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关长生误闯白虎堂!(2/2)

当即,关羽拳头握起,三拳两脚逼退了当先几人。

笑话…

——“呵呵,整个解良县,谁不知道,秦家与颜家的关系,这案子怎么判?怎么定还不是他们商量了算…莫说本就是黑的,就是原本是白的,也能判成黑的。”

——“唉…前有胡虏劫掠,后又有护院枉法,咱们这解良县越发的不太平了!”

通红的指印历历在目。

张飞的一双瞳孔几乎要爆射而出。

杜小娥已经是泣不成声,她低着头像是无限自责,可又用极低极细的声音轻问道:“还望老爷履行承诺,给…给妾一条活路吧!”

张玉兰莞尔一笑,别说,这个黑壮汉还挺有趣的。

“我…”关羽想解释,可他发现…在一双双怒目中,他的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

张飞遥记得…那与他不打不相识,红脸的关云长就是秦府的护院。

秦牛冷冷的瞪了秦宜禄一眼。

“老子妾室的身子,你看够了没有!”秦牛冷喝一声,“左右,给我拿下这贼人!”

话音未落,一旁二十余护院迈步而出,他们握着早已准备好的木棍,就朝关羽招呼过去。

一个妾室,一个护院,哪有同他讲道理的资格,不是一个阶层,根本没有道理可言,更不会有所谓的正义与公理!

骤然的大嗓门,让这两个本议论着的儒生吓了一跳、

——“这什么事儿嘛?一个护院竟敢觊觎主家的小妾,呵呵…还是秦家,这护院多半有得受了!”

当即…他三步并做两步,快步闯出。

关羽转过身,不去看杜小娥的身子,他如实道:“关某也是听到杜夫人的呼救声,这才赶来援救!方才我与一干护院均在值房喝酒,他们都可为我作证。”

罕见的,他的情绪激动了起来。

骤然间,关羽突觉脑门一晕,紧接着浑身便使不上半点力气。

“履行承诺?履行吾儿对你的承诺么?”秦牛冷冷的吟出一句。

他一耳光直接扇在了杜小娥的面颊上,将她整个人扇到了床脚,寸缕不挂。

鲜有人知,猪血真的可以作为颜料,

“我们道教书籍中提到过,有人画工传神,是因为天生具有‘灵眸’,想来张公子也有这双‘灵眸’,能精密观察世间万物,不落下一处死角。”

“噢…”秦牛挠了挠头。“关长生,难不成你让本老爷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枉顾这么多人的证言证词?”

“不…不…”秦宜禄一下子就怂了…

这时,几名护院赶忙上前。“老爷,这关长生在说谎,今夜…今夜我们几个都没有见过他!”

张飞敏锐的捕捉到了张玉兰的这个表情,这种黯然中带着忧郁,忧郁中伴着神伤的神态,是张飞画美人时渴望去追求的。

护院与秦宜禄的声音同时传出。

与之同时,张飞也会灯油、野草汁作为颜料,张飞对此颇有研究。

不知何时,她已经下床,站在了张飞的身后,肩膀上虽依旧裹着厚厚的绷带,可张玉兰的眼眸中亦是带着无限的惊诧与不可思议。

尽管一句话磕磕绊绊,终究杜小娥迫于威慑,还是把这套准备好的说辞快速讲出。

问到了这个关键话题。

迅速的落笔,寥寥数笔,他将图画中张玉兰的眼眸勾勒完成,不忘招呼一句。“张姑娘,好了…眼睛可以动了。”

几次的闲聊,张玉兰知道张飞与刘备是同乡,在涿郡杀猪为业,家境颇为殷实。

“爹,晕死过去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回过头来,迎面的就是一张豹头圆脸,宛若怒目金刚一般。

“老爷…老爷…”

很明显张玉兰的话起到了一些作用。

——不能倒下

——啪…啪!

“玄德兄为了闻达天下、闯出一番名声不惜南下千里,只为去求见柳观主一面;长生兄则武艺高强,又敢为了救人,不惜置身险地,这等人物,若不闻达于天下,那才奇了怪了。”

“吾儿,这些年你读书是真的读傻了!”秦牛的声调加重。“这本就是个人吃人的世道,你不吃人,就会被人给吃咯!”

言及此处。

张玉兰又笑了。“张公子既学过《相人之术》,那觉得刘公子如何?关公子如何?”

“想不到,张公子面貌粗犷,竟还是一位画匠。”

——“啪!”

“啪…”

“别叫俺张公子了,听得怪别扭的,妹子若不嫌弃,就喊俺一声翼德,俺也不叫你张姑娘,叫你玉兰妹子如何?”

“什么鸟官,俺…”

张飞的话让张玉兰愣了一下。

“是那酒!”

犹如万箭穿心一般,千疮百孔!

不等张玉兰把话讲完,张飞当即打断。

“刘公子南下洛阳是为了见夫君一面,那张公子呢?张公子南下…”

就在这时。

“关大哥绝不是这样的人…”张玉兰当先提醒道。“可…翼德,你不能莽撞,当务之急,咱们得…得去问清楚。”

“勾引吾儿,你这贱人还想要活路?哼…来人,把她关起来,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见她!”

“俺哪配称作是画匠?在咱大汉,像是赵歧、刘褒、张衡、蔡鱼、刘旦、杨鲁这些人,才是画艺大师,俺不过是画着玩玩。”

这个…

张飞收起了屠刀,张玉兰继续提醒道。

“东城门多半已经要张榜了,听说这秦府护院姓关,命羽,字什么…长生!是想要霸占秦家老爷的小妾,被撞了个正着…”

“胡说八道!关某始终在值房!你们也在!”关羽的语气冰冷…一字一顿。

秦牛则缓缓行至杜小娥的闺房中…

张玉兰倚靠在床上,养伤也挺无聊,索性就与这张翼德闲聊几句。

眼瞅着张飞那大嗓门就要嚷嚷出口,“翼德大哥…”一道冷静的女声压住了他的咆哮。

又一名护院道:“我们还寻思着呢,这大雨天的,各房护院都到值房躲雨,唯独不见关长生,还…还以为他不在府中,竟…竟没想到…他…他竟是如此畜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张飞一边画,一边回道:“谁说杀猪就不能与画画联系起来,别人杀猪是为了贩卖,俺杀猪除了贩卖,还为了取猪血,猪血可是最廉价、最取之不尽的颜料了。”

只不过,因为同名…倒是让张玉兰的脸色上露出几许黯然与神伤。

“玄德兄与长生兄?”张飞抬眸,略微沉吟。

就在这时,其余护院一拥而上,用木棍将关羽牢牢困住…

秦牛冷冷的回瞪了杜小娥一眼,不忘又留下两个字。

关羽骤然想明白了什么,他抬眼望向方才与他饮酒的几人,此刻…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毫不留情的将木棍往关羽的身上砸!

它们的到来仿佛在提醒着这一方百姓,解良县的天就要彻底的“黑”了一般。

就像是在看一个罪大恶极之人。

“去东城门…”

忍着肩膀的剧痛,张玉兰与张飞急行往东城门跑去。

两人的心情,均已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