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渔阳鼙鼓动地来(求追读 求月票)(1/2)
前线的军情警报犹如雪一般飞入种师道军帐之中。
“各位说说如何是好吧?”
姚平仲率先开口:“老种经略相公,末將愿率选锋军將辽军杀回白沟河里去!”
种师中摆摆手示意不可:“宣抚司十六字军令在此,岂能主动出击?”
“小种经略相公是何意?辽军都已经搭设浮桥,开始过河了,刚才最新的军报上显示木筏子往返几个回合,已经有辽军聚成军阵了!!”
“不论如何,辽军並未攻击我军,到时候宣抚司说辽军是过河来降,被我军攻击后被迫反击的,又当如何?”
“宣抚司又能如何?大不了斩了我的头!恕末將不敢听令,这就要去杀敌了!”姚平仲说完就扭头要走。
“希晏留步!”种师中赶紧叫住了姚平仲,“希晏你血气方刚,敢豁出性命,但是西军数万將士怎么办?事后宣抚司问罪起来,西军都成了阵前抗命的逆军,数十年名声岂不毁於一旦?”
姚平仲站住了脚步但也不回头,背对著眾將捶胸顿足:“哎,西军名声毁於一旦?两位经略相公如此畏惧宣抚司,只怕西军將士的身家性命就要毁於一旦!!”
一旁的王稟上前来抓著姚平仲的胳膊,劝解道:“希晏还是多体谅两位经略相公,在其位谋其事,宣抚司是这次伐辽的总指挥,我等自然要听命於他。不过军报里也写了,咱们西军將士已经结阵以对了,量辽军也掀不起风浪。”
姚平仲听到这里,转过身来,质问种师道:“老种经略相公,若是辽军动手攻我,你战是不战?”
种师道一时语塞,依他的性子,怎能忍受束手挨打的事,只是童贯以及背后的宋徽宗的荒唐命令实在是令他掣肘。
依然是种师中出来解围:“希晏消消火气,辽军毕竟还没有开战,且等等看。”
“等等看?这会儿过河的辽军不过千八百人,白沟河本就不宽,最多再有半个多时辰,辽军的浮桥架好,数万辽军杀过来,我等岂不是坐失良机??”
种师道挥挥手让大家停下:“种某已经派人给宣抚司去信了,请求撤销军令,允许我军开战,还是要等宣抚司回话。希晏稍候,不必再爭吵。”
。。。。。。
雄州城,宣抚司衙门。
童贯一再逼问赵良嗣:“赵龙图,那封密信究竟是不是你偽造的?!”
赵良嗣跪在地上拼死解释:“童枢密,怎么可能啊!你就是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偽造如此信件啊!”
童贯觉得赵良嗣说的有理,毕竟偽造这种信件不过是饮鴆止渴,东窗事发之日他赵良嗣必会人头落地。
“那你说说,东路军这里为何辽军大举过河,西路军那边为何火光冲天?!”
“童枢密明鑑,李处温的来信里写的清楚明白,叫我们小心前线的干戈。一定是那个萧干不愿投降,故意挑衅。我等可不能上当啊。”
童贯虽然是个权臣,但是並不傻,事实上如果伐辽之前童贯直接去世,可能还会在史书上落下一个当世名將的称讚。辽军的动作他已经在心中瞭然。
“上当?咱家上谁的当?咱家最开始就是上了你赵龙图的当!范村方向的火要把天给烧红了,明显是胜捷军已经受了重创,甚至连一封军情都没有人来传给咱家。
“东路军这边辽军渡河而不击,正是拿准了咱家不让开战的命令,想偷鸡完成渡河,减少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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