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这什么鬼衣裳？（2/2）
两人发现异样的同时，龟岛其他地方也出现了动静。
为天道铸剑，斩尽凡世妖魔！
老掌柜点了点头，随后又叹了口气：
“有仙就有魔，有人就有妖，凡世妖魔无穷无尽，哪里杀得完，你小子留这话，看来和你师父一样，想赖老夫一辈子账。”
吴老道一愣，此地距离海岸不过两百多里，海兽都被散修抓完了，哪儿来的蛟龙？他以为徒弟胡说八道，随意来到围栏旁往海面看了眼。
“嗯？”
“此人莫非已经断绝红尘无情无欲？”
汤静煣心里也食髓知味，但此行又没人和她抢男人，自然得矜持些。她把衣服收进玲珑阁后，又掏出来几件，拿在手上晃了晃：
年轻剑客轻轻点头，没有再多问，提剑走到墙壁前，稍作沉吟，在墙壁上留下了一行字：
年轻剑客看向手中佩剑：
作为龟岛本体的拓天王八，已经不敢再动弹，从海水中抬起了巨型头颅，有些惊慌地望向它的御主。
“小左，这东西真是正经姑娘敢穿在身上的？清婉她们也想得出来……”
“修行中人，特别是道士，要学会淡泊名利。为了衣食住行与他人攀比，或感到自卑，说明向道之心不够纯净……”
左凌泉正襟危坐，如同在挑选修炼功法，认真扫了几眼后，看向了最上不得台面那种。
只见漆黑如墨的海面之下，有两个亮点，深度约莫两里，亮点却清晰可见，如同幽冥地府中的两盏萤灯，在墨渊深处，望着海面的龟岛。
诸多修士乃至供奉脸色煞白，甚至不敢飞身逃遁，只有龟岛的东家黄寂，低声驱散船上执事，往海里倒天材地宝祭海，同时联系九宗的尊主过来驰援。
“非也，是看得开。只可惜入门太晚、资质平平，不然就凭那心境，往后在山上必然有一席之地。”
外面茶室的摇滚琵琶，消失得无影无踪。
除此之外，裤子的款式更多，布料最少的仅是三角形小布片连着两根系绳，还有卷好的长袜、吊带袜等等，颜色五八门。
豪门子弟、高境仙尊，可以在宽敞的楼阁之类听曲对弈、享受娇妻美妾的伺候，而囊中羞涩的寻常修士，就只能在外围闲逛，靠着四处走动来排解漫漫旅途中的寂寞。
年轻剑客一杯茶下肚后，眼神恍惚，有些失神，约莫半刻钟后，才重新恢复如常，把茶碗放下，走向了墙壁。
年轻剑客扫了几眼后，询问道：
“要是做不到？”
老掌柜抬眼，看着年轻剑客的反应。
这是天威！
兽圆那边，蛟龙之属的灵兽，集体匍匐在地上拜叩，而其他的灵兽，无论体型大小、境界如何，都僵立在了原地瑟瑟发抖，有些许胆小的直接被吓晕了过去，连蹲在窗台上怀疑人生的团子，都一头钻进了被窝里，做出“看不见鸟鸟，看不见鸟鸟……”的怂包模样。
手上拿着衣裳，都是贴身小衣。
年轻剑客目光讶异，方才他一碗茶下肚，往日仇怨、嫉妒乃至双亲横死的伤痛等情绪全部浮现在眼前，如果不是心智坚韧，恐怕就陷入其中难以自拔了，听闻此言，好奇道：
“我听师父说，这里有一种‘镜银峰’的茶，不知是不是掌柜的铺子。”
在观景游廊里闲逛了一节，小道士似有所感，来到了围栏旁边，望了望下方的海面，喜滋滋地道：
灯光之下，白豆腐般的身段儿让整个屋子好像都在此时亮了几分，该丰腴的地方丰腴，腰间却没有一丝一缕的赘肉，可谓完美无暇。
字字银钩铁画，剑气如白虹！
一袭道袍的吴老道，带着傻徒弟在游廊中行走，到了无人之处，才语重心长说教：
不过小道士心思纯粹，师父陪着一起当街溜子，他自然没有任何抱怨。
“要不把团子送过去？我觉得团子在那里玩得更开心……”
心念一动之间，身前的女子，表情依旧化为了不苟言笑的严肃。
左凌泉卸下了佩剑，站在睡房的窗口，看着兽圆里面乖巧的小灵兽打滚儿卖萌，无言了良久。
团子望着热热闹闹的游乐园，又低头看向爪爪旁边的一小堆松子，“叽？”了一声，黑亮眼睛里满是怀疑人生的意味。
龟岛外围的观景游廊上，有很多买了站票的修士，负手站在围栏边，眺望海面的巨浪，尽量做出闲时观景的模样，免得路过道友看出自己是开不起最低等的客房，才无奈站在这里。
四目相对。
这些事情得自己去切身体会，师父说教没意义，徒弟抱怨他吝啬一时，总好过往后他不在了，徒弟无人监管走上歪路。
吴老道脸色煞白，只是和海底的双瞳对视一眼，就感觉到了神魂深处的战栗。
老掌柜见此，颔首道：“不错，是个好苗子，不过和墙上之人相比，还是差得远。前年遇到个小王八蛋，自称和东洲的仇泊月称兄道弟，东洲年轻剑侠无不称他一声大哥；老夫本来不信，没想到那小王八蛋一碗茶下去，半点反应都没有，还骂老夫卖假货装神弄鬼，弄得老夫都不好意思问他要茶水钱……”
身边的小道士，名为鹿青，眼神不时望向中央地带，寻找港口偶遇仙子的身影，听见师父言语，他回应道：
“做不到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账下辈子再还。”
小道士“哎呦~”一声，不敢再和师父顶嘴，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做出闲逛的模样。
汤静煣本就比较勤俭，登船后发现这情况，更是恼火，嘀咕着：
左凌泉呼吸微微一凝，都不知道先看哪里，他努力做出平静如常之色：
园子是‘兽圈’，但和陆上小渡船的兽圈区别很大，周边有阵法隔绝，以免灵兽乱跑，内部区域分明，打眼看去更像是个动物园，而且环境极好。
左凌泉满意欣赏，正想说两句闲话让静煣放松，静煣眉头却是一皱：“这死婆娘，搞什么鬼……”说着眼底就浮现出了淡淡金色流光。
左凌泉见此也没有猴急跑去偷看，只是如同等待礼物般，等着静煣出来给他个惊喜……
——
仙人也分三六九等，这点在渡船上体现尤为明显。
“唉，朽木不可雕，修行众人可以不眠不休，站在这里和待在屋里，有什么区别？”
年轻剑客一听师父欠了一屁股债，未曾进门：“我师父欠了多少？我和他的关系，其实也不太熟，到现在连名字都不知道……”
躺椅旁边的稚童，抱着小人书，稚声稚气道：
“茶水无价，什么时候还清看爷爷心情，想彻底清账，可以在墙上留一行字，等你做到了，字迹就抹掉，这笔账也不问你要了。”
掌柜微微抬手，打住了剑客的话语，屈指轻勾，一杯温热茶水，放在了桌上：
“那臭牛鼻子，欠老夫不少茶水钱，到现在没给过半个子，师债徒偿，这账算你身上了。”
“……”
“我也不清楚，是个用剑的老道士，脾气挺臭……”
老掌柜目光放在剑客手中那把雪白长剑之上：
“心性不错，就是这把剑太平庸了。”
“煣煣，老祖现在在做什么？能不能感觉到？”
三楼的一间客房中，谢秋桃坐在窗口的棋榻上，怀里抱着琵琶，正在按照船上执事的指点，认真地感化小龙龟，而感化的方式，是给小龙龟弹曲子！
铛铛铛——
“这……”
此地刚出玉瑶洲大陆架，距离登朝港不过两百来里，没人能想到这么大一条蛟龙，是怎么靠近的。
汤静煣脸色一红，微微瞪了左凌泉一眼，倒也没反驳，拿着衣裳跑到了屏风后面。
但距离最近的望海尊主，发觉不对劲儿，掉头就往内陆飞遁，看模样是连登潮港都不想保了……
——
稍早之前，高楼里。
年轻剑客笑了下：“若是杀不完，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下辈子再还掌柜茶钱。”
汤静煣性格开朗热络，但经验终究比较少，没清婉那么放得开。她拿起小布片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呀？嗯……”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第一句话就是：“丈母……呸——前辈，你……”言语间上下一扫……
你好骚呀……
上官老祖发现没抱着嘴对嘴，还暗暗松了口气，但低头一看……
！！
这什么鬼衣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