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故人重逢(2/2)

秦敏澜叹了口气,下巴朝下面努了努:“萧公子上台了。”

“栗蔚云。”

“在下也是。”

展二郎离开奉贤楼后,隔壁的一个公子探过头来。

这个濮阳王世子也太随意了吧?就这么的要和别人交朋友?

和濮阳王一个德行?

她笑笑道:“世子抬爱,蔚云不敢。”

军械坊后面的事情她因为身在宪州参与的不多,听胥王和水珠说,荣王在关键时刻手段雷厉才将此案推动了一大步,这次立了大功。回京那个人必然会对其褒奖赏赐,同时也会心存怀疑。

她也起身施礼。

她站起身走到栏杆边,掀起轻纱帘子,高声冲下面的主台上展二郎问:“展二公子所奏,是不是多年前西戎进犯,陛下为境安军将士们所谱写的《万军入阵曲》?”

坐在栗蔚云同侧边角的一个隔间内,一位年近而立的清贵男子问进来的小厮:“那姑娘何人?”

栗蔚云歉意的躬身一礼,然后退了一步转撩起纱帘绕过屏风离开。

众人也都好奇的朝栗蔚云望去,顿时也面露疑色。这少年长的可真好看。

展二郎朝旁边的楼梯瞥了眼,便上楼来。

栗蔚云有些懵然。

展二郎走下楼,水珠不自觉的朝大堂望去,看着展二郎朝楼门外走去。

秦敏澜失望的叹了口气,趴在楼台上看着栗蔚云下楼从大堂出去。

“不是昨日溶月楼撞见的姑娘吗?”昨日的赤衣公子惊讶的道。

对方又辩解两句,展二郎根本不搭理,冲着周围的人道:“本公子可不是来附庸风雅的,只是让你们换换口味,洗洗耳朵,振奋一下你们精神。”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且说,我这曲子弹的如何?与廖九公子相比,可差?”

展二郎倒是与她说了不少的话,与水珠似乎是故意的避开不言语。水珠安静的坐在一旁,展二郎也意识到彼此如此有些尴尬,特别是对于水珠。在棋艺切磋快结束的时候便找借口先离开了。

“你是境安军士兵?”展二郎吃惊的看着她,又带着些许的激动。

展二郎的目光也多次的瞥向水珠。

展二郎弹的竟然是陛下所谱写的曲子?还亲自为境安军将士入阵杀敌所弹过。

“期期艾艾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个个都懊恼,怎么都没有听出来这是《万军入阵曲》?回想,自己平日也不怎么听这种曲子,哪里知道?就算以前听过也都不记得。

秦姓敏字辈,比胥王晚一个辈分。

“幸会!”

说罢,他又立即的摆手摇头郑重其事的道:“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只因为两个位子相距太近了。”

栗蔚云脑海中对于濮阳王没有太多的记忆,只听说过是个风流成性的人,家里姬妾一个接一个纳,女儿生了一大堆,儿子却只有一位。

展二郎顿时明白了,多半是西北边境人。

“蔚云?你叫蔚云。”秦敏澜带着几分激动的道。

“不知。”

展二公子抬头朝她看来,一位粉面桃腮的……少年?

不对,这声音是个姑娘。

“那少主笑是何意?”

展二郎与栗蔚云言语之时,水珠一直在旁边沉默着,时不时的看一眼大堂主台,时不时的又看一眼展二郎。

几个公子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台下的棋艺切磋进行了一半,忽然听到有人提到了荣王。

双方坐了下来,此时下面的风雅会也立即借着这个机会忽略展二郎的事情,草草的进入了下一项棋艺的切磋。

二楼三楼的姑娘又欢呼了起来。

公子直接到了栗蔚云的身边坐下,笑容深深的问:“两位姑娘是胥王府上的?”

“胥王府?”男子沉吟一声,沉思了下嘴角玩味一笑。

荣王一直都是明哲保身,所以才会在京城只领几个闲差。

以前倒是有过,只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今日得见,忍不下心中好奇。

栗蔚云盯着展二郎的目光仔细的看了眼。他这是故意如此说的吧?他不可能不知道荣王真正病倒的原因?

这次陛下委以重任,又是这等关乎大周社稷之事,他内心的那一点热血让他无法再装糊涂下去。

栗蔚云并不认识,水珠也是一脸的陌生。

他们三人都以为是荣王也过来了,便大堂看去,并不见荣王其人,二楼三楼也没有瞧见身影,这时才听明白下面人的说话。

栗蔚云也回了一礼。

廖九公子几人瞧见她均是诧异。

刚刚他们对曲子的点评挑剔,岂不是对陛下的指摘?

其实,栗蔚云与展二郎也不算陌生,因为同是武将世家,李展两家往来频繁,他们也算自幼相识。曾经展二郎也到境安军中磨练一年左右,因为两人年纪相当,关系最好,只是后来展二郎随父兄前往东南,往来少一些。

栗蔚云心中更是有些不喜。看了眼大堂主台上,此时的琴艺切磋也已经结束了。她笑着道:“蔚云还有他事,不便多留,要告辞了,望世子见谅。”

水珠听过此人,起身施了一礼:“世子安好。”然后对栗蔚云介绍道,“濮阳王世子。”

“这怎么说?”

他最烦的就是这些文人,动不动就扯出一大堆的古人圣贤之乎者也的狗屁大道理。欺负他读书少呢?和这些文人耍嘴皮子,他可不是对手。

栗蔚云虽然对琴曲所学不深,但是刚刚那首曲子她却非常熟悉,她曾经也为将士们弹过无数遍。

水珠和栗蔚云笑笑表示并不介意,他们也没有说什么不可对人说的事情。

栗蔚云此时已经坐在了回胥王府的马车上。

“因为濮阳王言语鲁莽而不高兴?”水珠问。

她轻笑的摇了摇头。

秦敏澜无礼,她不搭理就好。她现在是心中挂念销儿,被罚跪一夜,今日又不许进食,他本就瘦弱,身体哪里经得起?不知怎么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