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父亲的罪行（2/2）

费蕴章盘着珠子，半晌才说：“你知道了。”

可那气急败坏的老人还不打算放过她，拿起水壶直接往费林林的脑袋上砸。

所谓的父亲根本就是眼看着毕秀连针对她，只有在闹得过分了才会以一个父亲、一个丈夫的身份站出来劝和，虚伪地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管家正想去叫费林林吃饭，被陆延制止。

“肾衰竭，最多还有四周，你骗我说是癌症晚期，呵。”

费林林轻声问：“父亲，您这些年，良心痛过吗？”

费林林慢吞吞地走出来。

“好。”

“她跟你说什么了？！”毕秀连对这个出轨的人没什么好气，但她知道一定是费林林说了什么严重的话，才会让费蕴章连他那串最珍重的佛珠都扔在地上了。

主卧房门紧锁，他举起手想要敲门，只差一点就弄出声响了，但他硬是在最后一厘米的距离停了，犹豫片刻，垂下手。

相顾无言。

他应该好好解释。

费林林抡起凳子，站在几步之外，冷眼看着费蕴章：“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不得不在你的手底下讨生活的小女孩吗？”

……

但是此刻的陆延想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

费林林不想去分清他的情绪是带着怒火还是愧疚，总之，都不重要了。她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一边慢慢放下了凳子，然后理了一下衣服，故意吸了吸鼻子示弱：

“我不想跟您针锋相对，我们还是坐下来叙叙旧吧，好吗？”

费蕴章母亲也得过肾衰竭，后来找到了肾源，最后器官移植排斥反应致死的。

但是陆延回去的时候，没见到人在客厅。

终于等到这个人开口，毕秀连像炸药一样一点就燃：“找律师干什么！他能给你解决婚内出轨的问题吗？还是你想把财产给你那个小私生子？！”

重物落地砸出很大的声响，毕秀连敲门。

晚餐在一个小时之后，陆延提醒厨师快一点。他去洗澡了。

“可是，”费林林盯着他，缓缓说：“我现在不想看见一个挖了我的肾的人还活着。”

时隔二十几年，她再次看见了这玩意。上次见还是五岁的时候，被挖了肾，躺在病床上，那个终于给自己的母亲找到肾源的大孝子费蕴章亲自来看望她，当时他手里拿的就是这玩意。

反倒是费林林温和地说：“母亲，里面有个水壶不小心摔碎了，您补一个吧，我先回去了。”

她没有坐，盯着那串佛珠。

费林林道：“这个肾衰竭在你们家真是一代传一代啊，我说费先生，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才在外面搞个孩子出来以防万一？”

“你既然这么聪明，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毕秀连一直骂骂咧咧，他也没有再开口；就连毕秀连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也当看不见。

终于看见费林林出来，毕秀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进病房。

他的感觉是对的，费林林显然心不在焉，吃完饭就回主卧，没有再主动跟他说一句话。

“滚远点！”费蕴章向毕秀连发火。

费蕴章直接扭过头，不再说话。

毕秀连知道他没有说出来的想法，气得要死，却没有办法。

空气诡异的静默。

“吃饭了。”

费林林进去已经三个小时了，除了水壶摔在地上的声响没有别的声音了。

陆延跟费林林说：“我今天早上有个会。”

所以是女秘接的电话。

看费林林还是兴致缺缺，陆延大概猜到她心里是有别的事，自作多情的猜测和自以为是的解释都让他感到难堪。

陆延恼火地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