点,心中微松。

她想了想道:“到时候给厢房送一碗去。”

“是。”

琉璃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我听万琉哈主子身边的人说,万琉哈主子病了快小半年了。”

“没请人看?”

“请了,没好。”

乌玛禄微微点头:“也快到王太医来请脉的时候,到时候你领王太医去看看。”

“是。”

乌玛禄继续低头看书。

她又不是那孙猴子,可做不到面面俱到,不过是能帮一点儿是一点儿……

过得几日,万琉哈柳烟好些了,特让身边的宫女来感谢一二,只在门口和琉璃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琉璃自是有几分不满。

乌玛禄倒不以为意:“她心里有顾忌,等想开了就好了。”

琉璃一边儿拾缀着杂物,一边儿叹道:“她们也就仗着主子性子好,尽做这些事。迟早得给她们立立规矩。”

乌玛禄知她一心为自己,心中微暖,却也只道:“都不容易,由她们去吧。”

她都这样说了,琉璃也不多说什么,只觉自己主子脾性太软,她这做奴才的,横竖得为主子挣得几分威仪。

福临有胸怀大志富于进取的气质,又存在着浮躁易怒、任性放纵的顽症。

顺治八年(1651年)二月皇太后告诫皇帝的谕中有“惩忿戒嬉”

后来和尚木陈忞说他“龙性难撄”,茚溪森说他“生平性躁”,看法都是一致的。

福临刚愎自用,对一切冒犯其尊严或不顺心者,动辄惩处。

顺治十二年(1655年)八月国史院检讨孙自式目睹吏治败坏的现实,上疏自请为本县县令,但这违背了居官回避乡里的原则。对此,福临却采取了人们意想不到的举动:“诏赐牛黄丸归里养疾”。其对大学士兼刑部尚书图海的处理则纯属滥施专制淫威了。

福临的任性还表现在该惩而不惩。

据清初学者谈迁记载,福临曾穿明朝皇帝所穿的翼善冠衮龙袍,问太监们如何,太监们都说好,福临也说好,然后戴上满洲帽子,照完镜子后就把满洲帽子扔在地上,平时常身穿宽袍大袖的汉服。

朝鲜国王李淏之弟麟坪大君李在出使清朝时,从在清宫当差的朝鲜人金汝辉那里听说福临“专厌胡俗,慕效华制,暗造法服,时或着御,而畏群下不从,不敢发说”。

关于康熙爱看书:玄烨从五岁开始读书识字,官方档案记载他举凡“帝王政治,圣贤心学,六经要旨,无不融会贯通”,亦非过誉之言

另外,永和宫至今有很美的紫藤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