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交流（2/2）
“不过……真的不能说一说魔法药剂的配置吗？”
勒斯对此暗暗摇头，他很清楚凯尔森的身份并不被市政厅高层得知，否则那晚洛克士也不必让他留意维吉尼亚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巫。
维吉尼亚没有在意比喻中对巫师的贬低，而是释放自己的精神力，仔细感知着面前的魔法飞弹。
“今天就聊到这里，我想我也应该告辞了。”他起身说道。
“嘿嘿，我还以为你早就清楚他们的身份，才会过来的。”蒙纳德笑了两声，直到看见勒斯手中凝聚的魔法飞弹，才悻悻开口。
对了，等过段时间如果有巫师活动，你下手之前可告诉我一声，因为可能是我从他们那里借来的人。”
“那我也走了，凯尔森。”蒙纳德挥挥手，和勒斯一起走向别墅门口。
和这种人搭上关系，勒斯可是不怎么乐意的。
“所以你就投靠他们了？”
维吉尼亚打理着自己垂到胸前的发丝，随口道：
“平时喝的不多，不过凯尔森这里的好酒不少，贪杯了点。”
“那倒也是。”勒斯赞同点头，又好奇问道：
“话说，你跟凯尔森还有那个女巫，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一来，收益不大。
“勒斯，你们终于谈完了。”蒙纳德起身走了过来。
相比于魔法阵、魔法装备以及魔药的知识，魔法体系的基础理论，倒是可以说。
就像蒙纳德说的，琴康和诺亚在私下的关系盘根错节，每月都有好几趟走私船队往返于两国海边的港口城市，交换商品物资。
这种药园勒斯也在建设过程中，城外庄园的后山上，就种植着勒斯在盐碱沼泽中发现的七八种魔法植物，但与对方相比，小巫见大巫，如果有机会，他倒是想去巫师之都看看。
蒙纳德咬牙切齿的瞥了同样走过来的凯尔森一眼，道：“非常顺利，我们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再加上勒斯如今越来越高的地位，这种本就莫须有的事情就算事发，也并不会实际影响到他，顶多被一些看不顺眼的人拿出来上眼药。
这个词他从来没听说过，近期缴获的地下巫师组织资料中，也没有提及。
于是，他直接在身前构建了一个待激活的魔法飞弹。
“这个问题我可不能回答您。”
“当然可以。”
维吉尼亚展颜一笑，问道：“那可以跟我讲讲魔法体系的基础理论吗？”
“那个凯尔森，几年前突然在布兰提斯码头区冒了出来，资本很雄厚，接连做了几个大的粮贸订单，又收拾了很多地头蛇，逐渐站稳了脚跟。
现在得知对方的身份，他上报吧，容易被牵扯进去；不上报吧，早晚又会出问题，弄得他实在有些纠结。
勒斯见此有些咂舌，这也太能喝了，不过这不是重点，他随即认真的问道：
“所以，咱们其实都一样。”
他们之间的一问一答游戏，只不过初次见面、互有忌惮之下的一种交流方式，并不是说两人就真的什么都会说出来。
面对勒斯的问题，蒙纳德冷然一笑。
甚至勒斯很希望对方去深入学习和琢磨这套理论，因为越深入了解，巫师们就会愈发确定，魔法比巫术强，从而有了转修的冲动。
“今晚和您的问答游戏，我的收获很多，谢谢您。”
而本土文明在道路摸索中没有这个灵感来源，便在惯性思维的引导下，怎么省事儿怎么来，直接用精神力控制魔力来施法，消耗大、有反噬，但操作简单。
“嗯？什么？”
勒斯盯着对方的眼睛，表情也松了下来。
“说重点。”勒斯催促道。
其中的关键技术，就是维吉尼亚最想要弄明白的东西。
或者说，您的法术，是跟谁学的？”
勒斯忍不住点了根香烟，深吸一口。
毕竟通过无法之地那场战斗的观察，这个名叫勒斯·瓦格纳的男人，确实有着媲美大巫师的实力，而且据说成为施法者不过三四年的时间。
而蒙纳德却叫住了他，毫不见外的笑道：
“别着急走，顺路送我一程吧。”
通过刚才和她交流，勒斯发现这帮巫师也不是一无是处，比如在魔法植物的收集上，领先他二十年的巫师之都占据着很大的优势。
“请问。”
无法会存在的价值就在这里，蒙纳德竟然还敢暗中和他国间谍合作。
“说什么投靠，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凯尔森借用我的人手的地下渠道，帮他运更多的物资回去。
他实在是忍不住，这位女巫在谈话的时候，喝了整整两瓶高度烈酒，而如今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走路都不带晃的。
“巫师……阿瑞斯？”勒斯沉声问道。
当初蒙纳德炸踏一层黑市，压死了杀手公会所有主力人手，顺带还报销了正在黑市中的几百名无辜者，这些倒霉蛋大多都是混黑道的亡命徒，死了也就死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一楼中央的客厅，凯尔森和蒙纳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这里的沙发上。
勒斯和布朗宁之前还奇怪呢，怎么一点关于这方面的事情都没听说，竟然是蒙纳德钱平事儿。
“什么交代？”
维吉尼亚解释道：“以前我们将空气中能被巫师感知到的能力叫做法力，纳入自身体内用于施法的也叫法力。
“还有什么事吗，维吉尼亚小姐？”勒斯转身疑惑道。
“是的，正准备告辞。”
“我的问题是，您来自哪里？
二来，则是维吉尼亚本人。
毕竟后者可是根据奈瑟尔文明的纯熟工艺，将施法者的魔力和药物有效成分进行完美混合而得到的。
……
勒斯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他还是认账的。
根据之前在几个地下巫师组织缴获的资料来看，巫师体系一直没能系统的研究如何制造超凡药剂，他们现在仍处于将收集来的魔法植物简易加工后，根据其本身的药性来配置巫药的阶段。
不找他们，还能找谁？！”
“您的那个阴影法术，是怎么研究出来的？”他接着问道。
“对了，之前答应我的共享无法会情报，怎么落实？”勒斯岔开话题问道，他们之间可没什么交情。
今晚这场会面，可能就是对方想要从这里获得关于魔法的情报而特意安排的，在自己表示拒绝的情况下，动手的可能性不小。
“经过今晚的交谈，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冒昧提醒一下，酒对施法者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高度酒。”勒斯善意劝道。
维吉尼亚作为巫术体系中位于高处的大巫师，她本身对自家的体系无比自信，虽然巫师们在这二十年来一直处于摸索阶段，但也可以说是这世界上最了解魔素和法术的一群人。
据维吉尼亚说，在巫师之都有一座专门种植魔法植物的药园，里面有上百种魔法植物，其中有些植物的功能十分奇特。
过了一会儿，她自言自语道：
“有点像巫师之都的一种流派，主要研究法力在精细控制排列下所产生的特殊效果，以及法力对空气中萨苏的聚集效应。”
“我说，就算无法会少了一半的实力，但也不用掏钱买平安吧？”
等谈话告一段落，勒斯扭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不早。
勒斯的车夫被打发走，基隆此时和伦克正在前面的驾驶位坐着，车厢里就他们两人，蒙纳德对敌我实力的判断是非常有逼数的。
听到这话，即将走出大门的勒斯再次转身。
维吉尼亚也优雅的站起，伸手和勒斯握了握。
勒斯自己的烟瘾，也早就戒除了，现在也只是谈事情或者思考的时候，遗留下来的动作习惯会让他点上一支。
“这是另一个问题，现在该我了。”
女巫师眼中闪过一丝崇敬，道：“梅林带领的巫师之都，有很强的包容性，他从不禁止大家研究其他的方向。”
“听说你名下的那家打火机公司，就是和凯尔森合作的？
见勒斯不说，维吉尼亚也只好算了，将桌上酒杯拿起，把里面剩下的酒都喝尽，随后和勒斯一起出了这间品酒室。
“谢谢，我知道了。”勒斯郑重的点了点头，不管真假，他也决定留心一下。
比如魔法部目前的技术底蕴情况，勒斯绝对不会轻易告诉一个外国巫师。
“那个维吉尼亚……”
就在这时，维吉尼亚叫住了勒斯。
“值得吗？
杀手公会准备发难，市政厅却不想插手，我孤立无援、随时可能丧命的情况下。
“是啊。”蒙纳德可怜的摊了摊手，道：“之前砸死那么多人，总要有个交代，我现在也算是倾家荡产了。”
勒斯诧异的扭头看着他，道：“你的马车呢？”
“好，你在哪下车？”勒斯干脆问道。
但就像他不肯透露魔法部核心技术一样，维吉尼亚也对她来到布兰提斯的目的、为何出手帮助蒙纳德、还有与凯尔森这个奸商的关系，全都只字不提。
看着勒斯默认下来，蒙纳德拍了拍他的肩膀。
“哪方面的不太平？”
女巫师微微一笑，然后正色问道：“您的魔法部，现在发展了几种魔法技术？”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勒斯和维吉尼亚进行了频繁的交谈和问答。
“维吉尼亚小姐，您平时也喝这么多酒吗？”勒斯边走边问道。
勒斯一听，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这是我的荣幸，美丽的小姐。”
“哦，这样啊，话说您们那边也有研究这种施法方式的人？”
“那他们很聪明。”勒斯称赞道。
“别装了，难道你准备回去就举报他们和我吗？”蒙纳德自信的笑着。
勒斯原本淡然的脸色一肃，身体前倾。
他们的马车一直在漫无目的行驶，要聊的聊完了，也该各回各家。
“送我回之前见面的那栋公寓吧。”
“呦？女教师？”
“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