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这是你爹”(2/2)

仆人捧纸,快步退下。

谢漼坐在床边,将寻真颊边凌乱的发丝往后捋去。

寻真呓语着,谢漼低下头,听不清她口中所言。

药浴备好,谢漼没唤人,自己将寻真抱到浴房。

她已经完全失了意识,身子绵软,一被抱起,脑袋和手臂都耷了下来。

谢漼搂着寻真坐在榻上,捧着她的脸,唤她:“真儿……”

寻真支吾一声,眼睛都没睁开。

浴房中水汽弥漫,无风,热气蒸腾。

谢漼解了寻真衣物,触到她愈发滚烫的身子。

眼神沉了下来,想起方才谢佑所说。

桃蕊幻梦香。这香,竟如此毒。

寻真感觉有人在摆弄她的四肢,可她完全睁不开眼,整个人像陷入泥沙里,都快呼吸不上来。

只想找个凉快透气的地方。

身子又不由自主地蹭了起来。

谢漼将她乱动的脑袋按住了,胸口剧烈起伏。

她此刻中了热毒,意识不清,怕是自个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却是清醒的,不能由着她乱来。

谢漼深吸一口气,将寻真抱起,一同浸到药桶中。

因她中的热毒猛烈,谢漼加重了药量。

此刻,寻真赤身泡在药汤中,药性很快透过肌肤渗入体内,寻真只觉得有一股凉意与体内的火相互冲撞,在自己的身体内打架。

寻真一会热,一会冷。

难熬死了,便扑腾起来,想要从水里爬出去。

下一瞬,四肢便被人牢牢锁住了。

寻真求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宽厚的大掌在身后安抚着:“真儿……再忍一忍,很快便好……”

那声音低哑,似也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寻真难受死了,万分煎熬,汗珠不断地从脑门沁出,眼睛也睁不开。有个火球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迫切地找个出口。

可腰肩上的手箍得太紧,将她困住了。

寻真便加大了力道挣扎。

“放开……”

谢漼本就忍得辛苦,手上不敢用力,怕伤了她。可没想她力气愈发大了,几乎快要挣脱出去。药汤也随着她挣扎泼洒出许多。

谢漼只能加力,将她身子紧紧捆在怀里。

她身上没有衣物,毫无阻隔地贴着他。

谢漼虽未脱衣,可人泡在药汤里,跟脱了也没什么两样。

即便谢漼现在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但身体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了反应。

在陇州两年多,谢漼怎会不想。

刚到陇州那半年,尤为难熬。

谢漼正是血气旺的年纪,她孕后,谢漼便一直旷着。

后来,念着她失忆,接受不了那事,便一直没碰她。

她不肯随他去陇州,谢漼岂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谢漼虽遂了她的愿,却有些悔了。

到了陇州后,身体的反应比在东都时更加强烈。

每至深夜,便想起她。

身躯犹如火烧,泡冷水也无法降下。

谢漼不是没有再纳一个的念头。

但谢漼本就厌恶父亲那般对女子来者不拒。

没有自控能力的人,做不成任何事。

因而谢漼,绝不会屈从于身体欲望。

只为满足身体需求,那与禽兽交配又有何异?

就算再纳,谢漼也得找一个自己看得入眼的。

可这么多年,入他眼的唯有她一人。

她若不拒 ,他又何至于忍了两年。

不,算上她有孕,都有三年零八月了。

念及此,谢漼便恨恨,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用了几分劲。

这力道,竟将她掐舒服了。

叹息一声,脸伸上来,想让他再掐一掐的样子。

谢漼便重新把她头按在胸前,稳定住。

泡了半个时辰,药汤换了三次,谢漼探手一摸,她身子热度终于降了些。

谢漼没有唤丫鬟,只让人取了绸布,慢慢为她擦拭干净。

她这般容态,谢漼不想让任何人瞧见。

只这过程有些艰难。她实在太闹腾,一会儿想着要逃,谢漼将她抱住了,她又乱蹭起来,将谢漼折腾得身子都跟她一样热了。

总算擦干,谢漼深深呼出一口气。他身上一片狼藉。

榻上垫着毡布,谢漼便将她暂时放在上面。

这浴房无风,水汽蒸腾,热气萦绕不散,倒也不担心她吹着风会受凉。谢漼便没给她穿衣。

等谢漼换完衣,扭头一看,见她脸上的热度又泛了起来。

因榻上毡布的毛有些硬挺,她便无意识地上下磨蹭起来,似乎那样会让她舒服一些,可以缓解身体的躁动。

谢漼见她这般情状,已确定了大半。

被她吸入的,这房中催情之香。

极烈。

泡了半个时辰药汤,仅仅只是散了一点热度,若是靠男女交合解热,怕不是要将精元都耗干了。

谢漼恐伤她身,便不能帮她。

必须由她自个熬过去。

谢漼取了绸被,将她裹好,抱到卧房。

谢漼床上的床褥与被子,是用蜀锦新制的。他一回来,下人便得了消息,换上刚晾晒过的被子。

寻真不着寸缕,一躺进去,那丝滑的布料就像水一样流过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