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替天行道(1/2)

第250章 替天行道

问世间有何事会令你哑然失色?

是日出西方,还是河水逆流?

是白日见鬼,还是夜飘白布?

此时,眾人便看著翩然飘来的白床单怔怔出神,这是……什么鬼?!

鬼?

想来只有些见识浅薄的小老百姓才会將这当作鬼。

吴桐却已抢先一步,飞身而出,从白軻等七人的包围中撞出一条道来,稳稳地將那白床单抓在手中。

看著行动如风的吴桐,和地上滴潵的血跡,白軻等人比见了鬼还瞠目结舌。

白軻生得偏瘦,偏高,一张脸长比马脸,若非他的肤色实在白皙如雪,他真该叫马軻,而非白軻。

白軻此时脸色已不是白皙如雪,而是惨白无色,似乎他才是那个重伤失血过多之人,他心下已不由生出一种恐惧,这吴桐莫非有使不完的劲,流不尽的血,否则,怎能一次又一次,在他们认为他將倒下的时候,依然坚挺著站起。

杜掌柜正要將苗凤儿身上的衣裳除去,並未开始治疗,因而也將白床单飘来和吴桐担忧床单落入白軻七人手中抢身上前夺布的情景,全然瞧在眼中。

不管三七二十一,既然有人施善,先拿了用就是,杜掌柜令两个药童从吴桐手中接过那白床单。

拉直了,摊开。

白軻七人被赶至一边,白床单將他们与苗凤儿隔开来。

虽是白布,可床单毕竟较为厚实,如此一遮挡,七人自也什么都瞧不见了。

七人稍稍挪了个方位,两个药童也跟著挪了脚步,很显然,两个小伙计也对七人適才的行径极为不齿。

有趣之事变得无趣了。

七人敢怒不敢言,既然没法噁心到吴桐,便也不呆在这儿,遭人白眼,自討无趣了。

在白布拉起后,杜掌柜已心无旁騖地医治起了苗凤儿的伤势。

流星鏢由苗凤儿背部刺入,飞鏢力道不小,因而深入皮肉,伤口离心头很近,幸而,差之毫厘。

加之吴桐毕竟是个高手,封经脉的手法也很讲究,只是令苗凤儿的局部血液流得缓些,因此拖了近一炷香时间,並未令伤势过於恶化。

这枚流星鏢开有三刃,刃口也较为特別,是波浪弯折形的,一旦被这样的流星鏢扎伤,在拔除时极易因那弯折形的刃口,对皮肉下的经脉造成二次损伤。

放在平常,吴桐不会犹豫,三下五除二便將之拔除。

可现下伤的不仅是他心爱的妻子,且过於贴近心臟,所谓关心则乱,他一念及此,心中便害怕得厉害,害怕便会手抖,他实在没把握在取出流星鏢时,还能不伤及妻子臟腑,保其性命无忧,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杜掌柜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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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浓,汉阳村的街上一如平常的热闹非凡,似乎方才的江湖打斗之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白軻七人愤然离开四两千斤堂后,依然怒气未消,当街破口大骂,才稍稍发泄了他们心中的鬱闷。

当然,他们可不敢生四两千斤堂的气。

他们生自己的气,不该迟疑,不该轻敌。

他们生吴桐的气,气他为何那么顽强。

他们生那白床单的气,究竟是何人敢与他们作对?!

七人並不笨,那床单的出现,定然有人在暗中搞鬼。

既是搞鬼,定是实力不济,不愿得罪他们,不敢在他们面前现身。

他们现在该去把那搞鬼之人揪出来?

几人心烦气闷,哪有这心思,想必那人早已藏了起来,这样没头没脑地去寻,岂非大海捞针。

喝酒解闷?

七人中已有数位点头赞同,以苗凤儿的伤势,今夜即便是救活了也绝不可能离开四两千斤堂,要想痊癒,恐怕没个十天半月是出不了这汉阳村了。

明日,再来瞧瞧都不迟。

眾人打定主意后,便张罗著喝酒去了。

恰在此时,有一老媼依著村里人的指点,跑来到四两千斤堂,准备要回那晾在窗外架子上,未及收回,却被风儿吹走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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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消愁愁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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