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公孙（2/2）

“所杀刺客者，戮其尸，持其首级传视四方。”

这让众人暗自叹息。

赵佗一怔，没想到水刑的威名都传到李斯这位廷尉的耳朵里了。

这一来，公孙信也知道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项梁、项缠，项声、项襄等等。

接着，始皇帝便宣布了对于刺客的惩罚。

赵佗暗暗叹了一声，不过他看着公孙信的目光带有一种异样感。

除了张良的行踪外，他们基本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事后李斯约同赵佗一起前去禀报皇帝。

李斯满意的点点头，看样子是要琢磨着推广这个刑罚。

据后世统计，凡是遭受了水刑的人，大约百分之八十都会开口，屈服在这可怕的刑罚下，让他们说什么都行。

至于剩下的大约百分之二十，他们会在水刑中被活活折磨至死。

“李斯，你乃楚人，却背楚入秦，助秦灭楚国，真是无耻透顶！赵佗，你是赵之宗室，却背叛祖宗，为秦走狗，还覆灭赵氏社稷，你更是……”

“竖子无能啊！”

至于已经软在地上的公孙信和其他两个蛮夷则被带了下去，他们将等待来自皇帝的裁决。

不过李斯是个聪明人，略一思索，将刚刚的审问和之前对项襄的问询一对比，就找到了一个疑点。

口供对不上，自然就露出了马脚。

他们在沛县被抓的时候，刚刚听说下相的项氏举旗造反，这才过去了几天啊，怎么项氏就没了？

项梁败的也太快了吧。

赵佗点了点头，对公孙信笑道：“项氏已经被我剿灭，其宗族之人尽皆招供。我们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所以你还是老实一些吧，好好回答廷尉的问题，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公孙信之前被抓时，为了掩护张良的逃跑，他除了自称为张良外。更对王陵招供说，逃跑的那人是在代地结识的一个赵国人，以此来误导王陵。

他也没想到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充满戏剧性的场面。

哪知道项氏一败，便将他的计划全打乱了。

不出赵佗的预料，始皇帝听闻他们的审讯结果后，当场勃然大怒。

由此可见，水刑给人带来的痛苦之大，以及审问效率之高，远远超过鞭笞之类的刑罚。

就在这时候，公孙信不管李斯的询问，当场破口大骂，发泄心中的怒气。

“廷尉说的是，可带项氏罪犯上来，让其辨认一二。”

他倒也不藏私，将方法说了出来。

眼见始皇帝余怒未消，赵佗说道：“陛下，那个扔出大铁锥的海东力士被县卒当场杀死，这是一件喜事啊，陛下当宽心才是。”

“韩王韩成，赵王赵歇，常山王张耳，代王陈馀，如今又是一个韩王信，哦，之前那个自焚的田儋好像也做过齐王。”

李斯面无表情，也不和公孙信做口舌之争，只对着赵佗道：“老夫听闻君侯在征战中发明了一种水刑，可令壮士折股，今日可否在这反贼身上试一试，让老夫开开眼界。”

公孙信的下场肯定是死，这一来在赵佗影响下，死掉的秦末王侯将达到六个之多。

李斯眉头微皱。

“公孙信等人，尽数车裂，以儆效尤。”

“通缉张良，天下若有擒此贼者，朕当拜为卿爵，赐六千金。”

话到此处，始皇帝眼中冒出冰冷的寒光。

“海东之贼竟敢派刺客助张良行谋逆之事，蕞尔小国，妄犯天威，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