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把自己灌醉（2/2）
见清婉问起这个，左凌泉鬼点子可多了，他正想拿起毛笔设计，不过想了想，又看向气鼓鼓的清婉：
“珠子已经做好了？试过没有？”
老陆戴着斗笠，在马车旁缓步行走，时而拿起酒壶灌上一口，扫视周边沙丘；此举并非探察敌情，而是回忆年少时的往昔。
“好好，我再做一个，以后让你试行了吧？现在这扮相，我看着都别扭……”
上官灵烨眨了眨美眸：“那该怎么办？”
左凌泉笑容一僵，觉得婉婉这情话接得也太差劲儿了，他做出不满的模样：
左凌泉可没有把桃桃灌翻吃桃桃的意思，见状劝阻道：
“你上次喝的是桃潭弟子酿的酒，这坛可是桃尊主的手笔，后劲儿自然不一样，别喝多了，不然醉个三五个月都正常。”
另一侧。
小酌两杯，左凌泉带着三分醉意，比平日里明显要轻浮些，他无声落在甲板上，也没敲门，开门就来了声：
“婉婉？”
左凌泉飘飘欲仙，但吴清婉的感受却是不咋地，主要是左凌泉满脸大胡子，硬邦邦真和猪鬃似的，有点扎人。
铛铛铛~~
左凌泉略显意外，落在了篝火旁边，扫了一眼喝了大半的酒坛：
“你们怎么喝这么多？”
左凌泉念及此处，凑到跟前，在朱唇上轻点了下。
“在下面喝酒，把你晾在这儿不合适，就过来叫一声。一起下去吧。”
“诶？”吴清婉自是不答应，结果道行不够，双手被压在桌上摁着亲，只能偏头躲避，小声训斥，场景看起来，就好似刚下山的土匪，欺负良家小妇人……
——
话分两头。
上官灵烨穿的是书生袍，虽然不施粉黛，但脸上的一抹酡红足以让人见之则倾心，特别是在篝火的映衬下，美艳不可方物。
虽然装束上没什么特别，但城门处的散修比较意外的是，齐家的队伍中，少见了带了一辆马车。
“……”
上官灵烨并不愚笨，一点就透，明白谢秋桃话里的意思。不过当着谢秋桃的面，她怎么可能点头采纳：
吴清婉好不容易挣脱压制，翻过身来坐在书桌边缘，整理了下衣裙，蹙眉嫌弃道：
“我没说我扮相不好，是说你扮相丑。一脸大胡子往上扑，我感觉就和看着一头野猪过来拱白菜一样，碰都不想让你碰。”
上官灵烨的白猫趴在画舫顶端呼呼大睡，画舫里亮着昏黄灯火，从窗口能瞧见一道侧影在书桌旁盘坐，曲线曼妙，虽然乔装的衣着稍微缩减了衣襟的尺寸，但依旧压不住里面那份呼之欲出的张力。
叶虹只要不去对付陆剑尘，余下人对他来说都是剑下蝼蚁，自是没意见，转身跟着进入了沙海……
叶虹略微琢磨，觉得有些道理，又道：
上官灵烨张了张红唇，按性子应该修理谢秋桃一顿，不过下不去手，最后啥都没说。
说着就往上拱。
老陆有心让左云亭历练，自然不会让他过得太舒坦，开口道：
马车并非凡物，拉车的马都是灵兽，装饰更是华美，但放在修行道，没太大实用性，一般都是仪式性的物品，用来接送贵客，彰显对客人的尊敬。
明月幽幽，十指相扣，天地间只有篝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说着直接趴在了琵琶上，然后驾驭琵琶，摇摇晃晃飞上了半空。
“就是上官姐姐的年龄、道行，都和左剑仙不对等，没法和俗世情侣一般夫唱妇随；上官姐姐心里想走近点，但身居高位不好明说，就想让左公子主动，但左公子压不住你，没法主动，两个人就僵住了，是不是这样？”
“上官姐姐说吴姐姐也来了，怎么没瞧见她人呀？”
在画舫上和清婉打闹，时间虽然不长，但也不短，约莫两刻钟。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吴清婉并未在两人面前直言，而是道：
“这副模样怎么见人嘛？太妃娘娘也真是的，自己套个男装就出去了，给我打扮这么‘精细’，我看她是故意不让我出门，在这里帮忙干活儿。本来我还不想为难她，现在看来，这珠子还是太温柔了，你还有什么鬼点子？我刚好在船上给她制备着。”
左凌泉把酒碗放下，御剑而起，飞向了天上的一片流云。
车队在沙海中缓慢行进，齐家族人按照路线，沿途认真勘探。
“嗯？”
上官灵烨已经接受了和左凌泉的关系，但面对外人问起这个问题，还是展现出了骨子里的傲娇，或者女儿家的羞涩。她做出意外模样，嗤笑一声：
“瞎说什么，我比他大八十岁，又是大燕皇太妃，道行比他高几层楼，怎么可能对他有念想。”
左凌泉和吴清婉已经是老夫老妻，对清婉的性格十分了解，她不下去也没有强求，他上来也是为了多陪陪清婉。
一句话间，脸蛋儿就染上了红晕。
“这还不简单，要给人家机会嘛。就比如喝酒，不小心把自己灌醉，人家不就有机会了。事后酒醒了，再骂人家一顿，说不是你本意，吵吵闹闹然后不了了之；这样面子也保住了，事儿也办成了，上官姐姐说是不是？”
谢秋桃有点小迷糊，见左凌泉回来，起身道：
“上官姐姐见你不回来，有点心烦，就越喝越多了，我得陪着吗……船在哪儿呢？我得睡会儿，先走了……”
“齐家主听闻你是‘雏凤’，可是对你寄以厚望，这时候临阵脱逃，回去你好意思进人家屋？”
左凌泉见此，摸了摸脸上的胡子，有些无奈地摇头笑了下，放弃了占便宜的想法，转而握住了上官灵烨垂下来的手，靠在榻旁看星星。
“你……”
“仇封情的闺女有这资格，不过她有个厉害外公，不缺仙兵，对这种半真半假的传闻不会感兴趣，齐家也请不动。能让齐家如此郑重款待巴结的人，想来也只有九宗第一青魁了。”
上官灵烨如今不想聊修行相关的事情，但又缺乏日常生活上的积累，有些找不到话题，就把目光放在了左凌泉离去的方向，等着男人回来。
“那就再做一个嘛，材料费和手工费我出……”
“人之七情，连我师尊都未曾看透，岂能用三言两语概括。你年龄还小，等你遇上这种事情，就明白了。”
吴清婉抵挡了三两下，就被拉起趴在了书桌上，她哪里好意思在上官灵烨的书桌上乱来，眼见左凌泉借着酒劲儿不听话，她只能回头压下裙摆，讨饶道：
修行皆不易，上官灵烨对此并未多问，只是端起酒碗，和谢秋桃轻轻碰了下……
——
篝火旁的闲谈，左凌泉一无所知，孤身御剑来到云层之后，隐匿行迹的小画舫安静飘在那里，直至走近才能看到全貌。
暮色时分，暑气稍渐，一支队伍就从飞沙城内出发，前往西方的沙海。
左凌泉已经瞧见了桌上的物件，眼中笑意莫名，他来到书桌旁，探头往清婉怀里察看：
“在做什么呢？这么神神秘秘？”
“这法器功效特殊，里面布置了阵法，不试试怎么知道效果好不好……”
谢秋桃脸颊上带着三分酒意，也看不出是不是脸红了：
“嘻~我都没想过这种事儿，我要是遇见心上人，肯定得想让爹娘过目，爹娘都没找到，哪有时间想这些……”
左凌泉也觉得脸上的胡子有点烦人，为了安全起见不能卸掉伪装，当下也只能悻悻作罢，和清婉道别后，离开画舫回到了沙丘。
谢秋桃对这话半信半疑，随着左凌泉离开，篝火旁就只剩下两人一鸟，气氛静默了下来。
说到此处，谢秋桃眼中又显出几分漂泊不定的疲倦，一个姑娘家，孤苦无依游历天下，活泼的外表下，想来也挺累的。
“我还没说左公子呢，只是问有没有心上人，上官姐姐这回答，倒是真实诚。”
林紫锋扫了车队两眼后，转身走向沙海深处：
“杀陆剑尘代价太大，我找个机会调虎离山，把陆剑尘引开，你去杀其他人。”
可能是长夜漫漫太过无聊，左凌泉坐了片刻，也唱起了记忆中有些模糊不清的小曲：
“嗯？”
本来这感觉很温馨，让人一辈子都不想醒来，可听到歌词中的一句话后，上官灵烨还是睁眼，醉熏熏抬头，问了一句：
“什么叫只有一匹骆驼陪你？”
“呃……你醒啦，歌词罢了，没说你……”
“哼~……”
上官灵烨闭上了双眸，又睡着了，只留左凌泉孤零零回头看着，不知该不该继续唱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