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擒拿二熊(1/2)

第248章 擒拿二熊

山崖上,两副特制的三角木架如机械手臂伸在半空,用铁钉将其固定在岩石上,木架一端有铁环,铁环里挂着木滑轮,绳索从滑轮穿过,顺着岩壁往下垂入山谷。

柴荣和张永德率领一队军士守候在此。

几名军士各自挽起绳索,开始用力拉拽,木滑轮“嘎吱”转动着,很快,一个硕大的篾筐从崖下升起,朱秀站在篾筐里,一手摇晃羽扇,一手抓紧绳索,两腿到胯部再到腰间,还绑着安全绳套。

等到篾筐被高高升起,朱秀站在篾筐里,悬空在崖外,淡定地冲着柴荣和张永德龇牙一笑。

另有军士把早已准备好的巨大舢板推出,垫在朱秀脚下,朱秀跳出篾筐落在舢板上,从容地走上崖顶。

很快,另一副三角支撑架下,灰驴子也被高高吊起。

驴子四蹄套着绳索,对于高空升降似乎很兴奋,“哼啊~哼啊~”地高声叫唤着。

几名军士用长杆挂钩勾住绳索,把它往靠近山崖的方向拉,让驴子四蹄能够稳稳落在舢板上。

灰驴子优雅地迈着蹄子走到朱秀身边,驴脑袋亲昵地往他身边蹭蹭,似乎还想玩刚才的高空升降。

朱秀让军士把驴子身上绑缚的绳索解下,拍拍驴脑袋笑道:“你这蠢驴该减肥了,要是方才断了绳索,摔下去可就成了驴肉酱。”

李光俨冷哼一声,闭上眼懒得理会他。

张永德冷不丁地淡淡道:“近墨者黑,驴子也颇为无赖,只吃精料,寻常草料不看一眼。”

山坡下一条掩藏的壕沟,又吞没了近半的党项兵。

混乱中,大批党项兵被战马踩踏,被自己人推倒踩踏,甚至不分敌我发疯似地自相残杀。

为明年有可能出现的天下大变局做准备,现在还不能过分刺激定难军。

河畔林子里冲出一队人马,潘美去而复返,守在山坡下,朴刀斜指李光俨,大笑道:“党项小儿,趁早投降!”

山谷的爆炸轰鸣声传出数里远,谷外待命的党项步军听到响动,大惊失色,在副将颉比利的率领下急忙往山谷增援。

张永德似乎有几分感慨:“此谷不具备伏兵的条件,况且党项兵马多以骑军为主,一旦发现势头不对,想要撤离也极为容易,按照以往经验,他们完全可以安然无恙地通过谷底。

李光俨轻蔑道:“你抓了我二人,大营之内的兵马得到消息,自然会撤走,可你若是敢前往阻拦甚至挑战,那便是自寻死路,不自量力!”

“他娘的!打不过!撤撤撤~”潘美逼退李光俨,翻身上马,大吼着果断率军撤离,看样子像是放弃对南口的封堵。

李光俨气喘吁吁,倒也没有追击,看看四面躺倒一地的党项兵尸体,咬咬牙,收拢残军走山脚小路,往葫芦河方向撤退。

李光睿在亲兵的保护下往北逃,李光俨组织党项兵往南冲杀。

埋藏在谷底两侧的震天雷依次被引爆,炸裂的碎石瓦片和铁珠四处崩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灰驴子轻轻啃咬朱秀的衣袍,水润大眼流露出讨好神情。

李光睿扭头想要让李光俨下令出击,却发现他的脸色变得凝重。

李光俨双目喷火似的怒视朱秀,咬牙切齿:“你说话算话?”

潘美率人扑上前,把他摁翻在地,捆个结实。

忽地,他注意到山坡下的地形有些奇怪,有大片的地方,像是被人挖空后,又用枯草和干树枝铺垫.

李光俨心头猛惊,焦急怒吼:“回来!”

淋了火油和撒了燧石粉末的树枝能产生大量刺鼻呛人的浓烟,半潮的树枝也不会很快燃尽,整片山谷被吞没在滚滚黑烟里。

就在颉比利率领步卒冲进山谷接应,赵匡胤率领一支骑军也及时赶到,堵住北口,与拼命冲杀的党项人展开厮杀。

李光俨将他拽回,命令紧紧跟在自己身边的几名亲兵保护他。

赵匡胤手腕一动,锋利的刀口在李光睿脖颈上割破血口,刺痛感差点把他吓得尿裤子。

朱秀冷笑道:“党项人不信邪,我故弄玄虚,他们反倒以为我是在虚张声势。入了谷,定叫他们插翅难逃。”

朱秀撇撇嘴,朝张永德投去幽怨目光,张永德很自然地无视了。

只可惜,他们没想到所谓的伏兵,竟然会是大量的震天雷.”

“都他娘的瞄准了再射,射人不射马,那些可都是战利品,伤了一匹,少使君都要心疼半天,到时候又冲咱老潘一顿嚷嚷~”

不过杨重贵这个名字,怎么听上去有些耳熟

李光俨愤怒道:“你闭嘴!杨大哥乃你我挚友,此次仗义相助,你自己战败被俘也就罢了,怎能将杨大哥也置于险境?”

而后便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一千多匹战马惊慌地嘶鸣起来,马上的党项骑兵被掀翻坠地。

朱秀惊讶不已,一时间有些拿不准李光俨说这话是装腔作势,还是有所依仗。

李光俨毫无畏惧之色,凶狠地怒视他。

李光俨看见河水也松了口气。

潘美率兵退到谷外,手持弩箭严阵以待,但凡有党项兵仓惶逃出,就被毫不留情地射杀。

“五哥救我!我不想死!~呜呜呜~”李光睿痛哭流涕,双膝弯曲跪倒在地,朝坡上的李光俨哭诉。

就连李光睿,朱秀从心底里也没想过要杀他,否则李彝殷发起疯来,只怕局面不好收拾。

潘美瞪眼大怒,作势要拔刀,朱秀制止了他,笑道:“据我估计,你这趟南下,所带兵马不过四五千,大营之内顶多还有一两千人,战马数百匹,我派一支偏师便可剿灭,为何还要口出狂言?”

“李光俨,看看这是谁!”坡上,赵匡胤雁翎刀架在李光睿脖颈上,高坐马背,居高临下地望来。

阿父、三位兄长,还有他们的亲眷,都会为李光睿殉葬。

“李光俨,你在城北十里,葫芦河畔立下的大营,不知还有多少兵马驻扎?又是何人领军?”朱秀笑眯眯地问道。

柴荣笑道:“你这头毛驴倒是颇通人性。”

这里离葫芦河不远,只要逃到河畔,活命的希望就能大增。

朱秀慢条斯理地道:“彰义军向来优待俘虏,况且杀俘不祥,我只会让他们去修路架桥、挖沟开荒,不会害他们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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