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424试戏(2/2)

“行,你去对面坐,那咱们就来试试戏。”

“没问题!”

缪可言坐直身子。

“接下来你听好,我会让你做如下几个动作,你试着代入一下.”

吕锦程一本正经地说着。

他毕竟看过不止一遍原作,脑海中躺着完整剧本,随口提问了几句关于女主角的问题。

客厅的吊顶灯很快被调暗,导演指手画脚,让女主角在暗室里,努力尝试着以各种风格诠释角色。

这就是俗称的试镜。

演员职业生涯的各个阶段,都离不开试镜。

这是她们争取角色的敲门砖。

无论多么大牌的演员,除非内定,否则都需要参加试镜。

而选角导演也不会去考虑,试镜的演员是不是闻名全国的大明星。

他只选最合适的人。

放到《汉山行》身上,也是如此。

如果吕总觉得这部电影实在不适合缪可言,他要么选择换一部电影,要么得出学姐最终不适合当演员的结论。

试镜是一场场无关对错、无关好坏的表演习题。

对任何演员而言,每一次试镜,都是一次表演的机会。

也是一次充满挑战的考题。

要答好这套题,需要机遇、运气、准备,也考验演员的专注力、艺术敏感度。

最终体现的,是一个演员在表演时的使命感和表现欲望。

吕锦程前世功成名就后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看电影。

有些妹子听闻这一爱好之后,为了和吕总沟通时有话题,甚至还会去钻研相关方面的书籍。

就比如金鱼。

金鱼曾经给吕总分享过她曾经读过的一本书,叫做《如何指导演员》。

作者在书中说起一位演员朋友的试镜故事。

选角导演让她从一数到十,多长时间都行。

她总共了十分钟,并在这一过程里,展现了自己演绎强烈情感爆发的能力。

虽然她没有赢得这个角色,但是后来制作方给了她另外的出演机会。

吕总就从这本书中,学到了不少知识。

比如如何运镜,观察演员是否适合,如何即兴发挥,即兴测试。

就像有的剧组会要求前来的演员即兴准备一个片段——只有短暂的准备时间,往往还需要临时和陌生的演员搭戏。

丹尼尔·雷德克里夫就与一名临时走入现场的陌生演员一起完成试镜表演。

凭借《破产姐妹》一炮而红的凯特·戴琳斯在一次试镜中,原本要和她共同表演的男演员临时缺席。

她只能临时给自己打气,独自开始即兴表演。

曾经的吕总以为这是屠龙术,最多用于床笫间的小情趣。

没想到重生一回,还真有能用得上的一天。

吕锦程清了清嗓子,开始按照剧本里的内容出题。

“你还原一下这个场景,现在周围全都是丧尸,你身处绝境.”

“好。”

缪可言乖巧点点头,表情认真。

虽然这不是剧组,可她对吕锦程安排的事情,一以贯之地用心。

剧组会提供演员所竞争角色的剧本和对白,但只是片段。

片段以外的想象空间,就是考验演员“想表达什么,想做什么,如何塑造一个完整的人物”的关键。

除了判断演员是否与角色贴合,是否与导演想要的感觉相似,通过试镜片段,选角导演往往需要判断演员的情感是否真实,能否进入角色的内心。

缪可言的表现,让吕锦程出乎意料地满意。

即使学姐完全没有经过电影学院等等科班训练,但也许就像男人肯定的那样。

她在这方面极有天赋。

在娱乐圈中摸爬滚打一段时间后,缪可言就像是一块稍经打磨的璞玉,开始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点点光芒。

演什么,就像什么。

尤其是在吕锦程面前,她早就做到了卸下包袱,放飞自我,指哪打哪,动作由心。

经历了第一关试镜,重要角色的演员,有时还会被要求进行“火测试”。

——让两个或多个角色试镜演员一起对戏,通过对手戏来观察他们的互动,是否能碰撞出戏剧的火。

“下一个动作,听好了。”

“好的。”

导演拍了拍演员手腕,努了努嘴,向下一个拍摄场景示意。

两人走进主卧房间。

床沿垂落的丝绸被单,被月光染成青灰色,男人伸出手指,轻轻抵在缪可言锁骨凹陷处。

“剧剧本,还有对话呢?”

距离被拉到好近,演员不由自主轻轻眯起眼睛。

“接下来是自由发挥环节,你代入一下演员,现在应该作出什么反应。”

吕锦程笑眯眯地说着,指尖沿着女孩肩线游走。

“.嘶。”

缪可言没说话,悄悄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上眼睛。

她的睫毛轻轻颤抖,月亮在脸颊边缘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这是爱人触碰每一寸肌肤时的震颤。

肩部、锁骨、后颈,酒后的缪可言在导演的游移中,呼吸渐渐失控。

像是反复被人从梦中吵醒,不堪折磨的小猫咪。

下一秒,她突然翻起身来,抓住对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衣领的扣子随着呼吸起伏,像是要轰然炸开。

“导演,我.我想换一部戏。”

“你有点耐心行不行,好演员要懂得控制距离。”

男人笑着抽出手,顺手扯住领结打断话语,柑橘香水气味在鼻尖缠绕不停。

“换一部也要从头开始才行。”

吕锦程显得极有耐心,另一只手抚上缪可言腰线,同步描摹弧度。

“这次我说action,你要在触摸我的同时,表现出被触摸的感觉。”

“.行。”

掌心隔着衬衫传递体温,不远处的落地镜内,倒映着两人的手,缓缓重迭在虚空里。

演员咬紧牙关,睁开水雾弥散的眼睛,努力把腿伸长,直到拉紧的窗帘附近。

随着帘子角度变化,光斑从锁骨移到腰窝,最终在镜子前投射出天鹅交颈的剪影。

最终还是如她所愿,从新手入门的丧尸戏,换成了无师自通的双人戏。

没有人喊“咔”,也没有人叫停。

台词却莫名其妙消失了。

空气里只剩下布料摩擦声,肌肤拍打声,与突然沉重的呼吸声。

共同构成里世界荧幕中,梦幻般的三重奏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