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是命吗？（1/2）

第334章 是命吗？

在西凉城内还能看到些离国百姓，或者离国外嫁女，但在上阳关便看不到了，基本上都是大兴人。

相较于西凉城而言，上阳关的百姓要斯文些，不似西凉城那般彪悍。

得知陈谦过来，整个上阳城的百姓都沸腾了，他们担心战火烧过来，波及到自己的家园，迫切希望有一个人，能稳住局面。

吃了败仗的恭王瘦了几圈，整个人长期处在睡不饱过不好的状态，眼角一片乌青，得知陈谦到来，她数月没笑过的脸扯出了抹淡淡微笑。

“陈大人何时到？”她问卫玦。

“一个时辰后。”卫玦答。

恭王起身，顺手取下佩剑便出了门，“走，去迎接陈大人。”

卫玦忙跟上，“王爷，这个时候陈大人去离国做什么？”

“谈和。”恭王道，陈谦还没到离国，她便接到朝廷的信，承天帝命令她保护陈谦，但陈谦并未入上阳城，也没派人过来让她出兵保护。

“离国愿意吗？”卫玦并不乐观，目前的状况，对离国有利，若他是离王，绝对不会谈和。

“快，回城！”恭王立刻翻身上马，调转马头，领着鱼渊带人入城，上阳城街道上有许多得知消息过来迎接的百姓，他们期盼能见到陈谦，伸长了脖子，也没见到。

“山庄有事，她去处理了，姑娘要寻宋姑娘？”柳眉不常见主子哀愁，她总是乐观开心的，像如今这般对自怜，很是不习惯。

守着的卫玦立刻进来，“王爷，末将在。”

“卫玦，去请军医。”恭王对卫玦道。

“小朝云。”

卫玦作为恭王的第一副将，最是忠心耿耿，他得令立刻带人下去，包括保护陈谦的护卫们，也都陆续离开了屋子。

恭王明白，现在决定大兴生死的是离国，只要离国不出兵，大兴便有时间解决内部问题，解决了内部问题后，才能腾出手来对付离国。

跟着的柳眉不敢多问，急得都哭了，闻言立刻去准备马车。

她伸手想要摘一个，眼前一切突然便没了。

“来人。”她扬声道。

“怎么会？”万朝云蹙眉，“他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不会没有消息。”

“没错，因为少，所以被奉为传说，可在郕王那里便出现了四次，说明什么？”

“磨墨吧。”她轻轻一叹，镇纸铺开，提笔便打算把册子里的内容誊抄下来。

万朝云摇头，她现在什么也喝不下，掀开毯子，她起身走到窗边，往下看去，望安楼下的桃开得正艳，奈何春雨沙沙，打落了好些瓣儿。

斜阳从窗外打来，正好落在桌面上，罩着那烹茶所用的紫砂壶，金色的光，渐渐收拢，当恭王看到第五页时，斜阳已罩不住紫砂壶了，而茶，也凉了。

陈谦没有下马车，甚至车帘都没有掀开，鱼渊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拱手道：“小人见过恭王殿下，王爷，大人身体不适，此处风大，不适合露面，还请王爷恕罪。”

“自古，以少胜多总能被传成神话，为何？”恭王继续誊抄，闲话家常般接着道。

耳边好像有人在叫她，是陈谦的声音，“先生，先生！”

当薄薄的册子看到到最后一页，恭王抬眸望去，窗外漆黑一片，只有桌上的孤灯还亮着，灯火随风跳跃，让她有些怅然。

日以继夜的赶路，不曾歇息过，紧赶慢赶，从离国来到上阳城，也了两天时间，明日去谈和，也要起大早，才可勉强赶到。

看到第十页时，夜幕降临，卫玦蹑手蹑脚进来，点上灯，然后出门垂首立于门外，守着。

前世陆镇南被奸人所害，死得窝囊。

鱼渊点头，“正是小人。”

“大人醒了吗？”恭王问。

鱼渊的药都制成了药丸，需要用水划开，然后喂给陈谦喝下。

“卫玦，立刻准备明日谈和事宜。”恭王吩咐，她语罢去了自己的院子，关起门来，便迫不及待的打开陈谦的书。

“此书给离国后，离国不出三年，将空前强大，万望朝廷重视，写此书时，没有时间再写对离国的应对之法，若他醒不过来，请朝廷不要杀郕王，唯有郕王可与离帝一争高下，方可保大兴百年平安，但……大人请王爷务必保护好万家。”

果子又大又圆，仿若仙桃般。

“哎，陆镇南麾下那十五万水军和楚家军二十万人，溃不成军，而敌军没什么损失。”

护卫牵来马，两人带着一队人，出了上阳城。

“因为少，所以被津津乐道。”卫玦接话。

“大人能坚持得住吗？”恭王无比担心，这些年她都在与离国周旋，鲜少回京，见陈谦的次数也少了。

她激动的回应，整个人坐起来，梦散去，耳边传来窗外沙沙雨声，哪里还有他的声音。

恭王一咬牙，把书接到手里，对着躺着的陈谦深深鞠躬，“小王多谢陈大人。”

“陈大人才是功臣，小人救他是应该是，只是尽了医者本分，不敢以功臣自居，王爷，大人怕自己坚持不住，有几句话和一本书要交给王爷，还请王爷屏退左右。”鱼渊从医药箱里取出一个盒子，盒子由布包裹着，小心藏在最里边。

卫玦一愣，他并不知陈谦说只有郕王可与离帝抗衡的事，“四次吧。”

“鱼大夫，在本王面前不必自称小人，你救了陈大人，便是大兴的功臣。”恭王立刻肃然起敬。

鱼渊还有些不适应，在他的印象中，恭王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若不是郕王造反，他的名声还不如恭王响亮呢。

一口气跑出万府，站在府门前，仰头任凭雨水打在脸上，“柳眉，备车。”

“姑娘，大人身边有鱼大夫，应该无碍。”柳眉忙去取斗篷，把万朝云身上的狐狸毛毯子换下来，又给她系好，主仆二人才继续下楼。

鱼渊喂好药后叹了口气，不乐观道：“若大人安心静养，无人打搅，不操劳国事，头疾发作少，或可再活个二十年吧，但若大人继续这般为国事操劳，小人也不敢保证。”

恭王闻言立刻道：“所有人，都下去。”

待屋里只剩昏迷的陈谦、恭王和鱼渊三人后，鱼渊才打开布，露出里面的盒子来，鱼渊从怀里取出钥匙，打开盒子锁，盖子打开，一本书呈现在恭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