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怎么又是溺亡,已经连着仨了(1/2)

第881章 怎么又是溺亡,已经连着仨了

西蔡村并不大,山脚下错落着几十座房屋。

进村的土道上,拉着棺材的驴车,缓缓驶进西蔡村,驴车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太阳快落山前赶到西蔡村。

晋安和老道士看着路两边的水田,由于连续高温大旱,水田干涸,水稻蔫头耷脑,长势并不好。

“看来今年的庄稼收成要大减了。”

老道士说出心中担忧:“每逢大旱大涝,来年就是灾年,要闹饥荒。”

晋安神色凝重。

老道士这个担忧不无道理,这个年代的生产水平低下,存储条件也有限,所以碰到这种波及范围广大的大旱大涝,全国收成都不好,来年几乎就要闹饥荒。

去年武州府那次洪涝跟今年的情况不一样,武州府洪涝只局限在武州府一部分区域,不像今年的天气反常,几乎波及了康定国南部粮仓。

“好在是六月开始天气慢慢反常,对早稻收成没影响,影响最大的还是晚稻,碰到这种事已非人力可以干涉,接下来就看朝廷对几大粮仓州府的调度了。”晋安皱眉说道。

驴车刚进村,就看到几个半大小子光着腚子在村里跑来跑去,即便是快要入夜,这些小孩子们依旧是热得穿不住衣服。

说到这个,就要提下缝尸匠的门槛了,山村百姓都有故意修高门槛的风俗,而缝尸匠家门槛加高的尤其离谱,都快赶到小孩膝盖位置了。

那泥瓦房一看就是久未人居住,篱笆院墙倒塌一段都无人修缮,泥瓦房也显得东倒西歪。

这个时候,缝尸匠跨过高高门槛,带领几人进入屋子大堂,或许就连缝尸匠也把穿着道袍的晋安和老道士当作是王大爷请来的做法事道士,上来简单打过招呼,并未细问两人底细。

缝尸匠孙子像是重复了很多遍的麻木回答:“我爷爷给人缝尸前有几个规矩,一不缝一尸两命的子母胎、二不可将二人混缝、三不帮大奸大恶之人…在不了解你们跟脚前,就是不能进门,只能等我爷爷来了才能决定接不接你们生意。”

晋安和老道士主动帮忙一起抬棺,王大爷和王大刚连连感谢,王大刚就是棺材里溺死小孩的生父,王大爷与王大刚的关系是伯侄亲戚关系。

带头护卫不服气了,指着坐在大堂里的棺材和另几人说:“小屁孩你可不要骗我们,为什么他们就能进门?我家老爷是听闻西蔡村的缝尸匠名声大,才会不辞辛劳的特地赶来西蔡村,有生意上门,你不让我家老爷进门坐坐,喝口茶水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死者也要挡在门外,缝尸匠怎么了,缝尸匠就不懂什么叫死者为大吗。”

难得遇见说话合口味的人,赶车老人开始话多起来,不停夸他养的这头毛驴如何如何聪明,勤快懂事。

“既然如此那就改用马皮吧,马皮村里就有现成的。而且马的寓意也很好,千金市马,可遇不可求,命贵不凡。”

徐老爷筹措片刻,同意用马皮替代人皮。

缝尸匠:“王老放心,两边都不耽误,我会先帮你们缝尸。”

缝尸匠没有问,两人也没有回答,王大爷一心扑在替侄孙缝尸的事上,也没有主动解释晋安和老道士是他路上捎带的搭便车的。

夏天尸体腐败加快,一开棺,就有尸体腐烂味冲出,徐老爷包括随行的家丁、护卫们都忍不住捂鼻跑远吐起来,只有缝尸匠如没事人一样的检查尸体。

“问题不大,我用稻草干加麻布补上脑袋,王老来过几趟,应该已知晓流程,可有带来孩子的生前画像?我用来描摹孩子五官。”缝尸匠说完,王大爷连说有有有,说已经放在棺材里。

缝尸匠孙子推开门,又有生意上门了,这次来的人仗势有点大,光马车就有好几辆。

外人对这几头外出觅食的大狗并未上心,只有晋安和老道士多看几眼,老道士朝晋安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驴车已经停到一户青砖院墙的大院前,在农村里能用得起青砖砌墙的可是十分少见,因为青砖在农村属于奢侈物,非大富大贵用不起。

“蔡师傅,我早就听闻您手艺高强,特地闻声而来,我今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蔡师傅能体会每一个做父亲的爱子之心,今日想请蔡师傅替我儿续骨后再续一张皮囊,不知是否可以?酬金方面,蔡师傅放心,我徐家绝对不差钱。”这位徐老爷边说边躲缝尸匠身边几条大狗,看起来有点怕狗。

老道士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看出来了。”

就连那位徐老爷和他随行的一些护卫家丁也都好奇留下,想看看缝尸匠都是怎么缝尸的。

刚才赵护卫跟缝尸匠介绍死者情况时,坐在屋子里头的几人也都听到了,棺材的死者是马车里那位老爷的儿子,去年与青楼女子坐画舫游江时,江上突然刮起大风,掀翻画舫,几人落江溺死,一直找不到尸首。

就在下人抬棺材进屋时,坐在马车里的那位徐老爷也下了马车,那是名腰粗膀圆,大腹便便,几乎快看不到脖子的乡绅,一身的珠光宝气,完美诠释了啥叫乡绅的土暴发户气质。

然后赵护卫走到车队后方一辆搭着竹竿篷布,拉着一口黑木棺材的马车前,一番仔细检查。

外头本来就是快要天黑,等待缝尸匠蔡旭的时间并不漫长,这是个古稀之年的老汉,随身跟着几条大狗,保护他进山采药。

起初缝尸匠让几人去几间为客人准备的厢房休息,不需要熬夜陪他缝尸,不过几人都无睡意,执意留下陪缝尸,缝尸匠倒也没有再坚持劝说,同意了几人留下。

今天这西蔡村缝尸匠还挺热闹的,几人刚坐下喝着缝尸匠孙子端来的凉茶解暑,院门外再次传来邦邦敲门声。

一提到自己养的毛驴,赶车老人自豪说道:“这畜牲跟我久了,有灵。”

今年夏天因为天气反常,江水干涸,露出河床,找到了当年的沉船,和抱着沉船一起沉江的几具白骨,经过随身物品终于确认了身份。

缝尸匠并未带那几头大狗进家门,而是驱散它们,让它们自己外出觅食去。

缝尸匠察言观色问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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