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初到白银城（1/2）

第435章 初到白银城

这汽车与罗杰过去概念中的汽车非常接近，蒸汽教会似乎是跳过了用马车加汽油发动机进行早期汽车发明的思路、而是直接借鉴了罗塞尔大帝的手稿。

这辆汽车通体呈现黑色，具有一切现代汽车应该具备的技术细节，而在旁边，正有一些蒸汽教会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

罗杰在托马斯·多伊尔的引导下落座在了贵宾席上，其他受到邀请的商界贵宾、政府人员和媒体记者等也都各自落座。

在这期间，罗杰甚至还见到了麦迪逊家族的家主、“麦迪逊师傅”的长兄海顿·麦迪逊。

那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年绅士，长相与他的弟弟有六分相似，只不过看起来更加成熟和沧桑。

紧接着，蒸汽教会的主教约克·威克斯出现，在发表了简单的欢迎致辞后，便开始介绍起了这辆蒸汽教会制造出的、可以进行批量商业化生产的汽车。

“……如诸位所见，这辆汽车由蒸汽教会组织优势技术力量设计和制造，计划由麦迪逊工业进行批量化生产，它采用了发动机前置、后轮驱动的布局，这与第一版方案中的将发动机置于座位下方的设计有很大的不同，既增加了稳定性、也降低了重心，提高了驾驶体验。

“动力方面，我们采用了4马力的v2型高速汽油机，传动系统则是创新性地采用了滑动齿轮变速器和离合器，并通过链条将动力传至后轮，堪称是工业设计智慧的结晶。

“在操控系统方面，蒸汽教会采用了首次引入了离合器踏板和变速杆的操控组合，兼顾了驾驶体验和效率的平衡……”

罗杰坐在看台上，看着下方相机的闪光灯不断亮起、一时心中有些唏嘘。

曾几何时，罗塞尔大帝也畅想过为诡秘世界带来石油和汽油发动机驱动的汽车的构想，但是却因为没有石油而无法实现。

现在他也算是实现了祂当初的设想，罗杰不禁在想，这是否也算是为罗塞尔大帝强化了锚的举措？

很快，随着约克·威克斯的介绍结束，便进入了记者提问环节。

“《贝克兰德日报》记者马克斯·库珀提问。

“一位大约30多岁的男性记者举手，在获得了约克·威克斯的许可后，他开口问道：

“威克斯主教先生，按照您刚才说的，这种汽车的燃料是那种名为汽油的物质，而这种物质需要从石油当中进行提炼，我想请问这种物质从何而来？”

此言一出，许多记者和来宾都暗自点头，这也是他们所关注的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

约克·威克斯微微一笑，而后他将手伸向了罗杰：

“容我为大家隆重介绍，约翰·韦斯特阁下。

“接下来由他来介绍石油能源的情况。”

此言一出，现场众人皆是哗然，许多相机登时对准了罗杰、开始对着他拍了起来。

这些人皆是饶有兴致地看向了罗杰，他们皆是听过约翰·韦斯特的大名，但是之前都没有认出来。

此时他们才是反应过来，同时震惊于这位海上的大佬竟然会跟蒸汽教会联手、做起了发明创造。

“好在约翰·韦斯特的脸和班尼路·琼斯是两张脸，不然我估计也要体验一把掉马甲了。”

罗杰一边在心中腹诽，一边站起来微笑着向所有人致意。

“感谢威克斯主教阁下。”

罗杰先是对着约克·威克斯点了点头，而后又道：

“石油是一种我在海上探索时，发现于东苏尼亚海附近的一种新型能源，它是一种黏稠的、深褐色液体，来源于古生物在地质层的沉积转化。

“石油的主要成分是各种烷烃、环烷烃、芳香烃的混合物，经过不同温度的蒸馏之后，可以为工业生产和能源提供多种不同的原材料。

“而汽油，则是其中的一种副产品，除此以外它还能产出柴油、合成树脂和沥青等等，其应用场景包括……

“……综上所述，我认为石油是足以带领人类启动下一次工业革命、乃至进入电气时代的工业血液，它对于提高生产力和工业能力至关重要，堪称打开‘新世界’的钥匙。”

正如罗杰所料，他的这番言论立刻引起了一片哗然，除了记者之外，有不少受邀到场的工业巨头都对此表示出了相当程度的困惑。

果不其然，就有记者对这件事继续发问：

“《塔索克报》驻贝克兰德记者朱迪思·罗伯茨提问，韦斯特先生，我想请问目前石油能源的开采主体是您名下的企业，还是政府相关部门？”

这也是许多工商巨头关注的问题，如果真像罗杰所说，一旦他成为石油资源的垄断者，他目前就相当于成为了“新时代”钥匙的唯一掌控者。

届时他就会树大招风，成为众矢之的，会有数不清的竞争对手想要谋害他、还有人想在他的公司内部安插内奸、以此套取石油开采地的情报。

毕竟这块蛋糕大得难以想象，如果这蛋糕全被罗杰一个人吃了，难免要引起他人的猜忌。

罗杰微微一笑，他早有准备：

“我将会成立一间石油公司，主要股东包括了王国皇室、‘黑夜女神’教会、‘风暴之主’教会和‘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

正如他所料，此言一出，那些躁动着的声音也逐渐平息了下去。

他们再头铁，都不敢随便和王室以及三大教会硬碰硬，而这也是罗杰当初拉拢这四方联合成立公司的目的。

当然，如果有人还是要和罗杰比划比划，身为天使、拥有源质的他也不介意给对方一点小小的邪神震撼。

“那么，这间公司的名字叫什么？”

朱迪思·罗伯茨又接着问道。

“鲁恩皇家联合石油贸易总公司。”

这名字是罗杰和各方商定之后定下来的名字，一方面听起来有官方背景，另一方面也充分说明了它的内在属性是一家股份制有限公司。

各方皆是反复地品味着这家公司的名字，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位记者提问道：

“《贝克兰德邮报》记者西蒙·德拉蒙德提问，鲁恩皇家联合石油贸易总公司未来是否有上市计划？”

“不排除。”

罗杰微笑着答道。

事实上，他是有让石油公司上市的计划的，只不过这需要经历一个过程。

这番话让很多人再次窃窃私语起来，如果这家公司未来确定要上市，那么这也是股票市场上的一件大事。

之后又有几位记者问了一些问题，罗杰都一一回答，他这才算是初步扫清了众人的困惑、而后得以再次落座。

之后海顿·麦迪逊又公布了今日发布的汽车即将在下月初正式投入市场、现在以120金镑的价格开放首批100辆汽车预购的通告。

这番话一出，他几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收到了100份订单，虽然海顿·麦迪逊早就对这件事有了估计，但是市场如此热切的反应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不仅如此，还有人开始和罗杰互换名片、打探起了后续石油公司上市的种种细节，而罗杰虽然左右逢源，但是一旦涉及关键问题，却是一副“无可奉告”的老油条态度。

这也让这些试图套取一些“内幕消息”的人悻悻而归，罗杰在参与了后续蒸汽教会组织的午宴之后，便找了个机会和约克·威克斯暂时告辞、前往布塔克星球去批发第二批石油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罗杰大部分时间都往返于地球和布塔克星球，一方面是给多诺万他们送去了更多的原料和设备，回收了第三批石油，另一方面他则是为“蓝肤者”们带来了一批新的工业品和建筑设备、了解了科学院筹备的最新进度，又与他们讨论了接下来他们立国即将采用的国体。

最终经过商议后，“蓝肤者”们决定采用共和制度，但是这种共和制度和地球上的共和制度有很大的不同，事实上，它介于君权神授制度和二元制君主立宪制之间。

首先，“蓝肤者”的族长担任名义上的国家首领和神权代表，他可以培养和选用自己的继任者、但紧邻的两代族长之间不能有血缘关系，原则是能者居之，以保证国家不出现世袭制的王朝。

在族长下，国家设置两院，上院主要由长老团构成，而下院则主要由平民代表构成。

在某一党派在议会中占据多数的时候，他们可以组建内阁，由“蓝肤者”族长进行任命、由总理掌握实际权力。

对于两院通过的法案，族长不具有否决权，但是却在内阁陷入僵局、甚至是内阁集体辞职的时候具备一定的仲裁权。

至于神职人员，则形成独立的“伟大的庇护者”教会，由现任大祭司担任教宗，教会会在上院之中派驻代表，但是总体上宗教活动会独立于常规政治活动之外、以防超凡力量过度渗透进入两院、过度干预底层的文明发展。

除此以外，这种制度与一般的两院制还有一点很大的不同，那就是身为“伟大的庇护者”的罗杰如果认为“蓝肤者”的国家发展朝向了极端的方向，他可以强制解散内阁、甚至任免族长，直到国家重新恢复健康的发展轨迹。

原本罗杰对于掌握这方面的权力是极为谨慎的，因为这一条很容易造成模糊性、片面性、依赖性等风险，除此以外还有一种风险，那就是如果之后罗杰需要与格赫罗斯的神性相博弈、且他的意志因此出现了扭曲的话，他也会干扰到“蓝肤者”国家的正常运作。

但是“蓝肤者”的长老会却一致认为“蓝肤者”身为一个刚刚计划建国的国家，在这方面仍然有很多不足和潜在的风险，所以需要罗杰这位来自地球的“先行者”给予教导和辅助。

而另一方面，这也是为了维持信仰所做的考虑，所以最终经过平衡各方意见之后，双方在原定的基础上各自做了让步，罗杰主动为自己的最终干预权设置了许多前提条件，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预防自己在非自愿情况下干预“蓝肤者”正常的文明轨迹发展的行为。

当然，哪怕是在自愿情况下，罗杰也对干预“蓝肤者”的文明发展抱有相当程度的谨慎，对他而言，自己更多是个危难时期的“庇护者”，而非是这个国家平时的主宰。

至于国家的名称，“蓝肤者”们将其暂定为“亚伯拉罕共和国”，这不仅仅是为了纪念阿姆拉和罗杰两代“蓝肤者”的庇护者，也是因为目前“蓝肤者”所生活的这处平原的名字就叫“亚伯拉罕平原”。

之后，罗杰将鲁恩和费内波特等几个北大陆共和国的相关法律条文都交给了“蓝肤者”的“阅读者”们，让他们参考有关的规定拟定出国家的法律，待大家都开始为此忙碌起来之后，罗杰又一次返回了贝克兰德、在制造了一个属于“约翰·韦斯特”的“织梦人”分身后，这才找到了于尔根·库珀律师。

“琼斯先生，很久不见。”

于尔根见到罗杰、和他握了握手。

“您客气了，于尔根律师。”

于尔根律师又看向了旁边的约翰·韦斯特，开口问道：

“请问这位先生是？”

“我的朋友，约翰·韦斯特先生。”

于尔根一听这个名字，神色顿时一肃，他为二人倒了一杯侯爵红茶，双方便聊了起来。

“多丽丝太太最近还好吗？”

罗杰开口问道。

“我奶奶她还好，感谢您的关心。”

于尔根律师点了点头，而后又道：

“二位这次来找我，是为了法律方面的事宜吧？”

“没错。”

罗杰点了点头，之后他将“约翰·韦斯特”要设立石油贸易公司的事情和于尔根律师说了。

当后者知道这件事牵扯到三大教会和皇室的时候，他的面色也变得非常郑重，中间在不断地记一些笔记、并且确认一些细节。

“……二位，这真是一桩不得了的生意。”

末了，于尔根律师放下笔、感慨道。

他不是没有服务过与皇室和教会关联的委托人，但是像这种同时牵扯王室和三大教会、预计市场规模如此惊人的，还是头一遭。

于尔根律师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能够成功完成这项委托的话，他的律所一定能够名声大噪、跻身成为贝克兰德最前列的律所之一！

“确实。”

“约翰·韦斯特”亦是点头。

“韦斯特先生，这一桩委托我可以接下，但是我需要向您明确的是，因为它涉及的对象和标的额都远超平常、事项也十分繁琐，所以律师费也会很贵。

“考虑到我与琼斯先生是长期合作的关系，我可以给一个友情价格。”

说罢，于尔根律师确定了二人没有反应后，这才继续说道：

“7000镑的合约，前款百分之八十，尾款百分之二十。

“从公司设立开始，直到3个自然年度结束，或者是到公司上市，二位觉得如何？”

“能不能再优惠一点。”

罗杰例行公事般开口道，杀价什么的还是要试一试，这不光是罗杰自己的事情，还涉及到另外三个投资方的态度。

“九折，6300镑，不能再少了。”

于尔根律师咬了咬牙。

“6000镑，可以的话今天就可以签合同。”

“成交。”

于尔根律师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他将自己的助理叫了过来、准备好律师服务协议，罗杰和“约翰·韦斯特”在看过没有问题后，后者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支付了4800金镑的费用。

“最晚4天，不，2天内，我会把入股协议做好，到时候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为您代理注册公司了。”

虽然于尔根律师现在非常激动，但是他仍然保持着足够的职业素养。

6000金镑的合约对罗杰来说不算一笔大钱，但是对于于尔根的律所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之后一年都不用干活的大生意了。

“那就辛苦您了，于尔根律师。”

罗杰点了点头，之后双方又交流了一些细节后，他这才与“约翰·韦斯特”一起离开。

他将“织梦人”分身回收后，又分别去贝克兰德政治与经济学院和贝克兰德大学看望了阿利斯特和珀尔修斯这两个刚入学没多久的小子、以确认他们能够适应学校生活、且与同学老师相处融洽。

中间罗杰还被好些学生和老师认出，他们纷纷激动地向罗杰要了签名。

在他们知道罗杰是阿利斯特和珀尔修斯的堂兄之后，看待双胞胎的眼神都出现了变化，这正是罗杰想要达成的目的——让那些可能对自己家孩子不利的人知道他们的背后是什么样的人。

做完这些之后，罗杰就回到“星主号”上、暂时进入了休闲模式。

到了晚上的时候，“女海妖”奥菲娜·金忽然敲响了罗杰的房门。

等她进入后，罗杰好奇地开口问道：

“什么事？”

“是这样的，船长。”

奥菲娜顿了顿，这才道：

“我完全消化完‘窃梦家’魔药了。”

“这样。”

罗杰亦是愣了愣，他不知道奥菲娜是怎么完成的扮演，不过想来估计是在“地下午夜城”那段时间有很大的进展。

“我想请问，如果我要晋升到序列4，该怎么办？”

奥菲娜顿了顿，而后又道：

“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

“这……”

罗杰顿时陷入了纠结。

“你先坐，这件事我和你慢慢说。”

奥菲娜见罗杰眼神有些异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如后者所说的那样、坐在了对面听他讲述。

罗杰将“偷盗者”途径的情况和奥菲娜仔细讲述了一遍——一言以蔽之，那就是在这一条途径上，只要晋升为序列4、基本就可以保送天使之王。

当然这“保送”并非是什么褒义词，而是会被阿蒙给寄生、变为诸多阿蒙中的一个。

这听得奥菲娜有些郁闷，她想了想开口道：

“有没有可能跳转到别的途径？”

“有，但是可能不适用于‘偷盗者’途径。”

罗杰摇了摇头：

“‘偷盗者’、‘学徒’和‘占卜家’三条途径的跳转需要到序列3才能完成，而在那之前，你可能就已经成为阿蒙的猎物了。”

“……这样。”

奥菲娜听得面色有些黯然。

先前罗杰帮她解锁“偷盗者”途径相关能力的时候，奥菲娜就已经知道了阿蒙这位天使之王篡改过这条途径在序列2以下能力表现的事情，而眼下再度知道了祂对于同途径序列4及以上半神所做的事情后，就更是感觉到心凉。

“不过这件事不是完全没有转机。”

罗杰顿了顿：

“你现在有‘寄生者’的魔药配方吗？”

“有一部分，但是不完整。”

奥菲娜答道：

“我在‘午夜城’的藏书库找到了一份魔药配方，里面提到‘寄生者’魔药需要用到‘夺魂怪’死后形成的结晶和夺魂怪的血液，我还知道‘寄生者’的晋升仪式。

“那个晋升仪式要求晋升者选择一个目标，让他、她、它或祂心甘情愿地供养自身，奉献自身的所有给自己，重复这样的事情，直到第九次。”

“这个仪式也很不简单。”

罗杰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奥菲娜不太容易完成这个仪式，当然这里面也有取巧的地方，例如驯养一些忠诚的动物也能达成同样的效果。

无论如何，这晋升仪式都需要不短的时间。

所以在他想了想后，这才开口道：

“你先准备你的晋升仪式吧，等你搞得差不多了，我去和阿蒙谈谈。”

“真的可以吗？”

奥菲娜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