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闹剧结束后,考核继续。
在一眾考生羡慕的目光中,秦霄骑上了那匹威猛的玄黑战马。
考官愣了愣神,他总感觉秦霄接过那杆马槊后,骑马的动作好像更顺畅了些。
草靶阵列前三十丈,秦霄低喝一声:“衝锋!”
那匹油光水滑的高大战马立刻昂首嘶鸣,猛地向前衝刺而去,丈二马槊破空时带起风雷声,包铁草人被直接洞穿咽喉。
在监考簿上划了个勾后,骑战考官挥手示意,“再来。”
第一轮的考核是捅草人,动作標准地放倒一个就能拿到一分,之后要在三十息內在指定位置来回衝锋四次,才能拿到第二分。
骑战考核对骑术的要求,要比骑术考核还高,將近一半的考生连第一轮都过不去。
不少考生苦於在有限时间內让战马在衝刺状態来回掉头,但对秦霄来说,他只要一声口令就行,剩下的事乌騅会帮他解决。
但见墨色残影掠过草靶,槊尖寒芒如毒蛇吐信,包铁咽喉应声而破。三十丈折返四次,马蹄印在沙地上织成稜角分明的方阵。
最终成绩定格在二十五息,考官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了这匹良驹的事,却没在乎秦霄的取巧,反而用欣赏的眼神看了秦霄一眼。
在他看来,这场考核最大的难点在於突刺时对反震力的处理,这是只有经验丰富的骑兵才能做到的事。绝大部分通过的考生都是靠著体魄硬扛,用一手伤痕换来过关,难得看到一个没取巧的。
但他脸上的表情忽然僵住,揪著鬍子问副手:“你见过骑马像骑驴,耍槊如使筷的怪胎吗?”
观礼台上,六皇子啃了一半的羊腿掉在锦袍上,“见鬼了!他那手骑术,我敢打赌骑马没超过一个月,怎么能练就这么一手驾熟就轻的马槊?”
长公主素手轻抚茶盏,美眸却直直盯著未婚夫的身影若有所思。
待到实战轮,秦霄每次衝锋前都要向马儿下令,有时搭档还会不等指令就隨机应变。
乌騅时而突然急停,时而拧身人立,硬是靠自身灵性把主人笨拙的骑术指令化作杀招。
当对手被倒拖的槊杆扫中后腰时,秦霄自己正被对手反击的气力甩得悬空大半身子,全靠乌騅机灵,扭身接住了他。
对手愤愤不平地退场,骑战七分靠人,三分靠马,他觉得对面反过来了。那乌騅马不仅有灵性,作为一匹快成精的马,本身气力敏捷都比自己的凡马强出几个档次。
该死的,如果我们战马互换,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
骑战考官却没有像之前的骑术考官那样,因为秦霄占了马的便宜而愤懣,他的脑海中还在不断回想秦霄刚才的招式。
或者说,没有招式,只是大道至简的刺,挑,扫,简单的动作就抹平了修为的差距,如此才能靠著良驹的优势取胜。
在秦霄身上,他隱隱看到了那些百战名將的影子,但那些人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拙劣的骑术。
说到底,槊术不比其他,是与马息息相关的。这手马槊少说十年的功夫,再笨的骑手,骑上十年马也该熟能生巧了。
“这对吗?这不对吧!哦,对的对的。哦,不对不对。”六皇子看的都精神错乱了,“这手莫名其妙的槊术都算了,这秦霄的骑术怎的时而如稚子学步,时而似名將附体?”
“许是天赋异稟,灵光一现呢?”夏雪瓔搪塞道。
眼力更好的她已经看出来了,秦霄纯粹的驾马技术始终很拙劣,偶尔突飞猛进的骑术,都是与槊术相关的部分。或者说,是槊术的一部分。
如此一来,只有一种解释了。
夏雪瓔清冷的玉容上勾勒出甜美的微笑。
他继承了我的万战兵枢体……
对於秦霄的血髓,夏雪瓔一直抱有著强烈的负罪感。而她为秦霄移植回去的血髓,不仅没能派上用场,甚至可能使其状况恶化,这让夏雪瓔更加愧疚。
现在,自己的血髓终於为他派上了用场,这让夏雪瓔的心好受了不少。
骑战考核虽然对普通考生更难,但拿满分也远比其他考核简单,只需实战考核中与其他考生切磋,击败三轮对手即可。
第三轮的获胜者足足有十多人,秦霄赫然位列其中,也是其中唯一一位气衍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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