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华来了，华走了（1/2）

“芽衣，把厨房的门关紧。”

芽衣还未看清来人的模样，听到米凯尔的话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砰”一下关上了厨房的大门，又“咔”一下将门锁锁好。

“雷电龙马的女儿？征服宝石的容器？”

来人轻声询问着，脚步自然又平稳地迈入了别墅中。

“砰！”

大门缓缓闭合，将寒风阻隔在外，相对应的，少女青灰色的裙摆也落到了脚边，边缘轻轻点在地上。

“是她没错，不过更让我吃惊的是……你居然会大晚上的找到这里来？”

梅比乌斯向前两步，手搭在餐桌旁的椅背上，懒散又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有什么问题么？”

不给梅比乌斯开口的机会，少女紧接着解释道：

“不久前，我感知到市区内出现了一连串异常的崩坏能波动，去除某部分我特别熟悉的……我本以为是征服宝石出事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华又不是不晓得梅比乌斯的性子，她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和梅比乌斯的口舌之争上。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啪——”

这话大体没错，却也多少有些夸张了。或许是梅比乌斯的一再挑衅终于让华感觉到忍无可忍。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证明自己没有忘掉太多重要的事。

华当然不是那种意思，只是透过衬衫的领口，她好像看到了一抹红色。

“所以我才说，你的反应真的迟钝了——昨天早上雷电龙马就出事了，你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到极东。异常的崩坏能反应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也快一个小时了吧……啧啧啧，华，你还真是老了呀，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真的是征服宝石出了什么事，整座长空市都已经彻底沦陷了。”

她光脚下床走了两步，才发现床边为她贴心准备了一双大小合适的拖鞋。

华摇了摇头，直接站到了别墅的大门口。

“希儿！希儿！”

“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梅比乌斯就当她是在自言自语，只以一声冷哼敷衍了事。

米凯尔转身坐回了沙发上。他大概想象到当时的情况了，两人狭路相逢，互相之间并不熟悉也不认识，于是娜塔莎决定先下手为强——就和昨天晚上面对梅比乌斯时一样。

“欸？欸？等等！现在都已经是中午了吗？”

愣神之中，她隐约听见了这个地名，再抬起头时，眼前的画面已经定格，如果说前一刻至少还算是活生生影像，如今已是毫无生机地将一切定格的相片。

真奇怪，她确实不是个粗心的人，但一般来说，也不会对周围的观察细致到这种程度，更别提在极短的时间内从有限的信息中完成一个推理的逻辑闭环了……这一切……就像是有另一个自己在帮助着她，又好像是已经提前知晓的答案，一切的观察只是在印证而已。

“她是可可利亚的手下，但……”

她快步走到沙发前，俯下身，撩起少女的发丝，默默观察着尚没有一丝一毫清醒征兆的少女。

“欸？你是……你是……雷电芽衣学姐！”

“欸？”

“我顺着异常的崩坏能找到了事发现场，不过已经被人收拾妥当了。再之后……我又……呵，毕竟感受到你的力量了，就顺便过来见一见故人。”

“哦……”

华当然不至于察觉不到这莫名其妙的敌意，但她并不在乎，而是继续问道：

“嗯嗯嗯，你说的对。”

华慢悠悠地眨了眨眼睛，也不反驳，也不解释，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一只手抵住了即将关上的门，又将其反向推开。

…………

不知从何处来的呼喊声将少女唤醒，而睁开眼所见到的，是一面陌生的淡绿色天板。

“这我当然知道。”

然而下一刻，米凯尔的身影真的消失了，只留下半句话在梅比乌斯和华耳畔回荡：

希儿又注意了一下那人的瞳孔，果然是和布洛妮娅姐姐一样的颜色，难道……

“她也叫希儿，对吧？”

她单手推开大门，就在左脚要迈出门外之时，她突然头也不转地再次开口，如同自言自语一般：

“天命的德丽莎，第二次崩坏之时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之前多次写信邀请我去她的圣芙蕾雅学园做客。太虚在极东没有分部，第三适格者在觉醒前最好也不要过多接触上一个时代的人，所以这些日子我都会待在圣芙蕾雅学园，如果想找我的话，直接去那里就是。”

“你的意思是……”

希儿看的一头雾水，还是说，她仅仅只是在做一个奇怪的梦？

“不要着急，你很快就会明白一切的，希儿。”

米凯尔轻轻叹了口气，索性坐回沙发上，权当是事不关己了。

“你大可不必如此阴阳怪气，梅比乌斯。”

米凯尔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古怪的是，她并没有拿照片或者画像，反倒是从宽大的袖口里捻出两片血红的羽毛。

天板上的日光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亮度刚刚好，并不会让人觉得刺眼，空气中虽然飘荡着消毒水与酒精的气味儿，不过那味道同样很淡，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少女的目光从左至右扫过，淡蓝色瞳孔中的倒影由梅比乌斯转变成希儿，但再要向右转动视线时，又硬生生停了下来。

几十年前的第一次崩坏，神州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第一律者便已经战胜了崩坏，加入了人类阵营。第二次崩坏，神州短时间内能调集的力量也不多，最后还是她亲自前往战场……

两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相似……一模一样的别扭。

“啊，以你的情报获取能力，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嗯，是琪……”

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厨房里跳了出来。

“但在此之前，先醒过来吧……”

躺着的床是一堆钢管简单拼凑起来的，看上去简陋无比，但却足够结实。床单被子又软又白，让她想起了家乡的雪原，但又没有那种如刀割般的寒冷。

“没什么，只是你误伤友军了而已。”

毫无疑问，她身处一间病房，只是单以空间而论，这间病房大得足够再圈出三室一厅了。而且……亮度合适的日光灯，淡淡的消毒水和酒精味，崭新的床单……这间病房大概是第一次投入使用。

这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我在看自己的过去？不，我并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过去，我应该也没有经历过失忆，况且……病床上的希儿看上去年纪和希儿差不多大呢。”

梅比乌斯恼怒地噘起嘴。确实，她刚刚好像说了一句废话，毕竟那种程度的推理也就比小学生水准高一些，在米凯尔眼里，回答这种话或许也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梅比乌斯不耐烦地别过脸。

她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可毕竟缺失了最为关键的一部分记忆。

希儿捂着脑袋，试图寻找更之前的记忆，可一切都在昨天下午离开孤儿院买吃的时视线突然变黑的那一刹那戛然而止。

等等！那个位置之前有人吗？不对不对！银灰色的头发……

“嗯？这里的主人似乎对希儿没有敌意呢……难道昨晚真的是希儿自己晕过去了吗？”

“谁……谁在叫我……”

“米凯尔！梅比乌斯！饭菜全稍好啦！可以出来了吗？”

米凯尔敷衍式地点了点头，一个人坐回沙发上沉思起来。

梅比乌斯甩了甩头，再看向门口时，那里已空无一人，只剩下那扇门板在晚风的带动下缓缓闭合。

梅比乌斯显然不想在华的事情上多嘴。

“所以，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一个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的声音飘入她耳中。

“这里是……哪里？”

“喂！你这个老古董在干什么！”

“我刚刚做好午饭你就醒了，赶紧洗漱一下，我们一起吃吧！”

她正想开口问些什么，却有另一个有些迷茫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