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2)

因为快要开始比赛,陈则眠没有继续和陆灼年生气。

外敌当前,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和陆灼年后来又和他解释了半天没多大关系,主要是陈则眠有气量。

他原谅了陆灼年,并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六百万。

“以后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陈则眠威胁道:“我跟你讲感情,你竟然跟我谈钱。”

陆灼年说:“我也愿意跟你讲感情。”

陈则眠:“……”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很正常,从听陆灼年讲就这么怪。

估计是因为陆灼年本就更讲究利益,不像他这么重情重义,所以听起来也不大可信。

但陈则眠没有计较。

两个人默契地跳过争议话题,并肩走向射击场。

陆灼年应战枪神之子劳埃德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射击圈。

但因为有刘越博的骚操作在前,陆灼年和劳埃德的比赛刚开始时,可以用无人问津四个字来形容。

如同‘狼来了’的故事一样,其他国家的运动员和教练都溜出心理阴影了。

听说劳埃德又和人约了娱乐赛,纷纷表示‘dont care’,生怕又被骗去围观一场毫无意义的对决,白白浪费训练时间。

正式比赛前,还需要先处理一下陆灼年手上的烫伤。

右手拆掉绷带后,伤口原本已经结痂了,只是今天戴着手套一闷,又有点化脓。

看着就很疼。

陈则眠用棉签擦去外渗的组织液,低下头轻轻吹了吹伤口。

陆灼年手腕晃动一下,像是下意识想抽手欲走,但忍住了没躲。

“别动,”陈则眠攥住陆灼年手掌,不仅没放开,反而又往前拽了一下,继续往上抹药:“吹一吹干得快点,现在已经快好了,闷着反而容易发炎。”

从陆灼年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陈则眠垂下的睫毛和蹙起的眉梢。

毫无由来的,陆灼年轻轻‘嘶’了一声,似是吃痛,实则伤处根本没有任何痛感,只是麻。

还有微微的凉。

陈则眠哪里知道陆灼年那么多小心思,听到陆灼年吸气,还以为是自己粗手粗脚弄痛了他,眉梢越发紧蹙,又朝着伤口吹了两口气,也不知是在给谁洗脑,一迭声说了一连串‘不疼’。

陆灼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说:“没事。”

陈则眠把生长因子凝胶敷在伤口上,抬头看向陆灼年:“就非得戴你那破手套吗?”

陆灼年平静道:“劳埃德枪技精绝,擅长各种射击类竞技,如果让他知道我右手有伤,故意选那些双手配合度高的项目,会输。”

陈则眠几次拿着绷带又放下,说:“其实输了也就输了,不比也没什么。”

“劳埃德在世锦赛对华国教练态度轻慢,拿了金牌后更是不可一世,也该挫挫他的锐气。”陆灼年把绷带放进陈则眠手里:“这次正巧他来华国,他不约我,我也会约他的。”

话已至此,陈则眠知道陆灼年此战势在必行,索性也不再说什么劝阻的话泄气,他拆开绷带,一圈圈把手背包扎好:“皮质手套那么薄,不想被看出来里面缠了绷带,就只能绑紧点了。”

陆灼年应了一声:“嗯。”

陈则眠在伤口覆了层纱布,薄薄地缠了三圈绷带固定,然后拿起手套帮陆灼年戴好。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贴身小厮,正在为自家将军做出征前的准备工作,并且诚心期盼他能得胜归来,不要受伤。

本来对做狗腿充满排斥,结果一不小心干成男仆了。

人生还真是充满了难以预测。

陈则眠觉得有趣,不由轻笑一声,陆灼年问他在笑什么,陈则眠就如实讲了。

本来就只是句玩笑话,没想到陆灼年听完后沉默了几秒,跟他说不要胡思乱想。

“???”

陈则眠有时候也搞不懂陆灼年在说什么。

陆灼年这人表面看起来高冷矜贵,其实熟悉之后,就会发现他也自有其抽象之处。

*

射击馆内,劳埃德已经到了。

看到陆灼年走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展开双臂上前迎接,用英文说:“nian,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想见你一面可太难了!”

陆灼年明显不想跟劳埃德拥抱,抬手和他碰了碰拳:“远道而来,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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