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官道龙气（1/2）

第182章 官道龙气

姜乾道：“这一种你其实应该更熟悉，因其本就来自于由你亲手缔造的一种事物。”

听他如此说，贺文心中好奇了。

“杓山议事会。”姜乾也没有卖关子，直接道出了答案。

“啊？”听到姜乾给出的这个答案，贺文有些傻眼，眼神瞪得大大的，惊奇道：“居然是杓山议事会？这也会让红尘气发生分化？”

惊奇的同时，贺文还有些激动：“杓山议事会存在迄今可是已经超过了百年，这岂不是说……这种气的积累已经非常可观？”

他想到铁血军煞道发展迄今也就不足五十年而已，杓山议事会可是有一百多年的历史！

要是这种气也能如铁血军煞一般被运用起来，成为一道之根基……

想到这里，便是以贺文现在的心性，也忍不住有些想入非非。

姜乾却摇头道：

“这种气也是近期才分化出来的，你忘了，红尘气要出现新的分化，需得具备两个必要因素，一是规模，二是人心。

“短视，盲目，一切行为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各自利益的最大化而展开。

贺文一边思索，一边试探性的道：“难道……您是要我用这种官气来为其赋形吗？”

姜乾平静的讲述着，贺文却听得汗流浃背，喃喃道：“没……没这么不堪吧？”

说到这里，贺文双拳紧握，双眼发光，道：

你又何必死盯着这块区域较劲？

“啊？为何？”贺文不解。

贺文喃喃，似乎有些朦胧的灵感，可仔细寻思，却又毫无所得，他对姜乾恭敬道：“还请前辈教我！”

道路不和人绑定，而是和官位绑定，官位高低，直接决定境界高低，自然也将直接决定实力强弱。

另外，还有认同感，士子气的出现，就是最好的例子，士子群体的规模可是非常大的，可当其心中缺乏认同感，心各有属的时候，杓山议事会统治区域内的红尘气就没有丝毫的变化。”

此道若成，将成为铁血军煞道之外的另一支柱。

其核心只在于‘众气之首，诸气之气’。

至于人心，则更加神奇。

来自于士子群体的士子气，虽外在没有铁血军煞那般强横，甚至显得柔弱平和，但其内里的刚强不屈、百折不挠并不比铁血军煞之气稍逊，甚至，还犹有过之。

严格说来，要为这枚乾辕龙法象种子赋形，最适合的既不是铁血军煞，也不是官气，自也不是烟火气，草莽气，而是‘乾辕龙气’。

来自于军伍的铁血军煞之气，锋芒凛冽，刚强不屈，虽自恢复能力几等于零，却令行禁止，很容易就可成为一道之根基。

贺文点头，这又怎么样？

“杓山议事会成员的平均年龄，超过五十岁了吧？”

今天可能支持，明天就可能是反对。

抛开极个别的长寿个例，顶多二十年，现在议事会中的这些“老家伙”基本就得被自然法则清空。

而且，士子气的刚强顽固、坚持己见，也可用官僚气的见风使舵、阳奉阴违，予以柔化中和。

这样一条道路，简直就是天生为正在践行帝王之道的他而准备。

“啊？？？”贺文看着姜乾，一脸迷茫，很不解的样子。

姜乾点头，道：“你觉得这样的官僚气可以作为一道之根基吗？”

来自于普通凡民的烟火气，柔弱平和，自恢复能力却是最强，虽因其特性，很难以之为一道之根本，却是红尘诸气之源。

贺文精神一震，求问：“价值在何处？”

他们难道还会狂妄到认为你在其他区域做新的尝试不对？

“那么，便是以最乐观的估计，他们这些人，平均算下来，又还能活多久呢？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四十年？”

“之前，我制止你用铁血军煞为那乾辕龙法象赋形，当时，你不明所以，不知现在你有什么想法？”姜乾问。

姜乾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只要手段得法，岂不是就可以变成‘有原则、有坚持的同时，但又识时务、知变通’吗？

因为杓山议事会和那些军队一样，都是受他完全掌控的。

且自恢复能力也是极强，仅次于烟火气，如果只看这些因素，其特性甚至比铁血军煞更好。

我们的目的也不是要将杓山议事会改造成一个人皆无私的所在，而是要对‘官僚气’进行正向改良。”

姜乾道：“你有没有想过，将这两气合一气？”

这叫什么？

官道？

要想改变这一点，有且仅有一种办法，将现有的议事员选拔制度彻底废掉，选拔那些有着共同理想，崇高目标，长远追求的人来替代他们。”

所以，从成为议事员的那天，他们便为他们自己、乃至他们身后所代表的凡俗地区争取利益，和其他议事员如鬣狗抢食般斗个头破血流、争个你死我活，在他们每一个的角度而言，都是正义的，也是必须的。

此气特性，却是现有红尘诸气中最不堪，最不可造就的一种气。

姜乾继续道：

“官僚气之所以那般不堪，究其原因，是因为组成杓山议事会的那些人，他们来自不同的凡俗地区，他们之所以得到议事会名额，是你为了让杓山议事会将其所在地区纳入议事会体系给出的筹码。

嗯，应该还会更大一点，毕竟，杓山议事会的席位正在变得越来越珍贵，谁不是挤破头才钻进来。

这一次，思路终于稍微赶上了“裴前辈”的节奏，贺文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享自己这一刻的领悟所得。

这，就具备了以之为另一根基的基础。

就像铁血军煞道在获得三宗允许正式在凡俗社会广泛推行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在小范围内试行，而他本人，修炼的时间还更早。

除了都想在这个体系内向上进步这一点是所有成员都具备的统一共性之外，在其他领域，他们彼此之间甚至是彼此矛盾、互相抵触的。

既然如此，在现有杓山议事会推行乏力的区域做新的尝试，岂不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虽然如此，这依然是做一道根基极好的材料！

“这……是不是太招摇？铁血军煞道，就已经足够神奇，若是再出来这样一个官道，我这副小身板怕是扛不住！”

士子气的主动权不在他手上，以之为根基，不过是授人以柄，为人做嫁衣，官僚气又这般不堪造就。

看似绕了一道弯：为何不能直接吸纳红尘气，偏要待其分化之后再聚合？

姜乾道：

“这条道路你可先开创出来，至于什么时候启用，当然可以不急于这一时，你完全可以等到你认为时机合适的时候才正式推行。

力道！

十年应该不止，但绝不可能再活三四十年。

真到那时，你便是施以铁血手段，谅书院也不会说你的不是？”

说着，他停顿了片刻，才道：

“现在的杓山议事会规模也很大了，我要是如此做，现在的局面如何维持？

哪怕我现在也是个金丹修士，他们都只是一群凡民，可我们这般做，和要他们命有何区别？

只不过，要想用其能而防其弊，相比于铁血军煞而言，需要更多的心思和技巧。”

但红尘气反映的却是一个群体的特征共性，并不是事无巨细将方方面面都呈现出来。

这样，反倒更容易掌控了。

姜乾摇了摇头，贺文虽然聪明，但修行人的思维还是影响他太深。

如此一来，我可以通过此乾辕龙法象驭使红尘诸气。”

这样的前景，让贺文悠然神往。

没有坚定的立场，缺乏明确的主张，模棱两可的言辞，含混不清的态度。

升降拔黜，言出法随！

这种情况下，哪怕有人因各种原因离开，除了他们自己，什么都带不走。”

悠然神往中，贺文忍不住道：

姜乾道：

“新的官气，我更愿意称之为官位气，这很容易就可新建一条道路出来。

姜乾问：“你想到了什么？”

那你有没有想过，通过对这两个社会群体有目的的改造，让不可用的这两种气变成可以为我所用？”

最后，他的双眼直接发亮，兴奋的拍手赞叹道：“对啊！”

此道若成，真的是生杀予夺，皆在你手。

姜乾如此点评道，贺文闻言，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姜乾却已经不停留的继续道：

“这官僚气，却恰恰相反。

“这样一来，我本身的修行，从现在开始，也应该跳出铁血军煞道的框架桎梏了。

对于政治人物来说，从高高在上的位置被扫进时代的垃圾堆，永不翻身，这样的仇恨，可比要他们的命大多了。

可这呈现在整体上，却成了这个群体短视、盲目、自相矛盾的原因。

相比于完全不受他掌控的士子气，这种因杓山议事会而分化出来的全新气象却更受他的青睐。

“杓山议事会虽已有超过百年的历史，但直到近期，其各方面的条件才勉强具备从红尘气中独立分化出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