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To Be Or Not.06（2/2）

“我来，只是希望你能帮我。如果你还是我朋友的话，就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情。”

张良听着点点头，他失去了兴致的缓缓起身，站在一边喝着自己的咖啡。

“我只是在整理东西，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头痛药或者其他的。昨晚，一直到今天早上根本没睡，所以我……”

研究所，实验室。

“子房，我知道怎么稳住他。”

萧默珩抢过她手机时因为动作太激烈，把那褐色的麦茬都洒了一桌，液体顺着纹路流下来在越姒姜的裤子上晕开了一片。

“嗯，时间有点赶，不说了，我先走了。”

“姒姜，结果出来了吗？这些药到底是什么？”

“我管你呢，反正就这样，你就别管了，我知道一家很好的疗养院，我会让朋友好好照顾他的，先从简单的药物治疗开始。”

“没错，不如你把他带到我这里来看看，我们尝试着一起治疗，或许有效果呢？”

“这话你是认真的吗？你知不知道后果可能……”

越姒姜扭头睁大了眼睛，她看着这个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萧默珩，只是一口一口的吸着手中的香烟，像是一种发泄。等到烟火终于熄灭时，越姒姜才扶着额头深思起来，她看着显微镜下的粉末样本，说：“你也自修过神经科，应该知道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让他安静下来。你知道，lsd能让人看到逼真的幻觉，时空扭曲、产生联想、严重精神错乱，服用者也许会有自杀或者自残行为。这样说吧，也许他认为你就是他的幻想之一，就是说，也许在张良眼中他根本一直看不到真实的你，他看到的只是自己的想像。”

在一片纯粹的黑暗中，萧默珩感受着那人的吻，那人的黏着汗液指尖，那人的每一寸皮肤，除去了视觉后，仿佛他身体其他器官都变得异常敏感，张良呼出的温热气息一次次击打着在萧默珩的意识，张良滑润的舌尖由腹沟往上，这渐进的动作似乎是冷凝的液氢，这些欲望和情愫被压抑着逐渐扭曲变质。

“我们？萧默珩你说我们在送他去死？我看你真应该跟他一起进去！”

“不要，不能报警，姒姜……现在还不能！”

张良注意到当自己靠近时萧默珩回避的神色，显然是连简单的亲吻也不想。

“子房，我到底该怎么做？”

“不，子房，不要。我要走了，你先不要这样。”

听到这个词时，萧默珩几乎不能自控的紧握了手中的水杯，因为太过用力都可以看到杯中液体激烈的震颤。真是没想到，现在连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要破灭了。

“对，就像在机场，我只是帮你拿了件外套，可在张良眼中可能变成了其他影像。”

“没……没什么？”

借着窗外车灯偶尔扫过的光亮，张良能隐约在镜中看见黑暗中的他和萧默珩，那样的动作，根本不是共爱或者交欢，而只是像在抚摸着自己。因为他所有都属于那个人，他已经不需要那个自己了。

“要走？你去哪里？”

“当年让你爸别领养这烫手的山芋让他直接送医院他不听，好了，现在你爸死了把拖累留给你了！”越姒姜气愤的拉大了声音，她看着眼前仍然拿着自己的手机毫无反应的人。果然，他们的脑子都tm有问题。

“哦，这药的确有些副作用，它对每个患者的效力也不同，但你不用太担心，这些药物作用都不太强，你只要注意剂量好了。

听着门锁合上的声音，张良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冰冷下来，他拉开身后的抽屉，淡淡的扫过一眼后便满是邪气的勾起了唇角，这样自嘲的笑容中竟透着不可言喻的残忍。张良侧身看着从窗外坛边匆忙走过的萧默珩，短短的凝视了几秒后他才穿上了衬衣。

“我看这样，你把这些拿回去，会有些作用的，至少能让他保持安静。”

“萧默珩，你搞什么？我是在救你啊！如果你想救他，就应该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萧默珩，你干什么啊！”越姒姜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张良他这里早就有问题了，你自己也很清楚，那你现在到底该做什么？”

“那么，你都跟谁谈？”

“你刚才说，这些是lsd？”

“你在找什么？”

越姒姜拿起旁边的电话，可还没按完号码就被切断了。她不禁抬头看着萧默珩脸，那是一种她从没见过的坚定的眼神。

越姒姜边说边整理好了满满一包，还有几个一次性注射器和针头，加上几瓶消毒水。递给萧默珩时，那人浅笑着深深看了她一眼。

“谢谢。真是，很谢谢你。”

“记得，一定要注意剂量，还有万一有什么事一定要打我电话，一定要打！”

“嗯，我会的，那就先走了。”

直到萧默珩离开很久了，越姒姜才抬起头来望着墙上的时钟，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映在她的脸上，一条一条的光带使女子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和，就像一个普通女人那样的柔软神色。

她望着窗外，深深的说道：“默珩，记住了，只有先救你自己，才能救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