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意外发现（2/2）
跟日本人合作住大房子，经济应该不错开车的可能性不大，最起码要避避嫌。
磕着瓜子站在街道上，扫了一眼进门的老板。每周三挂一次，那就是每周三李明亮过来送信，他挂出红灯笼是要告诉程姓男子有信送到。
褚文昊等的有些怀疑自己推测，怎么这么久姓程的还没来取信呢？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
他已经知道林海跟林大路被捕的事情，虽然最后被放出来，家产却被军统特务接手，这让他感觉到危险。
“救命啊——”冯婧腰部被刺了一刀，鲜血随着黄包车的颠簸一路印在这黑土之上。
褚文昊刚开始听没放在心上，越听越不是味，急忙问老板要来纸笔记下所有的数字，这时候歌声再次传来。
这里面还是存在一点问题，有信你挂灯笼，没信你也挂吗？
褚文昊仔细打量，老板把灯笼挂在右侧，上面只有一个酒字，没啥可疑的。除非没信的时候灯笼是挂在左侧，每周三只是形成一个习惯。
这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今晚冯婧很有可能死掉，那明天就会传出消息，就被程姓男子知道。按照日本间谍的习惯，当听到林海兄弟被捕这样的消息，应该会把自己藏起来，不确定自己是否暴露，或者很自信林海给的信息找不到他。
“原来如此，一个人打理酒馆也怪辛苦的。”
一切已成定局，冯婧死了，两个人来收拾他。这真是有意思，不难猜测，冯婧有可能是日本人的鼹鼠这个消息可是中午在审讯室才知道的。
他很想汇报上去，却一直没有等到命令。最近牺牲掉的两人让上面变得警惕起来，做事情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错。
想到这里急步来到西侧街口，寻找武鹤轩的身影，却看到他从另一条过道里出来。此刻的武鹤轩要是不熟悉的人根本就认不出，白皮肤变得蜡黄，还粘了一点绒毛胡须，不看眼睛显得很粗狂。
“鹤轩呢？”距离被监视的街道不远处，褚文昊只看到了石精忠独自在这里。
那就是长得帅骑自行车带着警出门的人，这是他的初步判断。直接进去找人这不是来送信的态度，很容易被怀疑其身份。
但冯婧死掉的消息如果知道，他还会不会那么自信？毕竟两个人的交集到了什么层次不是很确定。
“哦，你找李家侄子啊，他不在这住了，听说搬倒江边的大房子里。”老百姓都很实在，没觉得褚文昊是个坏人。
而此刻的顾叔同却在跟着刺杀者，刚才那一刀他看的很清楚，即便想阻止都来不及，又准又狠。
南坪警察局距离监视的地方并不远，十分中的路程。等他来到警察局门口时，就看到陆陆续续的人走出来，不到五点半，看来要下班。
不是没有进酒馆的，而是没有一个跟林海交代的人一样，差不多的人都没出现。
两人出门后，男子示意她坐在后座，等她做好刚要启程的男子被人喊了一嗓子，“李明亮？”
等顾叔同扔下钱再追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如此结果不仅暗恨自己太没经验，应该跟着黄车夫的。
街道上很繁华，卖什么的都有。李明亮骑着自行车来到一家酒馆，就停车走了进去。
“不是，叫李明亮。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大嫂觉得褚文昊不是很了解这家的情况。
褚文昊通过老板说的话，知道对面的老板并不是程姓男子，而且没有伙计就是一个人。那他收到信怎么送出去呢？
脑海里开始推测，这个李明亮应该是固定几天回来一次，并不知道谁会把信放在里面，他只管收取。
“真的吗？”众人不相信的看着男孩。
“没有，旁边邻居都已经回来，但监视的房子一直没人出现。”
他暂时只能按部就班，没有新的指令，只有等待。
没有在过多怀疑，一定是紧急的事情，不然用不着如此通知。想到这里李明亮把信放好骑上自行车就冲了出去。
靠北的二层楼有七栋，而此刻亮灯的有六家，最中间的一家没开灯。这七家都能看到酒馆上的红灯笼，再往后的住宅就很难看到。
推开木质的大门，走进院里，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做饭，听到门响：“铁蛋，你个混小子还知道回来啊！今晚甭吃饭了。”
这个人正是跟林海见面的程度，看到灯笼挂起，要是平常他已经下楼去取信，但现在他没动。
石精忠也没想其它：“我们两个是分开监视，鹤轩应该在对面街道口。”一边一个这也很好理解。
“老板你看对面居然挂出一盏红灯笼，上面有个酒字，他经常这样卖酒吗？”
“你要拉我去哪？停车我要下车！”冯婧迷糊了一小会在睁开眼时已经来到嘉陵江畔。心里一惊，明明告诉他要去的地方，怎么会把自己拉到这里。
“恩，你跟精忠先回去吧，今晚男子不会出现，有消息我在通知你们。”一会可能需要确定姓程的目标，没确定之前他不能冒险只能自己来。
“噢——噢——”几个小孩一听原来如此，就高兴的欢呼起来，又开始你追我赶的游戏。
“回老家一趟。”褚文昊说完就离开，没有在跟他交流，说多了反而容易露馅。
李明亮刚下班正打算带着女警察出门潇洒，被突然喊住好奇望向褚文昊，看了一眼皱眉道：“你谁啊！”
“恩，”褚文昊上下打量一眼：“鹤轩易容的本事果然高超，不熟悉的人很难发现丝毫端倪。你刚才去那边是有发现吗？”
烦躁之际旁边收音机里传出美妙的歌声，《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听到熟悉的歌声他的心情放松下来。
众人不自觉的望向滚落的黄包车，有的好心人试图去拉住车子，有人开始喊救命，但这都是徒劳的。
黄包车夫扔掉车子跟人后，就急匆匆向着大桥跑去，几个闪身已经很难在看到身影。
想通这些就更懊恼，应该跟着黄包车夫，说不定有所发现。但这个刺杀者怎么有些像.他不敢确定，因为刚才擦肩而过时他还是扫了一眼男子，皮肤虽然不是很黑却也不白。面容很普通，其他没仔细看，也没机会看。
李明亮瞅了一眼远去的褚文昊，脑海里不知道想什么，回身道：“丽丽，今晚我有事要做，等明天在陪你出去玩。”
“当然是真的，我家住在他家后面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家根本就没人。我娘说了，只有一个男的偷偷摸摸来了几次，都不进屋。这下你们放心了吧？”男孩说的很笃定。
程度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深思。自己的工作还要继续，林海这边已经没用。只有胡不归那边暂时还能用。
等了几分钟没见出来，褚文昊判断这应该是他的家，那信就是送到酒馆里。疾步往酒馆赶去，等回来时看到里面已经亮起了灯。
身后的男子这时也突然加速，在人群里腾转挪移，瘦弱的身体很是灵活。距离黄包车不足十米处听到冯婧传来的惊叫。
“这小子还算有出息，在南坪警察局当警察，很有本事，那些小媳妇都喜欢跟着他。”
小心归小心，心里也好奇是谁给他送信？从这里就可以猜测给程度送消息的可不止一人。
“哦！”老板疑惑的看了酒坊一眼，思索道：“这老头今天犯什么病，平常都是每周三晚上挂一次，今天周二就挂出来，估计是老糊涂了。”老板说着话把称好的瓜子递给褚文昊，顺手接过把钱给他，就走出门。
“是！”
“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快跑吧，反正没人看到，要是等他回来就知道是我们干的了。”小男孩出了个好主意。
说明这个姓程的不在这里住，偶尔过来只是为了在信箱里取东西。能看到他来说明男子一般白天出现，要是晚上就很难发现他。
他真熟悉，上一世他去过上海而且在孤岛接近一年的时间，认识金嗓子周璇很正常。
本身做警察，又兼职做送信员，基础的警惕心还是有的，兜兜转转做了两次试探，十分钟后李明亮来到靠近长江口附近新民街。
对于林海两兄弟不了解也知道是废物，两鞭子下去估计什么都交代出来。幸运的是他跟兄弟两人见面次数不多，而且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事情，这一点他还是有信心的。
李文亮安排女警就骑车往家赶，他不是很明白突然出现的人怎么知道他的名字，而这句回老家一趟明显是暗示什么。
黄包车夫在疯狂的拉上大桥的一刻，连人带车扔进嘉陵江。因为日本人轰炸很多护栏都被炸掉，你要是不刻意跳江还是没问题，想死的话那没招。
他想先搞清楚房子具体是谁住，再考虑其它。褚文昊来到第三家住户，前后邻居应该很熟悉。
黄包车来到嘉陵江前五百米处，车辆的速度慢慢快了起来。此刻穿梭两区的路人还是不少，而且前面是大桥，车辆跟人之间的距离在拉近，算的上比较拥挤。
没一会他就出来了，骑上自行车往回赶，褚文昊跟了他一段路发现他进了一处比较高档的居民区，最后来到一座二层小洋楼下熟练的开门关门。
可以推测这个姓程的就住在附近，而酒坊老板挂两米灯笼报信，就是给住在附近的人看。
有另外一种可能，这里不是姓程的男子居住，而是另一个跟这里很熟的人居住，他回来就是帮程姓男子取东西，然后在交给他。
他不认识李明亮，只能通过大嫂刚才的话语去推测。这人应该长得不丑，很招小姑娘喜欢的主，那他下班应该约个警出门消遣。
听到陌生人的声音急忙回头看去，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个子高高的，穿了一件洗的发白长衫。“小伙子你找谁？”
有问题，褚文昊看着手里的数字不仅暗想道。那有这样找孩子的，走失的时间需要这么清楚吗？这个还可以理解为以后相认的凭证。
你这孩子的体重来了个三十五斤四两，有这样报体重的嘛？是害怕回来的孩子被虐待轻了找人家算账吗？
还有这身高九十八点四厘米，难道看到你的孩子，还要拿个尺子量一下够不够尺寸，不够不要吗？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褚文昊这会很笃信，而且点明在na区，这是日本人在用密码告诉小组成员要去做什么，指定十二点之前联系，那就是明天中午有事发生。
褚文昊不自觉的抬头望向对面的居民区，此刻七家灯火全部点亮，他记得刚刚还看过中间的这栋小楼并没有亮灯，现在亮起是不是说男子就在这栋楼里，正在破译密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