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大绿帽子(5k大章,求订阅求月票)(1/2)
第125章 大绿帽子(5k大章,求订阅求月票)
西坝村。
地处昌县外那条阴邑江的下游二十里处。
按理来说,人精疲力尽了一晚,上潘村是离昌县最近的村落,最适合就近休息,补给的逃亡路线。
但晋安出于稳妥起见,并未去上潘村,而是去了更远些的西坝村。
当一老一少一羊赶到西坝村后,晋安精神萎靡的足足睡了一天时间,他因为被青钱柳惊魂,伤到的神魂这才完全康复过来。
寻常人伤到魂,自然不可能这么快便恢复过来。
晋安之所以一天时间便恢复,这还全托了五雷斩邪符与新敕封的六丁六甲符,日日夜夜贴身而放,每时每刻都在温养他神魂,这才能让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而晋安醒来后,也大致搞清楚了些西坝村的情况。
西坝村是个小渔村,靠在江边渡船、捕鱼为生。
而西坝村的地理位置,有点特殊,是位于昌县下游的一个拐口。
明明就是鸿沟,天堑。
大头老头拍打了下身上衣服,然后两手抱拳,敛衽,恭恭敬敬的朝晋安躬身行大礼道:“晋安公子,我家夫人听闻公子搬到西坝村,特命小老儿看望下夫人的两位救命恩公可否安好。”
“谁?”
还在继续拿鞋底打小人。
思及此,晋安又想到了昨晚的遭遇,人站在院中望着昌县方向,希望冯捕头这些老熟人们能安然无恙吧。
“看来我要想像《广平右说通感录》里记述的那样,一夜游魂千里来回,还差距得非常遥远。”
“打死你,打死你,打小人咯!”
已经不再支撑他继续飘远。
“我家夫人愿舍弃前世修来的所有功德,再加上舍弃今世修来的所有功德,以及舍弃昨晚修来的无量功德,换来棺材寺庙阴气最虚弱一次,破除喇叭瓮、棺材寺庙、吃人泥塑像的时机已成熟。”
当晋安又一次询问时,大头老头面有难处的摇头,为难的说夫人并未跟他提到这一点,他也不知其中原由。
“昨晚昌县斗法,最后结局如何了?”
晋安魂儿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古古怪怪大头老头,笑呵呵说道:“谁说我要阉割尸体了?”
而是在大头上长了一片荷叶。
而这也正是晋安未远离昌县太远的原因之一。
“而晋安公子提到的第二个问题,我家夫人也已料到……”
“是谁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因为旧身杀的人,一切杀孽都主动算在了夫人头上,所以夫人每日谨小慎微,唯恐劫数缠身太多,哪天突然就劫数难逃了。也正因此,夫人才想彻底斩去旧身,想与晋安公子合作一次,这是一次双赢的联手。”
当晋安魂儿飘到租住的小院时,结果意外看到在他家门口蹲了一个糟老头子,那糟老头子一口大黄牙,头大身小,身上穿着土色长衫,外搭一件黑色衣短褂,脸上面皮皱褶得布满了一条条沟壑,皮肤粗糙。
也不知道白棺女尸与倚云公子后来如何了?
昨晚,他一夜都未碰到衙门衙役,未碰到冯捕头、未碰到李言初、未碰到其他的衙门衙役,晋安不由想到在元神出窍状态下,他曾看到大批大批衙役扑往文武庙灭火、救人的场景……
希望冯捕头他们最后从其它城门逃出昌县了。
晋安与老道士自然是一切安然。
晋安惊讶看到有一名村民倒在地上,正抱头惨叫,头痛得满地打滚。
大头老头先是三连问,然后说道:“我家夫人说,青钱柳遗祸千年,昨日虽未成功斩除了青钱柳,但功德无量。”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晋安感慨,他的路还很长啊。
晋安强忍着自己不去盯着别人的大绿帽瞅。
大头老头连忙说正是,说完后,他穿上布鞋,起身拍打身上尘土,虽然魂儿状态下并不会沾到什么尘土,但这叫有仪式感,有隆重感。
他最大的倚仗,便是来自身上压箱底的五雷斩邪符。
最远距离只有七八里吗?
晋安这回尝试了下,魂儿最高离地距离不过七八丈左右。
不过,当听到白棺女尸与倚云公子都没有生命危险,这算是最好的好消息了。
“晋安公子可还记得喇叭瓮棺材寺庙里的那具无头女子泥塑像?”
“虽然小老儿平生最痛恨小人,但小老儿今日突然觉得,小人也挺可怜的,今日不杀了,不杀了。”
那几名村民都追了上去。
远远一看,还以为是一头蛤蟆成精了的糟老头子,蹲在他家门口呢。
“只是昌县那棵青钱柳已有千年道行,又每日接受民间香火,不易击杀,我家夫人与画皮的人拼上所有手段,也才换来让那棵千年邪木遁走。”
大头老头每一次说话,他头顶上长着的那片比大头还大的荷叶,也会跟着一颤,一颤,有种滑稽感。
“老人家这个叫何树存的人,是怎么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一直打小人?”晋安魂儿好奇问道。
因为晋安神魂有伤,所以晋安和老道在西坝村先暂住下来养伤。
晋安每次面对大头老头说话,目光总会忍不住往对方头顶上的大绿帽瞅。
“你家夫人太客气了,她出手救过我数次,半月前的恩情,她早已经都还清,以后都不再欠我什么。”晋安并没有居功自傲,而是实事求是的说道。
夜色下的江边,寒风呼啸,大风吹动江面波澜,轰隆隆奔腾不息,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入夜,经过一个白天温养,神魂已经恢复的晋安,回到屋里后再次元神出窍。
“小老儿在小哥家门口等候多时了,见小哥不在屋里,于是一直在门口等小哥你回来,不敢未经主人同意而唐突进屋。而就在小老儿等候小哥你回来时,恰好碰到了贪图横财的小人何树存,于是替小哥出手打跑小人,让他一辈子都不敢再为恶了。”
“好像是那边传来的……”
对方一边拿鞋底打小纸人,一边嘴里唱着古怪调子:
“小人妒一善,处处生嫌猜。该打。”
大头老头被晋安吓得手里动作一顿,小人也不打了。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该打。”
大头老头解释了这么多,可唯独没有解释头颅的事。
而且那不是府尹之女的尸体吗,怎么又扯上换头术了?
但晋安一想到这一个月来,他所经历的这个世界光怪陆离,似乎又一切都不难接受了?
大头老头似乎已经提前得到指点,如实回答:“我家夫人说,晋安公子昨晚宅心仁厚,同样是功德一件,晋安公子如今功德加身,正是蒙受天恩,福源最厚时,这本身就是一线生机。再加上我家夫人舍弃前世今生所有功德与昨晚所有功德换来的一线生机,这里便有了三线生机。最后一共有四线生机。”
不是戴,是生长,的确是在脑袋上长荷叶,那片绿荷叶比大黄牙糟老头子的大头还要大。
而且这是极限之下。
于是,他和老道士就这么暂时成了漏网之鱼。
后来昌县官府为保下游的粮田,于是雇西坝村村民,耗时数年之久筑江堤,这才有了西坝村这个名字的由来。
大头老头倒吸口凉气,头皮发炸,只觉又是两股颤颤又是两股凉飕飕的,今天这是遇到比自己还狠的狠人啊!
“小哥别冲动,你误会小老儿我了,小老儿可一点都不是小人啊!恰恰相反,小老儿刚才还帮小兄弟打跑了一个惦记上小哥财帛的小人,那个小人就是西坝村当地混子的何树存。”
这黄符纸人,是用道士黄符折叠出来的纸人。
“什么话?”
“烈士多悲心,小人偷自闲。该打。”
康定国的地方村庄,并不强制宵禁,只有那些治安复杂,人口多的城池才有宵禁。所以即便是到了晚上,西坝村的村民依旧能正常出门。
“可还记得喇叭瓮棺材寺庙里的那对父子?”
毕竟这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个是泥塑脑袋,一个却是人的头颅,两者从一开始就扯不上关联。
占着有六丁六甲符护魂的晋安,当魂儿飘出差不多七八里地后,他神魂与肉身的维系越来越弱。
“谁胜谁负?”
何树存?
一个晋安从没听说过的陌生名字。
“谁啊,谁在大半夜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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