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糟老头（2/2）

“你……你才捡屎命！”我怒骂道。

高中刚刚毕业我就出了车祸，右腿骨折，肋骨断了三根，胸腔出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医生说我救不回来了。父母流露出悲伤的神色，说不管多少钱，他们都愿意出，只要能救回儿子。最后医生倾尽全力也束手无策，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我的造化。

老头抬起头看着我，眼睛一丝光亮闪烁。我顿时感觉菊一紧：尼玛，这老头不会看上我了吧。

“什么？我会死？你开什么玩笑，我才刚刚从医院出来，你就说我快死。”我带着些许怒气说，毕竟谁也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快死了。

我借了同学一辆雅迪电瓶车，在他再三嘱咐不要弄坏的话语下我不耐烦的骑走了。这孙子平常在我这里没少捞好处，钱从来不含糊，如今借个摩托车都如此不相信我，这让我非常心寒啊。

我一听楞了一下，快死了？继承人？这不会是坑我钱的吧？我急忙说道：“老爷爷，我就一穷屌丝，没有钱的。”

说到女朋友，这么多年，我对周小楠的爱意一直没有改变，只是不知道她心里有不有我。

妇女说着说着就看到了我，接着又小声嘀咕几句，边说话眼睛还边看我。一瞬间我的老脸一红心想：这不对劲啊，这是专门针对我啊，如果今天我不去扶老人，岂不是被她们说中了？

另外一个化了妆，满脸苍白，可以看见一层层“粉“”，她可以直接去面试拍鬼片，我估计别人都会直接让她去拍。她眼中带着鄙视符合道：“对啊，现在这些年轻人也太不尊老爱幼了没有同情心，你看看这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人去扶一下。”

我推着雅迪电瓶车，老头跟在我的侧面，他那看着就要倒地的身体居然能够跟上我的脚步，而且他走路步伐特别奇怪而稳健，他先举左脚，一跬一步，一前一后看起来特别怪异。

老头拨了拨头上杂乱的头发说：“你从小是不是就倒霉，遇到过好几次鬼怪，并且好几次差点死掉，却命硬挺了过来。”

在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往前挤终于看清楚了眼前景象，地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满脸肮脏，油垢布满双手，穿着一身破烂的碎布把隐秘部位遮住。

2011年，高中毕业16岁的我也算是一小帅哥，至少本大爷成年了，周小楠在初中时就离开了和我共读的学校，去了其他地方，很多年不见还怪想她的。

但是从那次以后，这些孙子再也不借我车了，到现在他居然记了我两年，不过我好像记得他第二天是缠着绑带出来的，被他爸妈打残了，我当时还笑了。

老头摆了摆手：“不是捡屎是湔祐。”

我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硬着头皮伸出手扶着老头肩膀说：“老爷爷，你没事吧。”

我看老头说得有模有样，一时之间拿捏不定，皱了皱眉说：“这种命的人会怎么样？”

我骑着雅迪电瓶车朝育才大学慢悠悠的骑去，当我路过三环路时，看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我有点好奇，于是停下雅迪电瓶车朝里面挤去。

“湔祐命，一辈子霉运缠身，甚至会克友克亲，如果没有高人指点，活不过18岁。”老头严肃的说。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有不对劲的地方，还记得在我14岁的时候，借了他们两次自行车，回来的时候就散架了，因为我老摔地上，那个时候学骑车。

“诶，都是湔(jian)祐(shi)命啊。”

我身在的城市叫天宁市，即将要去报名的学校是天宁市育才大学，坐公交车要坐一个小时，骑车只要半个小时。因为我出了车祸，所以老爸不敢让我骑车，但是山人自有妙计，怎么又能难倒我呢？

老头露出回忆之色：“六十年前，我被茅山第108代传人传授道术，才活到了现在。湔祐命一辈子，时运不济，如果不加以预防，哪怕活过了18岁，也会命硬克双亲。你没有发现自己很难死掉吗？”

我挠了挠头心想：我这次车祸，医生反复检查说没救了，可是最后又挺过来了，我也才刚出院没多久，老头也没必要骗我，如果我真的有这种命，即便不为了自己，为了父母朋友也要抱住老头的大腿让他传授道术。

老头摇了摇头边走边说：“湔祐命，注定于鬼怪打交道，吃死人饭，你好好考虑，明日我在育才大学门口等你，至于来不来，命运是或会逆转就在你手中掌握。”

我仔细听他的话，对于鬼怪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对他的信任度降低了一大半。当我看着他向前走去，一辆丰田汽车从我身前路过，掀起一阵狂风。等汽车在我眼前眨眼消失不见时，我震惊的发现老头也不见了！

一瞬间我喃喃自语：莫非真的是我眼拙？把高手看成了神棍，高手在民间？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眼前没人，半天说不出话，心里犹如波浪一般极速翻腾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