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别太贪心(四)(2/2)
薛然大怒,呵斥道:“杜九言,事情没有辩论清楚,你未免太嚣张狂妄了。”
“会!”路励耘道:“杜先生年轻,思路清晰逻辑更紧,肯定会赢。”
“薛先生上茅房吗?我先上过后,薛先生再上,是不是就算我们共同上茅房?”杜九言道。
“在这个过程中,受害人求饶,挣扎,强忍肩头和额头的伤痛,挣扎着起来,逃跑,他们追上去用剪刀扎在她心口,继续品尝!”
“所以,你身上的这个血迹,唯一的可能就是,受害人被剪刀插入的一瞬间,你就在旁边。”
“大人!”杜九言和桂王拱手,道:“按《周律、刑律、犯奸》,轮奸者并杀害妇女者,首犯枭首示众,同犯从!”
“因为案件由路守正主导,我的请讼人不过跟从,如此关系就是伙同。”薛然道。
他二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旁边所有人听的目瞪口呆。
“当日,他二人随同路守正进入毕记杂货铺,三个同窗,先后进入案发现场,先后实施了奸占,若要论首,也该路守正为首!”薛然道。
“请大人依律明辨,从重处罚!”
杜九言脚尖一动,正要问伍俊峰。伍俊峰已是受不了,哭着道:“是、是的,是的!”
杜九言道:“用你刚才回的我话来告诉你,用证据来反驳我。只靠你一张随时能翻供的嘴,毫无可信度!”
“你有从哪来钻出来的?我们夫妻说话,你何来资格插嘴!”路励耘道。
“大人!”杜九言拱手和桂王道:“定案吧。从重判,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凶手。”
“不是谈从前吗,接着谈啊。”杜九言根本不接他的话头,“当年,顽劣的路守正在书院读书,和伍俊峰是同窗同座,他打过他至少三次,还曾在他去世母亲亲手缝制的书包内小解。”
薛然心头一跳,因为杜九言把他想要走到路堵住了。
薛然脸一红,可又不能呵斥她,因为这个话题是他提出来的,他只能憋着。
杜九言道:“有证据说什么心理?”她说着,和路守正道:“你说,你何时出门的?”
“我的概念就是你的概念。”
杜九言冷笑一声,“薛然,今天你我辩讼之事,刘大人不曾开口!”她一转身看着门外,看着所有大人,“你们听到刘大人说话了吗?”
“所以,昏迷的死者成为了他们想要尝试的工具。他们像是在酒席上品尝一道食物,互相谦让观摩,甚至于他们还讨论怎么品尝美味的方法和心得,共同享用。”
“放屁!我们正安多正派的孩子,是你们俊峰那个娘娘腔带坏他的。”
“还没完!”杜九言上前攥住伍俊峰的手腕,露出他手臂的伤口,“撒谎也要有点常识。你们说进房时,受害人半昏迷,见到你以为是同伙,就扑起来咬住了你。我告诉你那一剪刀的深度正中她的心,血液外流,心脏压力过大而无法外周供血,受害人就算不会立刻毙命,也必定会因为脑缺氧而死。”
他们也有,但没有她总结的这么好。
路守正的心已经起起落落无数回,“我亥时正从家里出发的。”
围观的百姓嘻嘻哈哈蹲在一边看着,喊道:“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祸害。”
打架的被撵到一边,路家人多势众,一对二打伍、卫两家,乒乒乓乓不绝于耳。
“西南薛然!”所有人齐声道。
“打!”
“老爷,杜先生……会赢吧?”王氏道。
杜九言做的有罪辩讼,但最后的结果如果路守正依然被斩首,那么她就是输,而卫正安和伍俊峰能最后判斩监侯,也是他赢。
哗!
两家的人扭打在一起,县衙门外如同捅了马蜂窝,嗡嗡声之下是嘈杂尖叫和嘶吼谩骂。
薛然要开口说话,杜九言打断他,“谈心理,那么我们来猜猜当晚两个断袖,为什么会这么做。”
“薛然!”杜九言转头看着薛然,“你输了!你就算站在这里,再说三天三夜你也赢不了这个案子。”
薛然道:“这和犯罪人是否学识渊博毫无关系,当夜二人饮酒致半醉,亲眼目睹路守正犯案,他们二人跟随跟从并不奇怪。”
“杜九言。”薛然眼前发黑,扶住了区恒的手臂,“你不过站着刘大人的包庇偏帮!”
他不曾说过有罪或是无罪,只要这个案子能赢即可。
“你要不服气,就憋着!”
“我没有!”卫正安道。
“你再说一遍。”王氏一下子扑过去挠卫正平的脸,“我打死你这个混账,刚骂我儿子。”
终于掉进了他的陷进之中,他道:“非也。他二人根本不可能奸!”
路励耘拂袖,道:“打什么,一群败类!”
尸大也怔了一下,招呼着施常阳,“记上!”
桂王一拍惊堂木,道:“好!”
“韩氏,路守正是何时离开的?”杜九言问道。
“前后脚,卫正安甚至替路守正将现场脚印擦拭干净,这善后的行为,分明就是伙同。”薛然道。
杜九言道:“什么是主导?是在一个相互依存的关系中,发挥主观能动性的一方。路守正当夜和伍俊峰二人根本不曾见过,哪里来的相互依存,哪里来的主观能动性?”
“并且,他还要在这个短短时间内,至少发生三次奸占之行。”杜九言道:“薛先生敦伦过吗,就算是一个有病的人,也无法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这么多事完成这样的数量并且对受害人造成那样的伤害!”
“过后,他们从容下楼并敲了韩氏的门,以确认她有没有出来过看到他们,然后他们才离开!”
“路守正当夜,用玉枕砸了受害人的头,所以他的袖子以及衣襟上留有这些血迹,不但他的身上,受害人的床头以及帐子皆有。”
“从无罪到有罪的辩讼历程很有心计,一步一步攻守兼备,不亏是薛先生啊!”杜九言道:“怎么,开始谈从前,那我就和你谈!”
“你举吗?”杜九言看向卫正安,
卫正安攥着伍俊峰,道:“是!”
杜九言说完,拂袖不再看薛然。
薛然喉头一甜,指着杜九言,“无耻小儿!”就倒在区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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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