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当面对质（2/2）
其实就是把褚文昊汇报的整个过程，加上刚刚知道的综合后汇报一遍。
秦浩天的反应正好相反，脸上挂满笑容，还特意看了一眼雷震山，这行动组成立才几天，又缴获一本密码本，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情报处特别行动组这次能够顺利搜到密码本，说明其能力对的起行动组的成立，人员增加的事情有秦副局长拿份名单出来上报。”
俞卓伟额头开始冒汗，浑浊的双眼变得更加浑浊，要是不能证明章小曼的身份，自己算是惹麻烦了，想到这怪自己的同时，把褚文昊这混蛋骂了一遍。
“是，多谢矛秘书提点，抽时间一定要登门拜访，以感谢此次矛秘书提携之恩。”褚文昊说的很郑重。
既然避不开只能小心点，争取把郭齐林摘出来，不仇恨自己就算过关，不要求有何回报。
“你”姜阳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他是气褚文昊找到密码本，要是没找到自己指定会加官进爵。可自己带人挖地三尺没找到密码本，却被眼前的混蛋找到，自己不是成了蠢钝如猪的白痴，恐怕会被行动处的人笑到死。
“多谢矛秘书。”
跨前一步敬礼道：“矛秘书，卑职褚文昊。”
室内暂时陷入安静，老板敲动着桌子没说话像是在考虑事情。一侧的雷震山眼珠一转道：“既然如此何不让当事人当面对质以示清白，先询问章小曼是不是日本间谍，有没有去过日本领事馆。根据她的话来跟监视队员进行对质，这是最直接与公平的方法。”
褚文昊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摇头道：“没取走，却也没跟上你的人。我也好奇他的身份，居然从我面前跑掉，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老板听完后眉毛微挑，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让他进来吧。”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也不认识你说的男人。”章小曼说的底气十足，给她打电话的人只是黑龙会成员根本没见过她。
章小曼死死盯着他，想知道他所说是真是假，看他的表情不似作假，提着的心总算放下。
砰！
“放肆！”郭齐林直接拍桌子怒吼一句，有些凶狠的盯着俞卓伟。他这话要是传出去还了得，这比自己儿媳是日本间谍都厉害。
要是上一世的褚文昊面对如此情景指定会激动的好好提提建议。
“咳咳、”郭齐林可没时间久留，提醒他快点干正事。
钟黎叔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俞卓伟，差点笑出声。连偷带抢最后还是被情报处获得密码本，是真没用。不管如何，二处长的位子基本可以提前预定。
“这”
雷震山皱眉，这事有些恶心，换其她人早就拖下去大刑伺候，三木之下何求不得。俞卓伟说的虽然漏洞百出，但有电台依然证明此女身份，扫了一眼脸色暗沉的郭齐林。
而褚文昊却有意接触矛仁凤，他知道今后很多事都需要这个第一大秘。“还请矛秘书指点一二，卑职第一次见局座难免心神恍惚，怕出差错招惹局座生气。”
真要是教局座做事，或者把功劳揽在情报处身上，那可就是给他自己埋雷，也会害得行动组被取消。
正在两人友好商谈时，看到下楼的男子才住嘴。
“好！”
“这”俞卓伟心里暗恨，就知道离不开褚文昊这小子，却不想让他出现，这岂不是让他在局座面前露脸，那行动组还能压的住？何况自己的脸还要不要。
“很好！你是军统的功臣，为党国立下不朽功勋，这很好。”
章小曼恨不咬死面前的男子，他一出现就知道没有希望了，想要否认恐怕很难过关。
“很好！”老板激动的起身拿着密码本开始翻阅，日本间谍为保证自身的安全，以及消息传递时的保密性，每个人的密码本都不一样，整体没大区别，细节上有很多不同之处。
老板高兴的起身打量门口的白发男孩，如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满身的军武气息，极具智慧灵动的双眼，无不展示着眼前年轻人与众不同的气场。
正在众人皱眉之际，房门被敲响推门而入的男子急忙走到老板身边，在耳边低语几句。
“这件事暂时不要在内部披露，已经造成的影响尽量降低。这次行动处缴获电台抓获日本间谍功不可没，具体如何奖励你回去等消息。”
秦浩天跟钟黎叔都是内心一紧，有些担心的望向褚文昊，害怕他不知天高地厚真的提出什么意见，那他的好日子可真到头了。
“怎么，俞科长不会都是道听途说，冤枉好人吧。”郭齐林脸色难看的呵斥一句。
“哈哈哈好说，好说。”两人来到五楼小会议室门前，矛仁凤整理了一下仪表严肃却轻缓的敲响房门。
最不喜欢的就是狂妄自大不知进退的人，刚才提点过他，让他少说话、说真话，还真怕他混淆说出一些不知轻重的建议。
郭齐林自然知道密码本的重要性，可以理解，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东西你取走了？”章小曼并没有跟他对质的意思，而是担心自己人的安全。
还有根据皇后居的记录，考试院刘院长的女儿，司法院张副院长的女儿都有一款同样的戒指，你们军统为什么不去把人都抓回来呢？”
“是。”钟黎叔激动的双手把密码本放在面前，“已经初步做了验证，是真的。”
“哈哈哈”矛仁凤眯着眼再次看向面前年轻人，点点头：“你只要记住，少说话，说真话就可。”
“是！属下已经让他在门外待命。”钟黎叔听到老板喊自己钟处长差点没激动的跳起来，这么直接的称呼可是第一次。这么明显的意思如果他还不懂，那就是一头猪。
心思各不一样，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打开，钟黎叔疾步来到老板面前敬礼，表情严肃道：“局座。”
“说说整件事的过程，有何凭证怀疑章小曼是日本间谍。”老板低声询问。
褚文昊先给在场几人敬礼问候，这才看向章小曼，说实话这事他本不愿意参与，尤其是跟郭齐林正面对上，章小曼是假的反而没事，是真的今后自己可要小心行事才好。
姜阳嘴角抽动戟指褚文昊，想给他一拳，快被他气炸了。
给了褚文昊一个眼神，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室内，“局座，褚文昊带到。”
“你”
秦浩天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静静地听着，俞卓伟听到雷震山的话心里一慌，当场对质？跟谁当场对质？他这边就没有人监视过章小曼，知道个屁啊，全是道听途说，就算缴获电台还是褚文昊透漏的消息。
同时急声喊出阻拦她自杀，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交代。在场唯一希望她死的就是郭齐林，满是褶皱的脸上阴云密布，忽明忽暗，他没想到这个叫褚文昊的一出现，她居然就放弃辩驳，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记得行动组有个叫褚文昊的队员，既然整件事都跟他有关系，钟处长安排一下。”
要是没这电台，俞卓伟都怀疑褚文昊那小子故意设计害他。但对质也不行，要对质也要跟褚文昊对质，那自己这抢功的行径可是大白天下。虽然现在都知道，却还顶着一块遮羞布，褚文昊一来就等于把布子扯下来，实在吃相难看，有些丢不起这人。
“恩。”老板表情有些急切，“东西呢？”
她要活着离开这里，必须尽快联系大本营，也许还有机会。
“至于章小曼这个女人”老板说到这里看向褚文昊道：“你有什么建议？”
即便他早就知道，此刻也很难接受。自己这张老脸怕是掉地上了，死了好，死了就不用连累他，要是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郭家可名声扫地。
众人的反应都差不多，一时还真没招，章小曼不承认你能如何？屈打成招也要看什么人家。
“多谢军座！”褚文昊没说客气话只是再次敬礼以示庄重。
瞅了一眼首位：“这是污蔑！如此不知轻重的属下，军统也敢栽培。”
郭齐林扫了一眼，看向还算镇定的章小曼，“虽然你还没过门，却在郭家生活一段时间，只要没有做过就不用怕。”
“是！”
“是！”俞卓伟一时口快有些口不择言。
站在老板身旁的矛仁凤也是面带深意的扫了他一眼，他跟随老板三年可谓很了解其脾气性格。
“进来。”
知道自己太着急，听到消息后整个人放松，应该等出门后在自杀，恐怕没有机会了。
“回局座，这次的事情属下只是恰逢其会，人是行动处抓获，具体如何处置当有局座一言而定。”褚文昊回答中规中矩，却还是让几人另眼相看，都是暗自点头，还算这小子有些脑子。
会议室里发生的事情，站在一楼等待召见的两人可是不知。姜阳此刻恨不得杀了面前的褚文昊，双眼赤红的望向他，同时暗恨自己没用。
“监视的人员发现章小曼跟另一个女子曾经去过日本领事馆，如果她不是日本间谍怎么会进得去，还是说郭司令安排她去领事馆有事商谈。”俞卓伟被逼急了说话就不那么顾忌。
“哦，如此就让他进来吧，我也看看军统的功臣到底长什么样子。”
一步跨出敬礼的同时喊道：“局座！属下褚文昊向您报到！”
室内几人表情都很精彩，一时之间没说话。
“章小姐别来无恙。”褚文昊望着面前的女子，心里也有些感慨，他曾经答应过程度不找她麻烦，但现实往往身不由己，算是失信于人。
章小曼作为日本间谍，第一次走进支那最高情报系统的领地，内心中有些惶惶不安，多年的训练给了她足够的勇气，最重要的是郭齐林坐在那，底气还是有一些。
“恩。”老板敲动手指，眼神不断变换，“既如此，人交给雷副局长来安排，能敲多少要看行动处的本事，给她一些体面。”
“是！”
“好了，关于表彰与奖励的问题，定在三天后的任职典礼上，到时一并对二位处长的认命确定，加快两个处室的组建工作。”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