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老树的过去(1/2)
第409章 老树的过去
“不论如何,你还是帮我把这铃鐺上的修行之法抹去吧。”
这铃鐺本就是个安神的法宝。
掩耳盗铃欺骗自己便欺骗自己。
明辰不想掐断凌玉未来无限的可能,但他也想留著这法宝,必要的时候可以保她一保。
“可。”
老树只是將两种可能都阐述给了明辰。
如何抉择全在於他自己。
自是也不会再说什么。
祛除大能力者留下的烙印並不惊天动地。
徐徐微风吹拂,落叶飘零落下,精准地落在了铃儿上,细微到不可察的法力流转,旋即便是化作粉末,消失不见。
明辰晃了晃铃鐺,问道:“这就行了?”
“行了。”
“谢谢了!”
至此,明辰回家明面上的目的算是完成了。
明辰靠著老树,又倒了一碗酒。
时光缓缓流淌,一人一树都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
明辰终是有些沉不住气问道:“你就不想跟我聊聊別的?”
他其实算是个话多的人,偏偏老树是那顶级的闷葫芦。
这老东西是个植物,他扎根於的地下不知道多少岁月了。
跟他比沉稳,怕是没人能比过他。
这货也不化形,明辰连观察他的表情都观察不了。
老树也一如既往的平和:“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与你说。”
他知道明辰问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明辰见过了许多风景,理所应当会好奇,会想要探求更多。
现在明辰已经坐上了牌桌,今非昔比,老树也不再对他保留。
“我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少年的道行?”
“你经歷过什么?”
“那些仙佛神鬼跟你有没有关係?”
明辰也不客气,喝了口酒之后,便將自己的疑问全盘托出。
“呵~”
老树闻言轻笑了声:“多少年道行啊……非我不与你说,实是我自己也记不得了。”
明辰:……
“至於其他的……你可知清源至圣帝君?”
明辰闻言翻了个白眼:“老东西,不要总是故作高深,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老树被他噎了一口,也全然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只是淡声道:“答案就在问题之中。”
明辰耸了耸肩,只说道:“北极盪魔清源至圣帝君,九御之一,镇守北之星河,降魔荡寇,法力无边……我自是知晓。”
现在的明辰对於这些神话传说已经很了解了。
这帝君的传说比较久远了,记载都不全了,流传下来的都是经过魔改,颇具传奇主义色彩的故事。
说他是夏朝以前的分裂诸国之一的大晋君主,生的天日之表,极为英武,適时天灾人祸,群魔乱舞,民不聊生。
此英主应天地之召降世,统领群雄,於万重山上盪灭千万妖魔,还太平於人间。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
时间太过於久远,歷史记载又不全,对於一些传奇的故事,人们喜欢冠之以传奇色彩。
一如另一个时代的炎黄蚩尤一般。
贏家和输家都被渲赋予別样的力量。
老树干枯的枝条隨风轻颤,又朝著明辰问道:“你可知这帝君当年降的什么魔?盪的什么寇?”
明辰耸了耸肩:“据说是三千魔头,亿万妖鬼,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圣、大魔……我不记得了。”
“呵呵~”
老树闻言只是轻轻笑了笑,乾枯的枝条隨风轻颤:“他们盪的是我。”
“极北之地的万重山,是我的地盘。”
“这世界上没有流传,那三千魔头,亿万妖鬼的头上还有一个伏天长青圣尊。”
以往那辉煌之事仿佛只是毫无价值的文字。
老树说起这些令人色变的话题,却是依旧语声平稳,仿佛在说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
“是嘛?”
出乎意料,明辰的表情也是极为平静的。
他对此似乎完全不惊讶,只是靠著老树喝了口酒,像是在交谈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对。”
“那帝君降魔荡寇以取声名扰我清修。我斩去其头颅,砍了他的四肢。引来一国之军势煞气,引两位道祖降临与我斗法,引极乐彼岸佛主降下佛光,此世之极我都见过,都打过。也就只有那冥土的至尊没有表態。”
“我虽不敌那诸天万法,受三千道印,佛光盖顶。然此身连接天下草木之灵,万千草木亦为我。我死则草木枯,天地无粮,此世崩毁,万灵灭绝,仙灵亦不存在。虽落下风,但我不败,诸仙遂称圣尊。”
秋日夜晚的风儿微凉,老树语声平缓的说著那令天地都为之惊颤的过往。
“这样啊……”
从老树提起那帝君开始,明辰思绪流转,差不多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老树说的轻描淡写,但是经歷了多么恢弘的战场,进行了多么惨烈的廝杀,见过了多少死亡幻灭,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输了便输了。老东西,还给自己挽什么尊嘛~”
他没有说什么煽情的话,反倒是轻轻拍了拍老树的枝干。
像是损友一般挖苦调笑著。
明辰走到现在,也经歷了不少事了。
老树话少,但他已经足够可以根据他的见地去完成事情的全貌了。
那位北极盪魔清源至圣帝君显然拿的是跟当今天下的北帝差不多的剧本。
降魔荡寇,登上那九霄御主之位。
然而这天底的事情没什么是规定好的,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计划的越大,涉及的方面越广,就会出现许多超出预计的意外变数。
一如现在秦楼遇上了明辰这个变数。
而在那几千年前,那位帝君遇到了老树这个变数。老树估计是个低调的,隱藏的功夫到位,不被任何人察觉,能力强大的超出了所有上位者的预料。
明辰看似乖张,看似张扬恣意无所顾忌,但是实际上他精明於算计,通晓关係构建和人情脉络,他知道底线在哪里,知道办成事的基本规矩,知道明確敌人联合次要敌人。
他是坐上了牌桌和对手对弈。
相较之而言,年轻的老树兴许就暴躁简单许多了,他选择掀翻整个棋局。
上来便是直接斩去了那帝君的脑袋,不给任何沟通的渠道,完全不谈判,不妥协,就是要死磕到底……打了所有人的脸,那么理所应当的,他也被所有人围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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