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第322章 322:苏问宇文听前尘,墨宝表白(1/2)

第322章 322:苏问宇文听前尘,墨宝表白谢荡

徐老爷子留了姜九笙在徐家留宿,时瑾自然也跟着,不同以往的是,他不用爬窗,可以堂而皇之地与她同寝。

晚饭有鱼,姜九笙刚坐上饭桌,胃里便开始翻涌。

她的孕吐反应很早,而且严重,两个小时前吃的东西,吐了个精光,蹲在卫生间里,干呕了许久,都没缓过来。

时瑾心疼得不行,顺着她的背轻轻地拍:“是不是很难受?”

姜九笙脸色有些发白,却摇头说:“还好。”

她是个能忍的性子,时瑾用指腹,擦她嘴角。

她撇开头:“脏。”

时瑾有洁癖的。

他却摇头:“不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又亲了亲,“宝宝,辛苦了。”

苏伏钓出来了一大半,剩下的,估计被人收网了。除了滕家,霍一宁想不出还能会是谁,毕竟三足鼎立之势,秦家这块肥肉,小鱼小虾们也吃不进去。

电话才响了一声就通了,苏津欣喜若狂地在那边喊:“问问,问问!”

时瑾漫不经心,随口一提:“早些年,苏家还有位四小姐,这几年,又变成四爷了。”

苏津生怕惹宝贝儿子生气,赶紧哄:“好好好,你别生气,你就演你的戏,追你的媳妇,其他的我都给你顶着,你老爹我身子骨好得很,还能给你顶个几十年。”

谁家老父亲能连续不间断地给儿子打六十四个电话?刘冲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苏老爷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怕痛,怕被关起来,怕被拐卖。

就该给她吃十箱猪脑子!

谈墨宝蹑手蹑脚、磨磨蹭蹭地走进来,耷拉着脑袋,手里抱着一个很大的泡沫箱子,觑了谢荡两眼,细声细气地:“你脑袋怎么样?”

“是出什么事了吗?”她撑着睡意,要爬起来。

谢荡一愣。

一个星期……

有意思了,霍一宁饶有兴趣地看向时瑾。

他摇头。

时瑾亲亲她的脸,扶她起来,接了一杯水给她漱口:“不去饭桌了,我给你端到房间里吃。”抽了纸巾,给她擦嘴,“想吃什么?”

不怎么在乎的态度。

谢荡懒得听:“你伤好了没?”

情绪很低落,就跟他小时候抱着母亲的照片要父亲唱摇篮曲一样,苏津只觉得心都软得稀巴烂了。

他到医院时,秦家的人已经都赶到了,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甚至旁支都来了,病房里一屋子人,都不作声,噤若寒蝉。

苏问舔了舔牙:“有可比性吗?”

姜九笙笑着往他怀里钻:“不辛苦,为你生儿育女,我甘之如饴。”

“爸。”

是宇文听。

平日里最野心勃勃的大房,在秦明立死后,就没了主心骨,章氏白了头,怅然若失,争斗杀戮了半辈子,到头来,一场空,秦家没了,人也没了。

苏问考虑都不考虑:“不捞,她有胆子搞事情,就让她自己收拾烂摊子。”他脾气被他爹惯坏了,没耐心,躁得很,“苏家的浑水,我不想趟,别跟我说这些事。”

苏津觉得又心酸又心疼,不过,儿大不由爹啊,他儿子满心满眼装的都是那个小姑娘,跟他年轻的时候有的一拼,果然是他儿子,这点像他。

“想你儿媳妇嫁个家世清白的人家。”他顿了一会儿,还说,“想让我媳妇不用成天担心性命不保,我以后的孩子也不用藏着掖着。”

还撒娇!

苏问跷了二郎腿:“我有事。”

中午和下午茶她都只吃了一点水果,时瑾摸了摸她的脸,总觉得她瘦了一些:“白粥营养不够,我给你做蔬菜瘦肉粥好不好?”

平时拿枪崩人的样子都是装的?

苏问嗤了声:“我听你扯淡!”

霍一宁哟了声:“没想到苏老爷子还是个情种。”

父子两,一个冷,一个热,没一点相像。

他自嘲地抿了抿唇:“怪我。”

他眼睫抬了抬,看她。

“还有一部分支线上的人,行踪诡秘查无可查,应该是找到新东家了。”霍一宁搭起一条腿,往后躺,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眼,他抬手挡住,“你秦家的交易支线都是相互独立的,互不干系,要揪出来不容易,如果真是绵州滕家的人插了一脚,那就更大海捞针了。”

他一向不管苏家那档子破事。

秦家这次要大出血,很多产业,基本都要废了,尤其是服务业,跟地下交易关系最密切。

时瑾问完,病房里便鸦雀无声,没有谁做声。

谢荡隐隐觉得胃里在翻江倒海,翻白眼:“老子不喜欢吃猪脑。”他看见都想吐,谢大师已经给他吃了半个月了。

“咱苏家还洗得白吗?”

时瑾没有接这茬,就问:“苏家那边呢?什么态度?”

好吧,他有点扯淡了,想当初他追媳妇,那可是漫山遍野的罂粟都叫他给折了拿去送美人,恨不得用炮弹把月亮轰下来送给他媳妇。

好汉不提当年勇,还是说正事,苏津有点没底气:“问问啊,必青那件事你真不管,要不要捞一把?”怎么说也都是姓苏的。

谢荡顶了顶后槽牙,想开口,又忍下了,然后,听见平时总是吊儿郎当的女孩子,认认真真地说:“可是我更怕你死啊。”

在场的皆心知肚明,秦家变天换主了,秦行与秦家,都将成为历史,以后,是时瑾的天下,斗不过他,也不敢跟他斗,要么净身出户,要么仰他鼻息。

“不闻不问。”霍一宁顶了顶腮帮子,“苏伏这次是单独行动,没有扯出苏家,苏家那边也完全不管。”

“你只要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说,听完我想说的话就成。”没等他答应,她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目不转睛地凝望他的眼睛,“我不是不怕死,我很怕死的,我是熊猫血,也怕流血。”

当爹的诧异:“还没追到?”

秦行会拔掉呼吸机,也不是那么意外,他要风得风了半辈子,比起躺在医院等法院判死刑,更宁愿自我了断,至少死得有尊严。

谢荡哼了她一声:“怕死你还不跑?”当时也不知道是谁,跟个傻子似的,被砖头砸得浑身是血都不知道跑。

哪壶不开提哪壶!

外面,警局的人还守着,霍一宁坐在椅子上,大喇喇伸着一双长腿,见时瑾出来,招了招手。

苏问平时都是老头老头地叫,突然正正经经地,苏津有点受宠若惊:“诶?”

秦行落网,不出意外,接下来,就是秦家这潭脏水,不管是肃清,还是遮蔽,都要时瑾来下指令。

可下一句是:“她最重要。”说得毫不犹豫,果断又利索。

不管事,还能有实权,霍一宁笑:“那种家族,这样的也能当少主?”他还以为各个都像时瑾,都是狼窝里爬出来的,弱肉强食,能把人咬个遍体鳞伤。

苏津欣慰:果然,亲生儿子啊,还是心疼爹的。

苏问蔫儿蔫儿的:“不去了。”

当然没有,他可是亲爹!

谢荡语气放软一点了,又带着几分训人的意思:“以后碰到这个情况,别不怕死地往前凑。”

她抬起头,一脸愧疚地看他:“要不是我拉你去喝酒,你也不会被撞。”

说到姜九笙,她又笑了,眼里的光温温柔柔的。

他母亲就是因为苏家的关系没掉的。

怎么跟姜九笙一样,一个个抢着揽责任。

她是艺术体操世界纪录的保持者,是体坛最小的一位奥运冠军,是国内体操队迄今为止唯一一个个人项目双料冠军。

十七岁,在她体操生涯的最巅峰期,手指韧带受伤,因伤退役,时隔六个月,转为游泳运动员,重新征程。

他慢条斯理地闲谈,不怎么关心:“苏家少主一直被藏着,连性别都捂得紧紧的,有实权,却不管事。”

苏问差点就心软了,不过,他还是没答应:“下周听听有比赛。”

谢荡下巴一抬:“那你还是留给自己吃吧。”你这个猪脑子!

“问问,那件事不怪你。”

也是,时瑾又不缺钱。

“还有不明白的吗?”

这扑面而来的少女气……

她规规矩矩地站着,站军姿似的,手贴着裤缝,正经认真得不像她:“荡哥,停车场我帮你那次,你说欠我一个人情,以后会还,我今天想用这个人情。”

苏津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一定要洗白?”

“……”

“嗯,以后能经常见面了。”

时瑾把她塞回被子里:“秦行拔掉了呼吸机,抢救无效。”声音低低的,没什么情绪,“你在家等我,我去一趟就回来。”

翌日,风轻云淡,久别多日的冬日,普照大地。

谢荡用脚指头也知道是谁了,没好气地嚷道:“你杵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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