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部都要（1/2）

第144章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部都要

袅袅江风从窗子外徐徐吹来。

温香阁一方闺房，时而有悠扬婉转的琴声从大堂内传来，柳羽端坐在胡凳上，文聘站在他的一边。

眼前的则是一位青楼女子小惜玉。

让小惜玉有些意外，这么大一块马蹄金她收下了，屋内有两个男人，可似乎…眼前的这位公子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非但不用她宽衣解带, 不用她轻柔细慢的服侍，还为她斟了一盏茶，问的问题嘛…竟是另外一个女人。

“所以，新野城邓家老爷颇为看重的黄忠，来温香阁内点的姑娘只有霍玉一人，且一点就是十年。”

柳羽的话缓缓脱口。

“是…”小惜玉款款道：“说是新野城的邓家老爷颇为看重, 其实…不过是个看家护院之徒罢了，又不是什么名门公子, 不过…这黄忠倒是委实有趣，有姐妹告诉我，似乎他每次来并不是为了与霍玉行那颠鸾倒凤之事，他便只坐在胡凳上，等时间到了就走了。”

呵…

“王刺史…”文聘连忙道：“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咱们柳郡守别的不多就钱多…不就是几百万钱么？这修荆河堤坝的钱，柳郡守出了，功绩是王刺史的！”

“是，是…”文聘继续道。

“虽然王刺史把这女人交给我了，可…咱们也不能坏了规矩，所以王刺史不妨造出一个假象，一个这霍玉姑娘失足落水，溺水而亡的假象…之后嘛…”

官妓，家里面又杀了官差…

日头洒在九脊之上。

讲到这儿，王睿一转身，正视柳羽的目光。“这么得了…也别钱不钱的了，二十匹马，这人我就给你了！”

这一次，柳羽不仅要擂台得胜，更是要…黄忠这个人，要“王与马共天下”的琅琊王氏…这个家族。

王睿是想借机搭上桥玄、蔡邕的线，卖这两位一个人情…

呃…

柳羽将手拍在王睿的手上。

不过…

柳羽豁然明朗。

“哈哈…”王睿笑道：“终究是柳郡守还年轻啊，人言‘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玉林有柳郎’，谁曾想，这玉林柳郎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

王睿眼睛里直冒光，他好像看到了好多好多钱，一辈子也挣不到的这么多钱。

讲到这儿，王睿闭上了嘴巴，他用余光去瞟向文聘。

“霍玉！”文聘不假思索的开口。

…

这…

此言一出，柳羽的眼珠子一定，驴价走俏后，马价稍微降了一些，二十匹马，大概也就三千万钱！

甚至…对于柳羽而言，别人买不到马，可他能啊…

闻言，柳羽爽然笑道：“一个青楼女子自然不值，不过，若是黄忠黄汉升的话，那再加上十倍的钱，也是稳赚不赔！”

“柳郡守不妨直言！”

嘶…

只是，苦思冥想…

唔…

他大笑出声，身子向后一靠。“方才咱们说起桥太尉，唉，也真是的，就刚刚…桥太尉发下公文，说是让我筹集粮食修固荆河堤坝，我草草一算，这得几百万钱哪！可桥太尉也不想想，荆州可不比洛阳啊，咱们荆州从哪筹出这几百万钱呢？”

走出刺史府的大门。

唔…

柳羽有一百种方法从小惜玉的口中问出有关霍玉的事儿。

在古代…

“这多过意不去啊…”王睿连连感慨，正寻思着怎么继续开口。

这等小钱，对于邓家老爷来说，那是九牛一毛。

柳羽方才张口：“文大哥，荆州刺史是何人？”

王睿眼睛都在发光，“哈哈，君子之交淡如水，一提钱，味道就全变了，全变了…”

没错…

王睿本是试探，哪曾想…文聘答应的这么爽快，登时两眼放光。

“爷看人真准。”

“柳郡守是要拜见王刺史么？若是拜见，下官倒是与王刺史有过一面之缘。”

“小事儿一桩！”

哪曾想，柳羽一摆手，“不了！”

文聘连忙张口道：“王刺史，这位就是柳郡守…”

王睿眼瞳一下子瞪大，他故意摆摆手，“这怎么能行呢？”

这次脱口的不是文聘了，直接改成柳羽了。

柳羽刚刚想到这儿。

谁能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小惜玉竟是个这般爱财的女人、

虽然说，这些官窑的“妓”不能赎身，但金子依旧能够让她们过的好一点儿，买更名贵的香料、布匹。

“老太太这般年岁一定会琢磨着修修祖坟，王刺史…这样，修琅琊王氏祖坟的钱，我柳羽也出了！”

“这霍玉的家族是犯了什么事儿？”

“柳郡守是想赎人？”

文聘张口道。

诚然，玉林柳郎坊间传得神乎其神，但说到底，他就是一个郡守。

…

文聘不假思索的回道：“琅琊临沂人，名唤王睿。”

有关王睿的资料还是太少，只记载过他因为孙坚出身低下、行事粗野与其产生矛盾，对其多有轻视言语。

因为是在马车里，声音又极轻极细，不可能有第三个人听到，只是…文聘的眼瞳却是渐渐的睁开。

文聘连忙张口。

认真就输了。

柳羽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

柳羽则是将一番话娓娓讲述。

“你去！”

黄忠再厉害，那也不过是个能打的部曲，如果不考虑他的武艺高强。

柳羽的声音还在继续。

“另外的十五匹马，权且当琅琊王氏交了你‘玉林柳郎’这个朋友。”

“唉…”王睿又叹出口气，“有时候这当官难哪，谁不羡慕柳郡守这财力呢？去年…陛下让咱们荆州选秀女，为了选出一百个模样俊秀的，我是又出钱又出力，这不…刺史府现在还欠着蒯家三十多万钱呢！到如今，还是堵不上这窟窿！”

“哈哈…”王睿多精明，一眼就看透了此间玄机。

“原来如此。”

那么…还有么？

王睿？

柳羽眼珠子一转，当即就想到了有关他的信息。

“是！”

“王刺史…这个，人各有所爱，咱们哪能说的准呢？”

不过，对于这么一个未来的“庞然大物”，如今却正在崛起的家族，什么最重要？

就又生下来了一个——大名鼎鼎的霍光。

他不假细想就付之于行动…

太多的关系与人脉需要钱去维持，不夸张的说，钱…对于这个时期的琅琊王氏，一定是弥足珍贵！

王睿连忙道：“不过，既是柳郡守要人，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记得…柳郡守与当朝桥太尉、当朝蔡侍郎，均是关系默契，这事儿，不妨让柳郡守告诉他们一声，让二老寄信一封过来，本太守这儿立刻放人，哪还用你单跑一回？”

“哈哈。”王睿一边笑，一边捋着胡须，“是升官发财了吧？咱们荆州可有巡查昨日看到你了，你跟着位年轻公子去了温香阁，可有此事？”

文聘抬眼又忘了下小惜玉，心头难免生出几分失望。

“成交！”

此时的柳羽却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王刺史啊…再想想，家中还有谁？本郡守别的没有，穷的只剩下钱了！”

柳羽接着问，“你方才也说了，黄忠既是邓家老爷器重的人, 他又如此钟情于这女子, 那…邓家老爷缘何不替他赎了此女子？也不了多少钱吧？”

人的寿命往往有限，女子十五就要嫁人，二十七、八已经可以称作是半老途娘了。

“王刺史，这话我这么跟你说，若是柳郡守告诉了桥太尉、蔡侍郎，哪还有柳郡守与王刺史亲近的机会呢？南阳与荆州这么近，日后可不得互相帮衬着点么？”

“这怎么能行呢？”文聘凝着眉，“堂堂一州刺史怎么能这么清贫？这话拿出去，谁信哪！这样吧，借据…王刺史给我，这笔钱柳郡守替王刺史还了！”

“正是！”文聘如实道：“这事儿还请王刺史通融。”

做官要向前看，王睿如今已经是荆州刺史，再往前看，那自然要入朝为官，卖给桥玄、蔡邕一个人情，这对他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

想想也是，这么一位清秀帅气的公子，多金又大方，总是提及别的女人，换做谁也会生气。

“公子以为咱们温香阁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官窑，这里的女人一个个的都是奴籍，父母犯过重案…若是没有官老爷的批文，我等终身为妓，永远没有赎身的机会。”

这种只有女人的地方…攀比反而更加严重。

“对了，我方才见刺史府的马厩内只剩下两匹马，堂堂刺史府这哪行呢？明日我便派人送来十匹！”

呵…

王睿一怔，他没想到，第一次见这位传说中的“玉林柳郎”是这样的情景。

俨然，小惜玉有些生气了。

俨然，这并非他擅长的。

“谁不知道这位新晋的柳郡守是中山无极甄家的幕后之人，那些驴啊、马呀的，他可没少赚哪…说是富可敌国有些夸张，可说是富可匹敌咱们荆襄，那是绰绰有余。昨日在温香阁的那位公子想必就是他吧？”

“哈哈哈哈…”

文聘满头大汗，让一个老实人去行贿，似乎是一件并不轻松的事情。

“还有，王刺史有个儿子吧，坊间都在传闻，说王刺史的儿子欠下赌债，足足两百多万钱，这要是传到别的城郡，多难听，王刺史的面子不全折了？方才我已经派人去替他还了这赌债！”

“理解，理解。”文聘一脸堆笑着说道：“这事儿，柳郡守压根就没跟乔老，蔡老提，毕竟为了一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从青楼出来，当即就让我来寻王刺史了，关系归关系，公务归公务啊，柳郡守怎么能让关系扰乱了王刺史的公务呢？”

“不过，倒是家中还有一个侄儿，王祥…你知道吧。”

“她？”俨然，作为荆州刺史，这温香阁里的女人，他都很熟悉…“柳郡守这才多大呀？怎么能看重这么个半老途娘？”

王睿一下子就笑了。

这才抬眼望向文聘。

“现在可以回答了么？”

就在这时，柳羽开口了。

如果说是奴籍的话，那的确有些麻烦了。

听话听音，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我这刺史府可是清水衙门哪…有时候这当官还真难，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我堂堂一个刺史年俸仅仅六百石跟个县尉一样多，呵呵，文郡尉，我可不是要冒犯你啊！”

“王刺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论官…柳郡守没有你的大，论地盘，柳郡守没有你管的多，除了钱…他也没啥能帮到王刺史的了，一回生二回熟！”

凡是他能想到的，这柳羽全都说出来了，这…这就有点尴尬了呀！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